陸景軒與定山王又說了一會兒話。
他便回房去了。
而在御書房,小皇帝得知燕王與冠軍侯,去了定山王府邸。
「定山王被行刺,他們過去瞧瞧,也無不可。」
小皇帝又想到了什麼,不禁輕哼:「倒是這忠親王,朕倒想知道,他的那些護衛,都去哪了。」
一旁,管事宦官,噤若寒蟬般,不敢高聲語。
他生怕又被小皇帝嚇到了。
小皇帝朝他看去,不禁哼道:「怎麼?你倒是說話啊。」
聽聞此言,那管事宦官,嚇了一跳。
「陛下,奴婢不敢。」
「哼,你不敢?」
小皇帝冷哼,便又道:「然後呢?」
小皇帝頗為生氣,凝視管事宦官。
撲通!
管事宦官,直接匍匐在地,不敢亂動了。
小皇帝抬抬手,便道:「算了,你起來吧。」
「謝陛下。」
管事宦官,答應一聲,恭敬行禮。
他快被嚇癱了。
「你幫朕整理一下奏章。」
小皇帝看出,那之前的淮北之地,有郡守傳來奏章。
說是有淮北陳阿三謀反了。
陳阿三聚眾數萬人,肆虐淮北之地。
他已經派出虎賁將軍,前去平叛了。
「若是虎賁將軍,難以平定淮北之亂,到時候,便讓陸景軒前去。」
小皇帝心中,一念閃過。
他思忖著,那管事宦官,見陛下不吭聲,便也沉默了。
大乾,左相府邸。
諸多大臣,又過來了。
一名大臣,還把陳阿三在淮北作亂的消息,告知給了左相陳道生,
左相陳道生,臉色微變,不禁驚道:「這傢伙為何謀反。」
一名大臣,向左相悄然說了幾句話。
轟!
左相身軀晃動,如遭雷擊一般。
他露出了一抹驚色。
「與忠親王有關?」
左相陳道生,臉色陰沉下去。
「是的左相,似乎與忠親王有關。」
大臣將他所知道的,小心翼翼的告知給了左相。
左相目中,精芒一閃。
「那陳阿三聚眾數萬,陛下派誰去平叛了?」
「虎賁將軍!」
那大臣將他知道的,告知給了左相。
「虎賁將軍?」
他神色一怔,似是明白了。
「不知,陛下會不會讓陸景軒前去?」
左相不禁擔心的道。
一名大臣,輕輕搖頭。
「左相,這陳阿三聚眾數萬而已,虎賁將軍,拿下他,不是易如反掌嗎?」
他好奇的詢問左相。
左相神色一怔,便道:「話雖如此,但是,這虎賁將軍,能不能拿下,還是未知。」
左相眉頭緊鎖,心事重重。
一名大臣,不禁訝然道:「左相,虎賁將軍,拿下他們,輕而易舉。」
「左相,如今,我倒是有一事不明。」
聽聞此言,左相目中,冷漠看去。
「你有何事不明?」
「左相,陛下是不是不想讓忠親王就藩并州?」
他終於說出了內心之言。
左相神色一怔,朝他看去。
「你這是什麼話?」
「左相,若是陛下讓忠親王就藩并州,又何必讓定山王歸來?」
「是不是陛下有意讓定山王,就藩并州?」
大臣將心裡話說了出來。
左相神色陰沉,冷哼道:「異姓王不可就藩,這是太祖旨意。」
「即便是先帝冊封陸驍為定山王,也並未讓他就藩,這是祖宗之法。」
「若是陛下執意如此,那咱們便把祖宗之法拿出。」
嘶!
諸多大臣,無不相視一眼。
「左相,若是陛下執意如此,您該如何?」
「還能怎樣?吾等當臣子的,理應為陛下分憂。」
諸多大臣,那提起的心,又緩緩落下。
「左相,吾以為,您要罷黜陛下。」
嘶!
左相陳道生倒抽了一口冷氣。
他怒視大臣,沉聲喝道:「你這是要害死我?」
大臣嚇了一跳,不敢說話了。
「哼,即便是老夫有廢立之能,也不能作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左相陳道生,頓覺快被這些傢伙害死了。
誰沒事搞這麼一驚一乍的。
這特麼不是把自己往火坑裡扔?
左相沉吟,便輕哼道:「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
諸多大臣,盡皆說道:「是,左相。」
左相又看向了這些大臣,沉聲道:「都回去吧。」
諸多大臣,也只好齊聲道:「是,左相。」
當即,諸多大臣,魚貫而出,走出了左相的府邸。
左相深吸了一口氣,心神仍是有些不安。
這些傢伙,真是把他嚇到了。
他可不敢作出廢立之事。
那淮北之亂,也在當晚,抵達了冠軍侯府邸。
燕王看向了急報,便沉聲道:「淮北陳阿三謀反了?」
他把急報遞給了冠軍侯。
冠軍侯掃了一眼,神色驟變。
「陳阿三居然謀反了?陛下知道了嗎?」
燕王捋須,不禁沉聲道:「看來,陛下已是知道了。」
「哼,這陳阿三的謀反,倒是會趕時間,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
燕王想到一事,不禁輕哼。
「你也這麼認為?倒是詭異無比。」
冠軍侯輕抿口茶,便向燕王問道:「你以為如何?」
「陳阿三聚眾叛亂,這背後,恐怕有朝中大臣的影子。」
嘶!
冠軍侯深吸了一口氣,便沉聲問道:「你以為是誰?」
燕王想了一下,便道:「不知,但是,他快露出馬腳了。」
冠軍侯頗有深意的看向了遠方。
「但是,吾以為,這其中另有蹊蹺。」
「那陳阿三早不叛亂,卻在這個節骨眼上,這不得不讓人有些懷疑。」
他的目中,一道精芒閃過。
燕王沉吟,便又道:「不過,陛下已經讓虎賁將軍,前去平亂了。」
「很快,便會有捷報傳來。」
燕王捋須,一副穩重之色。
冠軍侯輕輕搖頭。
「老夫以為,即便是虎賁將軍,也難以平定陳阿三之亂。」
燕王微微一怔,便向他問道:「然後呢?」
「難道,連虎賁將軍,也難以平亂了?」
「若是不信,這幾日,吾等便知。」
冠軍侯意味深長的一笑。
這可把燕王整蒙了。
燕王不知冠軍侯在賣什麼關子。
「冠軍侯,你是不是已經猜到是誰了?」
冠軍侯朝燕王看去,笑了笑道:「燕王,您不是也知道了?」
二人相視一眼,心照不宣的點點頭。
「看來,果然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