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左相,您要行廢立之事?

  陸景軒與定山王又說了一會兒話。

  他便回房去了。

  而在御書房,小皇帝得知燕王與冠軍侯,去了定山王府邸。

  「定山王被行刺,他們過去瞧瞧,也無不可。」

  小皇帝又想到了什麼,不禁輕哼:「倒是這忠親王,朕倒想知道,他的那些護衛,都去哪了。」

  一旁,管事宦官,噤若寒蟬般,不敢高聲語。

  他生怕又被小皇帝嚇到了。

  小皇帝朝他看去,不禁哼道:「怎麼?你倒是說話啊。」

  聽聞此言,那管事宦官,嚇了一跳。

  「陛下,奴婢不敢。」

  「哼,你不敢?」

  小皇帝冷哼,便又道:「然後呢?」

  小皇帝頗為生氣,凝視管事宦官。

  撲通!

  管事宦官,直接匍匐在地,不敢亂動了。

  小皇帝抬抬手,便道:「算了,你起來吧。」

  「謝陛下。」

  管事宦官,答應一聲,恭敬行禮。

  他快被嚇癱了。

  「你幫朕整理一下奏章。」

  小皇帝看出,那之前的淮北之地,有郡守傳來奏章。

  說是有淮北陳阿三謀反了。

  陳阿三聚眾數萬人,肆虐淮北之地。

  他已經派出虎賁將軍,前去平叛了。

  「若是虎賁將軍,難以平定淮北之亂,到時候,便讓陸景軒前去。」

  小皇帝心中,一念閃過。

  他思忖著,那管事宦官,見陛下不吭聲,便也沉默了。

  大乾,左相府邸。

  諸多大臣,又過來了。

  一名大臣,還把陳阿三在淮北作亂的消息,告知給了左相陳道生,

  左相陳道生,臉色微變,不禁驚道:「這傢伙為何謀反。」

  一名大臣,向左相悄然說了幾句話。

  轟!

  左相身軀晃動,如遭雷擊一般。

  他露出了一抹驚色。

  「與忠親王有關?」

  左相陳道生,臉色陰沉下去。

  「是的左相,似乎與忠親王有關。」

  大臣將他所知道的,小心翼翼的告知給了左相。

  左相目中,精芒一閃。

  「那陳阿三聚眾數萬,陛下派誰去平叛了?」

  「虎賁將軍!」

  那大臣將他知道的,告知給了左相。

  「虎賁將軍?」

  他神色一怔,似是明白了。

  「不知,陛下會不會讓陸景軒前去?」

  左相不禁擔心的道。

  一名大臣,輕輕搖頭。

  「左相,這陳阿三聚眾數萬而已,虎賁將軍,拿下他,不是易如反掌嗎?」

  他好奇的詢問左相。

  左相神色一怔,便道:「話雖如此,但是,這虎賁將軍,能不能拿下,還是未知。」

  左相眉頭緊鎖,心事重重。

  一名大臣,不禁訝然道:「左相,虎賁將軍,拿下他們,輕而易舉。」

  「左相,如今,我倒是有一事不明。」

  聽聞此言,左相目中,冷漠看去。

  「你有何事不明?」

  「左相,陛下是不是不想讓忠親王就藩并州?」

  他終於說出了內心之言。

  左相神色一怔,朝他看去。

  「你這是什麼話?」

  「左相,若是陛下讓忠親王就藩并州,又何必讓定山王歸來?」

  「是不是陛下有意讓定山王,就藩并州?」

  大臣將心裡話說了出來。

  左相神色陰沉,冷哼道:「異姓王不可就藩,這是太祖旨意。」

  「即便是先帝冊封陸驍為定山王,也並未讓他就藩,這是祖宗之法。」

  「若是陛下執意如此,那咱們便把祖宗之法拿出。」

  嘶!

  諸多大臣,無不相視一眼。

  「左相,若是陛下執意如此,您該如何?」

  「還能怎樣?吾等當臣子的,理應為陛下分憂。」

  諸多大臣,那提起的心,又緩緩落下。

  「左相,吾以為,您要罷黜陛下。」

  嘶!

  左相陳道生倒抽了一口冷氣。

  他怒視大臣,沉聲喝道:「你這是要害死我?」

  大臣嚇了一跳,不敢說話了。

  「哼,即便是老夫有廢立之能,也不能作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左相陳道生,頓覺快被這些傢伙害死了。

  誰沒事搞這麼一驚一乍的。

  這特麼不是把自己往火坑裡扔?

  左相沉吟,便輕哼道:「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

  諸多大臣,盡皆說道:「是,左相。」

  左相又看向了這些大臣,沉聲道:「都回去吧。」

  諸多大臣,也只好齊聲道:「是,左相。」

  當即,諸多大臣,魚貫而出,走出了左相的府邸。

  左相深吸了一口氣,心神仍是有些不安。

  這些傢伙,真是把他嚇到了。

  他可不敢作出廢立之事。

  那淮北之亂,也在當晚,抵達了冠軍侯府邸。

  燕王看向了急報,便沉聲道:「淮北陳阿三謀反了?」

  他把急報遞給了冠軍侯。

  冠軍侯掃了一眼,神色驟變。

  「陳阿三居然謀反了?陛下知道了嗎?」

  燕王捋須,不禁沉聲道:「看來,陛下已是知道了。」

  「哼,這陳阿三的謀反,倒是會趕時間,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

  燕王想到一事,不禁輕哼。

  「你也這麼認為?倒是詭異無比。」

  冠軍侯輕抿口茶,便向燕王問道:「你以為如何?」

  「陳阿三聚眾叛亂,這背後,恐怕有朝中大臣的影子。」

  嘶!

  冠軍侯深吸了一口氣,便沉聲問道:「你以為是誰?」

  燕王想了一下,便道:「不知,但是,他快露出馬腳了。」

  冠軍侯頗有深意的看向了遠方。

  「但是,吾以為,這其中另有蹊蹺。」

  「那陳阿三早不叛亂,卻在這個節骨眼上,這不得不讓人有些懷疑。」

  他的目中,一道精芒閃過。

  燕王沉吟,便又道:「不過,陛下已經讓虎賁將軍,前去平亂了。」

  「很快,便會有捷報傳來。」

  燕王捋須,一副穩重之色。

  冠軍侯輕輕搖頭。

  「老夫以為,即便是虎賁將軍,也難以平定陳阿三之亂。」

  燕王微微一怔,便向他問道:「然後呢?」

  「難道,連虎賁將軍,也難以平亂了?」

  「若是不信,這幾日,吾等便知。」

  冠軍侯意味深長的一笑。

  這可把燕王整蒙了。

  燕王不知冠軍侯在賣什麼關子。

  「冠軍侯,你是不是已經猜到是誰了?」

  冠軍侯朝燕王看去,笑了笑道:「燕王,您不是也知道了?」

  二人相視一眼,心照不宣的點點頭。

  「看來,果然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