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武將正是陳慶之。
定山王捋須一笑,便道:「慶之將軍,老夫沒想到你過來了。」
陳慶之踏上一步,行禮道:「定山王,燕王殿下讓我過來護送您出幽州。」
定山王神色微怔,不禁問道:「燕王?難道,燕王還在幽州?」
「燕王去了京城,他傳信過來,說您會遇到埋伏。」
埋伏!
定山王朝二餅看了一眼。
「二餅,世子可告知你,是誰行刺老夫?」
二餅神色一愣,便急忙道:「世子沒說。」
定山王冷哼,便向陳慶之看去。
「你可知是誰?」
「王爺,燕王也沒說,或許,您回到京城,便知道了。」
定山王沉聲道:「也好,老夫知道了。」
「慶之,你先回幽州城。」
陳慶之恭敬行禮道:「王爺,燕王讓我護送你出幽州。」
定山王神色一怔,便道:「為何燕王一再囑咐,讓你送老夫出幽州。」
轟!
定山王猛然想到了什麼,看向了陳慶之。
「慶之,這行刺我的黑衣人,之所以在幽州設伏,便是為了嫁禍給燕王?」
定山王總算明白了。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陳慶之點頭應道:「是的王爺。」
定山王聲音低沉,冷然道:「看來,這朝中想要行刺老夫之人,其目的也是為了扳倒燕王。」
定山王捋須,凝視遠處。
「這一石二王之計,倒是熟絡。」
他朝著陳慶之看去,便道:「也好。」
當即,便讓陳慶之等人,護送他抵達幽州邊界。
定山王還命人雇來一輛馬車。
「爾等便散布謠言,說老夫被行刺了。」
「二餅,你每日把飯菜送給老夫。」
定山王向眾人道。
「是,王爺。」
二餅急忙答應一聲。
陳慶之想到一事,便道:「王爺,我也讓幽州軍送您回京城。」
定山王捋須沉聲道:「這一路便不會有行刺之人,便帶五十幽州軍回京城。」
「喏!」
陳慶之答應一聲,便讓五十幽州軍,跟隨定山王,迤邐往京城而去。
陳慶之也隨即回到了幽州城。
而在二餅等人的傳謠之下。
那定山王被行刺之事,抵達了京城。
很快,京師震動!
無論是誰,都沒想到定山王居然被行刺了。
這行刺定山王的,究竟是誰?
左相府邸。
那諸多大臣,大笑著走了過來。
「左相,大喜事,大喜事啊。」
有大臣激動的喊出聲來。
左相神色一愣,便哼道:「有什麼大喜事?」
他知道定山王被行刺了。
「左相,您不知嗎?那定山王被行刺了。」
有大臣輕聲說道。
其餘大臣,盡皆向左相陳道生看去。
左相陳道生,滿臉冷意。
他不禁冷哼道:「你們覺得,定山王是真被行刺了?」
嘶!
諸多大臣,相視一眼,盡皆倒抽冷氣。
「左相,難道不是?」
「哼,那定山王何等厲害,他怎會被行刺?」
一名大臣,想到了什麼。
「左相,有人親眼所見,便是定山王被行刺了。」
又有大臣不禁行禮道:「左相,便是如此。有人見到定山王渾身浴血。」
左相陳道生眼皮一跳。
他朝著大臣看去,不禁問道:「當真?」
大臣急忙行禮道:「左相,千真萬確。」
左相陳道生冷哼,便道:「吾知道了。」
「左相,定山王被行刺,吾等當浮一大白。」
左相陳道生,臉色陰沉,又不禁問道:「你們可知,定山王是死是活?」
「左相,聽聞那定山王一直在馬車之中,想必傷勢不輕。」
他不禁輕嘆一聲。
左相陳道生,朝他瞪了一眼,不禁哼道:「老夫知道了,你們都回去吧。」
諸多大臣,見左相陳道生,端茶送客。
他們驚詫一陣,便道:「是,左相!」
當即,他們便盡皆離開了。
左相陳道生,凝視著他們的背影,若有所思。
「難道,定山王真被行刺了?」
左相內心,閃過了好幾個念頭。
而在冠軍侯府邸。
正在跟冠軍侯談心的燕王,不禁拍案而起。
他一把揪住了那報信之人,不禁哼道:「你說什麼?定山王被行刺了?」
他露出了一抹震驚的神色。
他沒想到,定山王還是被行刺了。
「陳慶之是幹什麼吃的。」
燕王不禁怒喝道。
他恨透了陳慶之。
這傢伙,居然沒有保護好定山王?
冠軍侯朝燕王掃了一眼。
但他的神色,頗為淡定。
燕王見定山王的神色,不禁詫異道:「冠軍侯,你不生氣?」
定山王被行刺了。
冠軍侯怎麼跟個沒事人一樣?
冠軍侯輕抿口茶,他捋須一笑,便道:「燕王,你真覺得定山王被行刺了?」
燕王聞言,神色一怔。
他驚詫的朝冠軍侯看去。
「冠軍侯,你這是何意?」
「燕王,那景軒派二餅前去了,你覺得定山王會被行刺?」
嘶!
燕王深吸了一口氣,不禁問道:「若是如此,那定山王為何如此?」
他感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了。
冠軍侯神秘一笑,便道:「你問我?我也不知,但,吾等還是配合定山王,演好這場戲,你意下如何?」
燕王想了一下,便道:「冠軍侯,這不過是你的臆想而已。」
哈哈!
冠軍侯捋須笑道:「要不,吾等打個賭如何?」
燕王神色微怔,便道:「老夫知道了。」
二人相視一笑。
「那定山王此舉,便是為了揪出幕後黑手?」
「不錯,若是如此,我明白了。」
燕王笑了笑。便道:「景軒呢?他得知消息,又會如何?」
他不禁想到了陸景軒。
「燕王放心,我們猜到了,景軒又豈會猜不到?」
燕王輕哼,便道:「這定山王,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還如此玩心甚大。」
頓了一頓,又道:「既然如此,那老夫便跟他演一場戲。」
冠軍侯朝他看去,不禁一笑。
「正有此意。」
二人又說了一會兒話,燕王便離開了。
深夜,皇宮御書房。
小皇帝看著桌子上的密信,拍案而起。
那管事宦官,急忙行了一禮,匍匐在地。
小皇帝凝視著他們,不禁哼道:「是誰行刺了定山王?」
管事宦官還未說話。
小皇帝又在生氣了。
「難道,是皇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