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軍侯與忠親王,盡皆不吭聲了。
陛下都發怒了,這誰受得了?
小皇帝朝他們看去。
「哼,不就是一件小事,你們居然在大街上爭執,若是被外人知道,成何體統?」
小皇帝極為生氣的喝道。
這冠軍侯與忠親王,盡皆無語了。
他們無不向小皇帝看去。
「陛下,那陸景軒打了我兒,我豈會饒了他?」
小皇帝輕哼,便道:「皇叔,你怎麼認定,這便是陸景軒所為?」
他有些生氣的質問道。
忠親王一愣,便抬頭問道:「陛下,您這是在袒護陸景軒?」
袒護?
小皇帝麻了。
「朕為何袒護陸景軒?」
「陛下,陸景軒已經被您禁足家中,可是,他還逃了出來,懇求陛下,拿下陸景軒。」
忠親王踏上一步,也豁出去了。
這陸景軒處處跟他作對。
不把陸景軒拿下,他咽不下這口氣。
「皇叔,你怎麼就認定那奇裝異服之人,便是陸景軒。」
忠親王神色一愣,便道:「陛下,若不是陸景軒,還會有誰?那陸景軒的護衛,二餅也在。」
忠親王不禁急聲道。
哈哈!
一旁,冠軍侯笑了。
「我說忠親王,那二餅在,便陸景軒也在?」
「你這是什麼邏輯?」
他一臉嘲諷之色,惹得忠親王勃然大怒。
「冠軍侯,你還有臉說?若不是你,我便揭穿了陸景軒的陰謀,便是你,一直在袒護陸景軒。」
他極為生氣,不禁呵斥。
冠軍侯沉聲一笑,便道:「是嗎?」
小皇帝見他們又要爭執,便拍案而起。
「夠了!」
小皇帝凝視這冠軍侯與忠親王。
「你們都退下吧,今日之事,就這麼算了!」
算了?
忠親王踏上一步,急聲道:「陛下,絕不能就這麼算了。」
「為何不能?」
小皇帝寒聲質問道。
「陛下,這左思慕他們,打傷了我王府護衛,若不懲戒,豈不是讓臣顏面盡失?」
小皇帝朝他掃了一眼,輕嘆道:「皇叔,這件事,都是小輩們的打鬧,你又何必如此執拗?」
小皇帝頗有不悅之色。
「陛下,難道,我兒便白白被打了嗎?」
忠親王更為生氣了。
聽聞此言,小皇帝沉聲道:「難不成,還要朕把事情告知朝臣?」
「便說世子在尋柳樓,作出此等之事嗎?」
小皇帝冷哼,一臉冷意。
忠親王被嗆了一句,心神不安。
他滿腔怒火,不知如何發泄了。
他不禁哼道:「陛下,既然如此,那就當臣什麼都沒說。」
說完了話,這位忠親王拂袖而去。
小皇帝朝他的背影看去,輕輕一嘆。
冠軍侯也無語了。
小皇帝朝冠軍侯看去。
「冠軍侯,你給朕說實話,那是陸景軒嗎?」
聽聞陛下之言,冠軍侯搖頭道:「陛下,不是!」
小皇帝想到了什麼,便道:「好,你退下吧。」
「是,陛下!」
冠軍侯答應一聲,轉身而去。
小皇帝扭頭看向了管事宦官。
「你覺得那是驃騎將軍嗎?」
管事宦官,急忙行了一禮。
「陛下,奴婢當時著急,沒有看清。」
見小皇帝不說話,管事宦官又輕聲道:「陛下,那人奇裝異服,似乎不像是定山王世子。」
他又說了一遍。
小皇帝輕哼,便道:「朕知道了。」
那小皇帝抬抬手,便讓管事宦官出去了。
御書房中,只剩他一個。
小皇帝不禁輕嘆,心道:「這到底是不是陸景軒?」
他內心深處,還是認定是陸景軒的。
「哼,陸景軒,朕讓你禁足,你卻跑到了尋柳樓?」
小皇帝頗有生氣之色。
他拿起奏章,看了一下,又放了回去。
小皇帝以手支額,陷入了沉思。
而在左相府邸。
左相的管家,敲響了房門。
「怎麼回事?」
左相在屋裡醒來,聲音低沉。
「老爺,有大事。」
聽到有大事,左相便披了一件衣袍出來。
他把管家領到了左近的一間書房。
「何事慌張?」
左相朝他看去,頗有冷意。
管家當即就把事情說了一遍。
左相神色一怔,露出訝然的神色。
「怎麼可能?那忠親王世子,被打了?」
「老爺,千真萬確。」
「那陸景軒呢?」
他得知二餅與左思慕在,不禁問道。
若是陸景軒也在,那真是天助我也。
他又抓住陸景軒的把柄了。
到時候,便可讓人彈劾陸景軒。
「老爺,陸景軒沒在。」
啥?
左相一臉的難以置信。
「你說陸景軒沒在?」
左相簡直不敢相信。
陸景軒怎會沒在?
「老爺,陸景軒雖然沒在,可是,卻有個穿著奇裝異服的傢伙。」
哦?
聽聞此言,左相不禁哦了一聲。
他一拍額頭,便急聲道:「那便是陸景軒。」
「陛下讓他禁足,他便喬裝打扮,走了出來。」
左相盯著管家,沉聲問道:「那忠親王,就沒掀開瞧瞧?」
「老爺,忠親王世子,一直說陸景軒,但是,冠軍侯到了,他嚴厲呵斥。」
「後來,宮裡來人讓他們過去一趟。所以,這些人便走了。」
唉!
左相陳道生一陣嘆惋。
怎會如此呢?
應該就是那陸景軒啊。
可是,這些人,居然不信。
這下好了,讓陸景軒跑了。
這誰受得了?
左相一陣無語,不知該說啥了。
管家朝著左相看去,輕聲問道:「老爺,接下來該怎麼辦?」
他頗為疑惑,便詢問左相。
左相愣了一下,便道:「你派人去陸景軒的府邸外,這段時間,陸景軒還會出去。」
「一有情況,便告知老夫。」
「屬下遵命。」
管家答應一聲,便要離開。
「等等。」
還沒等他走遠,左相陳道生便又把他叫住了。
管家腳步一頓,便又折返回來。
「老爺。」
他畢恭畢敬的道。
左相想了一下,便道:「這件事,不許告知任何人。」
「是,老爺。」
管家答應一聲,轉身便去了。
左相陳道生,看著管家離去的背影。
「陸景軒,這次,忠親王居然讓你逃了,但是,你逃不出老夫的手掌心。」
「你即便是孫猴子,也得被老夫拿下。」
左相陳道生,目光灼灼,頗有冷意。
他轉身離開了書房,回房去了。
夜深人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