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城大堂!
趙神醫震驚之際,那定山王卻笑了笑。
「不急,管他作甚。」
他抬頭向陸景軒看去,便道:「景軒,是不是?」
陸景軒一怔,便道:「父親所言極是。」
「目下,先把這北蠻驅除,老夫不信他們還能整出什麼么蛾子。」
定山王輕抿口茶,神色凝重。
霍水仙一愣,便急切的道:「要不,我們一起殺向北蠻王庭?」
霍雲正想說什麼,趙神醫搖頭道:「郡主,那北蠻王庭,還有不少兵馬,僅憑我等兵馬,還是不行。」
霍水仙輕嘆,便急忙問道:「那該如何?」
趙神醫朝定山王看去,便道:「定山王,你意下如何?」
定山王捋須一笑,便道:「老夫也在等陛下旨意。」
陛下旨意?
霍水仙滿臉問號,不明白了。
這是啥情況?
「郡主,僅憑北境城之兵,想要拿下北蠻,並不容易。」
霍雲輕聲提醒道。
陸景軒走了過去,伸手指向了地圖。
「北蠻雖是遊牧部族,但帶甲之士,與我大乾兵馬一般。」
「如今,陛下冊封我為定北大將軍,我便在等著陛下旨意。」
「到時候,便從并州、北境城、幽州三地,一起殺向北蠻。」
霍水仙輕輕點頭,不禁問道:「那陛下何時同意?」
「等!」
陸景軒一笑,便道:「咱們也不出兵,養精蓄銳。」
霍水仙秀眉微蹙,便道:「若是那北蠻又來攻城,該當如何?」
定山王沉聲道:「那就將他們一網打盡。」
「霍雲,你們好好守城。」
「喏!」
霍雲答應一聲,恭敬行禮。
當即,眾人便各自去安排了。
陸景軒看著外面,似是如神遊一般。
……
北蠻,王庭!
天地蒼茫,頗有肅殺之氣。
那北蠻汗王,伸手摔碎了酒碗,一雙眸子,滿是寒意。
「你們說右賢王也被大乾所滅?」
他極為生氣,不禁呵斥道。
那些武將,盡皆朝他看去,心中極為不安。
「哼,真是可恨!」
北蠻汗王,拍桌子喝道。
一名北蠻武將,猶豫片刻,便道:「陛下,這大乾害我左賢王與右賢王,當真可惡。」
「吾等願率領兵馬,直接拿下大乾,不知汗王,意下如何?」
這北蠻武將,頗有憤然之色。
一些北蠻武將,也義憤填膺,頗為生氣。
北蠻汗王朝他瞪視一眼,不禁輕哼道:「你覺得自己能行嗎?」
這北蠻武將,頓時訝然了。
他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汗王之意,這是不信任他啊。
北蠻汗王,凝視著在場眾人。
「吾要將他們盡數誅滅,盡數誅滅!」
他拍案而起,沉聲喝道:「朕要御駕親征,直搗北境城!」
眾將聞言,盡皆神色驟變,急忙道:「陛下,不可。」
「汗王,若是御駕親征,終究不妥。」
「汗王,不如派人前往并州,一問便知。」
諸多武將,連忙阻止,不想讓北蠻汗王有如此魯莽行為。
北蠻汗王緩緩坐下,沉聲道:「當初,他說這定山王已被行刺,凶多吉少,朕才派左賢王前去。」
「誰曾想,左賢王與十五萬弟兄,盡皆被誅殺。而後,又是右賢王,真是可恨!」
他有些生氣,瞪視眾將士。
「汗王,不如派人問一問,他定然也坐立不安,想要拿下定山王。」
一名北蠻武將,想到一事,急忙道。
這北蠻汗王的目中,閃過了一抹冷意。
「哼,既然如此,那就讓你前去。」
他聲如寒冰,凝視這位武將。
他急忙答應一聲,道:「卑職遵命。」
北蠻武將答應一聲,便離開了王庭。
北蠻汗王,余怒未消。
「爾等前往北境城,刺探情報,而後,等待時機,一舉滅了北境城。」
「喏!」
諸多北蠻武將,齊齊應了一聲。
北蠻汗王抬手喝道:「都退下吧。」
諸多武將,齊齊答應一聲,退了出去。
他站在王庭,想起定山王與陸景軒,便一肚子怨氣。
……
而在并州,秦王府!
那秦王與秦王世子,回到了府邸。
大堂上,秦王世子一腳把一件精美的瓷器踹碎了。
秦王見狀,便朝他瞪了一眼。
「怎麼?這也礙你事了?」
他頗有生氣之色。
秦王世子,怔了一下,便道:「父王,兒臣不服。」
秦王朝他看去,聲音低沉下去。
「你有什麼不服?」
「這陸景軒,憑什麼如此厲害?」
啪!
秦王拍桌子喝道:「老夫還以為是什麼?居然是為了這陸景軒?」
他手指這不孝子,喝道:「當初讓你做乾淨一些,你偏偏肆意妄為。」
「如今,你反倒是怪罪起了別人?」
秦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你也看到了,這陸景軒大破了右賢王與左賢王。」
秦王世子,想到了一事,不禁憂慮道:「父親,那北蠻汗王會不會派人過來,興師問罪?」
這是他所擔心的。
秦王目中,閃過了一抹冷意。
「吾等跟他毫無瓜葛。」
他讓世子坐下,便沉聲道:「那定山王還是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
秦王世子,神色中滿是殺意。
他沉吟道:「父王,孩兒打算先把陸景軒滅了。」
先滅陸景軒?
秦王訝然,驚詫的看向了世子。
「是的父皇,先把陸景軒滅了,而後,這北境城便會大亂。」
他的目中,露出了惡毒的念頭。
聽聞此言,那秦王便猶豫道:「你想滅了陸景軒?談何容易?」
「父王,孩兒認識……」
他便在秦王耳邊,耳語了幾句。
秦王神色一愣,已是知道了。
「原來如此。」
秦王點頭,目中閃過了一抹冷意。
「既然如此,那就依你之見,記住了,這一次,定要萬無一失。」
秦王沉吟片刻,便答應了下來。
秦王世子,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父王放心,這北境城,定會落入咱們之手。」
「好,你去安排。」
秦王目光灼灼的喝道。
當即,秦王世子便離開了。
秦王看向他的背影,不禁心道:「但願這一次,可以萬無一失。」
為了這個計劃,他蟄伏了十年之久。
「無論成敗!」
「也是時候,該做個了斷了!」
秦王負手而立,目中閃過了一抹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