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逆子,你要氣死老夫不成?

  一夜之間,陸景軒的大名,宛如死神降臨,傳遍了北蠻大地。

  北蠻王庭!

  北蠻汗王得知左賢王被殺,十五萬北蠻大軍,全軍覆沒。

  他摔碎了大碗,踹倒了軍士。

  鏘!

  北蠻汗王抽出戰刀,一雙眸子,滿是冷意。

  「十五萬大軍,十五萬啊,便是十五萬頭豬,也不可能被大乾如此屠戮。」

  「可是,他們卻盡皆死了,死了!」

  北蠻汗王怨氣衝天,喊出聲來。

  底下,那些北蠻將領,盡皆不敢吱聲。

  無論是誰,都在驚懼,在不安。

  起初,他們聽到這個消息,也是不信。

  可沒想到,事情居然是真的。

  那左賢王竟然真被殺死了。

  還有十五萬大軍,盡皆被屠戮。

  嘶!

  在場眾人,無不倒抽冷氣。

  這不是十五萬顆樹,而是活生生的人。

  甚至,比一般百姓,還要兇殘。

  可他們卻無一生還。

  這誰受得了?

  那北蠻汗王,怨念頗深。

  他一雙眸子,冰冷無比。

  「說話啊。」

  他猛地拍在虎皮坐騎之上,滿目兇狠之色。

  「汗王,十五萬大軍被大乾屠戮,吾以為,這其中水份頗大,莫不是他們都被打散了不成?」

  一名頗有中原裝扮之人,神色緊張的問道。

  那北蠻汗王,目中閃過一抹冷意。

  他沉聲道:「你的意思是說,他們還活著?」

  「陛下,臣不知他們是否還活著,但,他們一定不會這麼快被大乾覆滅。」

  北蠻汗王,猛地朝稟報的軍士看去。

  「你來說!」

  他重又坐下,滿目冷意。

  那軍士戰戰兢兢,將他所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告知給了北蠻汗王。

  眾人無不驚詫。

  「陸景軒?」

  北蠻汗王,驀然提到了這三個字。

  那北蠻武將,盡皆相視。

  「原來是大乾派那陸景軒來了。」

  一名武將,似是恍然大悟般。

  「派陸景軒前來,那又如何?」

  北蠻汗王,凝視武將,聲音低沉。

  「汗王,這定山王被行刺,斷然不可能滅了左賢王大軍,故而,這其中頗有古怪之處。」

  「如今,那陸景軒到了,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

  「汗王,卑職以為,當派兵征討,將北境城拿下。」

  「汗王不可。」

  一名武將,大步而出。

  「汗王,這陸景軒若是能覆滅十五萬大軍,那他必然有過人之處,貿然而去,終究不妥。」

  北蠻汗王,不禁沉吟起來。

  「哼,這陸景軒,莫不是有三頭六臂不成?」

  這親信輕輕搖頭,便道:「汗王,陸景軒有沒有三頭六臂,臣等不知,但左賢王兵敗,卻是事實。」

  他擲地有聲,令得不少武將,猶豫不決。

  此等之事,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汗王,依我之見,不如派出細作前去北境城,刺探情報,將那北境城的防守虛弱之處探知。」

  「到時候,吾等便派兵偷襲,拿下北境城。」

  這謀士裝扮之人,一副尖嘴猴腮的樣子。

  那北蠻汗王露出了一抹驚喜。

  他不禁沉聲道:「好,那就派出細作前去刺探情報。」

  「喏!」

  武將答應一聲,正要前去。

  那北蠻汗王又把他叫住了。

  「慢!」

  聽聞此言,這人神色一愣,停頓下來。

  「只派細作,難消吾心頭之恨,派出夜翼衛,將那陸景軒斬殺。」

  夜翼衛?

  諸多親信武將,無不倒抽冷氣。

  夜翼衛,乃是北蠻汗王的暗殺護衛。

  當初,北蠻汗王弒父殺兄,便是用了這夜翼衛。

  「汗王聖明。」

  一名親信恭敬行禮道。

  「汗王聖明!」

  其餘親信,也盡皆朝他行禮。

  北蠻汗王,大手一揮,沉聲喝道:「都退下吧。」

  「喏!」

  當即,這些親信,盡皆退了下去。

  北蠻汗王,目中冷意閃過。

  「哼,吾定會將爾等一網打盡。」

  他目光灼灼,頗有冷意。

  當即,那北蠻王庭,便派出了細作與夜翼衛。

  這些夜翼衛,行動如風,極為厲害。

  而在北境城,定山王把陸景軒叫去了。

  陸景軒見到父親,行了一禮。

  「景軒,你感覺如何?」

  他不禁詢問陸景軒道。

  陸景軒一怔,便笑道:「父親,孩兒還行,但此地並非孩兒久居之地。」

  定山王一臉錯愕,不禁問道:「哪裡是你的久居之地?」

  他忽然想到什麼,神色陰沉,道:「你小子,莫不是還要去那尋花問柳之地?」

  陸景軒笑笑不語。

  定山王人都麻了。

  還以為這小子長進了。

  沒成想,還是這個樣子。

  「逆子,你要氣死老夫不成?」

  定山王頗為動怒,不禁喝道。

  陸景軒笑了笑,便道:「父親,您還是安心養傷,這北境城,交給我了。」

  定山王頷首,便又問道:「景軒,你覺得接下來該怎麼做為好?」

  陸景軒一怔,便道:「孩兒以為,接下來,當鎮守城池,不宜外出。」

  不宜外出?

  定山王愣了一下,便道:「當初,冠軍侯帶兵長驅直入。」

  「父親,今時不同往日,孩兒以為,那北蠻王庭正在盛怒之中,不久,又會派兵過來。」

  「吾等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了他們的攻勢。而後,便可長驅直入,直搗王庭!」

  定山王沉默片刻,便又抬頭道:「老夫懂了。」

  他凝視著陸景軒,不禁說道:「景軒,這北境城,便交給你了。」

  「是,父親。」

  定山王又想到了一事。

  「聽聞你來之前,還把那袁尚任殺了?」

  定山王提起了袁尚任。

  「袁尚任派人行刺孩兒,他並非是孩兒所殺,而是被他卻僱傭之人所殺。」

  聽聞此言,定山王便道:「這袁尚任的確可恨。」

  「此子死有餘辜,便不管他了。」

  頓了一頓,定山王又道:「你還在幽州,遇到了燕王?」

  陸景軒沒有隱瞞,便把燕王之事說出。

  「景軒,這燕王見你,似乎頗有深意。」

  定山王想了一下,便向陸景軒道。

  陸景軒猶豫片刻,便道:「父親,您意下如何?」

  「哼,不管這燕王如何,景軒,你以後,跟他少接觸為好。」

  似是想起了一樁陳年往事。

  定山王不禁沉聲道。

  「孩兒明白。」

  陸景軒一笑,便答應下來。

  「好了,你去安排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