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城門口。
陸景軒見到了趙神醫。
「趙神醫,此去一路顛簸,還望您見諒。」
趙神醫乃是大乾有名的御醫。
他醫術高明,堪稱神醫。
雖然已是有九十歲高齡,卻顯得並不蒼老。
聽聞陸景軒之言,趙神醫不禁捋須一笑。
「世子放心,便是把老夫這一把老骨頭給顛簸散了,咱們也要儘快趕到北境。」
趙神醫知道定山王遇刺,必須儘快趕到才行。
陸景軒點頭道:「多謝趙神醫。」
說話間,冠軍侯與霍水仙也到了。
「趙神醫,這一路上,水仙若是惹事,你就替老夫教訓他。」
說完,便笑出聲來。
趙神醫神色一怔,便問道:「冠軍侯,難不成,郡主也要去?」
這是他沒想到的。
「是的,水仙也要去北境歷練歷練。」
歷練?
趙神醫人都懵了。
「冠軍侯,此去北境,危險重重,您讓水仙歷練,這不妥吧?」
趙神醫懵了,不禁問道。
「趙神醫,我霍水仙巾幗不讓鬚眉,你們去得,我為何去不得?」
趙神醫頓時愣住了。
他緩了一下,便道:「原來如此,老夫知道了。」
霍水仙微笑道:「趙神醫,我還能保護您呢。」
保護老夫?
趙神醫愣了一下,便道:「好,好。」
他哈哈一笑,頗為高興。
那陸景軒便準備離開。
此時,遠處傳來了一聲喊。
「陸兄。」
陸景軒扭頭看去,卻是左思慕。
左思慕居然跟著一輛馬車過來了。
陸景軒怔了一下,不知他搞什麼名堂。
「陸兄,你要去北境,也不告我一聲。」
陸景軒輕哼道:「告你作甚?」
「我來送你啊。」
左思慕急忙道。
「那倒不必了。」
陸景軒笑了笑道。
左思慕頓時怔住了。
「陸兄,你這一次前去北境,多加小心。」
「閉嘴!」
陸景軒不禁呵斥道。
左思慕嚇了一跳,急忙閉嘴了。
他可不想被陸兄呵斥。
陸景軒便向左思慕看去,說道:「你還有事?」
左思慕一怔,便道:「陸兄,您看誰來了。」
陸景軒扭頭一看,便見那馬車門帘掀起,那柳如是走了過來。
陸景軒一看,頓時怔了一下。
霍水仙見柳如是出來了,不禁輕哼一聲。
柳如是走下了馬車。
「聽聞世子要去北境,如是也沒什麼可送的,這枚玉佩,便送予世子,願世子平安回來。」
說著,便把一枚玉佩,拿了出來,遞給陸景軒。
陸景軒見到玉佩,便點頭道:「好,多謝了。」
他拿起玉佩,便戴了起來。
柳如是見狀,頗為高興。
他不知該說什麼了。
陸景軒便笑了笑道:「多謝了。」
柳如是頓時便臉紅了。
她輕聲道:「世子慢走。」
陸景軒點點頭。
還未說完,便聽到霍水仙酸溜溜的聲音傳來。
「陸景軒,你走不走?」
陸景軒一笑,便與霍水仙等人,一起離開了。
柳如是看著陸景軒的背影,呆呆出神。
冠軍侯向柳如是看去,也猜到了什麼。
他輕輕一嘆,便回去了。
此時,陸景軒等人,離開了京城之地。
眾人一起往北境去了。
而在忠親王府。
左相陳道生來送忠親王了。
「王爺,此去淮南賑災,一路辛苦。」
聽聞此言,那忠親王便笑了笑道:「放心,老夫定會小心為上。」
淮南旱災,那些災民,飢腸轆轆,忠親王也是知道的。
所以,此去賑災,他還帶了王府護衛。
他就是怕萬一遇到點事情,可就不好了。
「左相,你在京城,也要小心為上。」
忠親王不禁向左相道。
左相頷首一笑,道:「王爺放心。」
忠親王想到一人,便道:「那陸景軒,已經走了?」
「是的,王爺,陸景軒已經走了。」
左相聲音低沉,頗有寒意。
那忠親王聞言,便壓低了聲音道:「陸景軒走了就好,本王也派人前去了。」
「好。」
左相頷首,便送忠親王。
很快,左相便回到了府邸。
諸多大臣,也跟了過來。
「爾等過來,為了何事?」
左相冷然,向這些大臣看去。
諸多大臣,相視一眼。
「左相,那陸景軒去北境了。」
一名大臣急忙說道。
左相聞言,臉色驟變。
他不禁哼道:「然後呢?你想說什麼?」
他有些生氣,呵斥大臣。
大臣見左相神色,內心慌了起來。
「左相,這定山王傷勢如何?」
大臣忽然想到一事,便低聲問道。
「你問老夫?老夫也不知道。」
左相陳道生,不禁哼道。
「左相不知?」
大臣麻了。
「如今,陸景軒不在京城,爾等給我安分點,可別被陛下抓到了把柄。」
左相聲音冷漠的道。
諸多大臣,相視一眼,齊聲道:「是,左相。」
「行了,老夫累了,爾等都退下吧。」
「左相,我等告退。」
諸多大臣,盡皆行禮。
隨即,眾人便盡皆離開了。
「陸景軒,雖然你在北境,但老夫也不會放過你。」
左相目中,閃過了一道精芒。
而在御書房。
小皇帝放下了奏章,看向了一旁稟報的管事宦官。
「那陸景軒他們已經走了?」
「陛下,陸景軒世子與霍水仙郡主,趙神醫,一起離開了,他們還帶了數十名金吾衛。」
「此去北境,路途遙遠,但願他們路上不會遇到什麼岔子。」
小皇帝放下了筆,便站了起來。
他來到了門口,又向管事宦官看去。
「那忠親王呢?」
「陛下,忠親王也帶人離開了京城,往淮南賑災去了。」
管事宦官又激動的道。
聽聞此言,小皇帝頷首道:「朕知道了。」
「你去給金吾衛傳旨,讓五百金吾衛,趕上陸景軒,將他護送到北境。」
小皇帝秀眉微蹙,似有心事。
「朕總覺得心神不寧。」
小皇帝又坐了下來,不禁向一旁的管事宦官看去。
那管事宦官,急忙答應一聲,道:「奴婢遵旨。」
當即,管事宦官便屁顛屁顛的走了。
「此去北境,跋山涉水,朕不知為何,心中隱隱不安。」
小皇帝拿起奏章,看了一眼。
頓覺心煩意亂,又放了下去。
「難道,是朕多想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