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定山王:難道這小子在藏拙?

  陸景軒一怔,他又不同意了?

  陸景軒輕輕搖頭,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父親,孩兒非李安然不娶。」

  「非李安然不娶?哼,收起你的嘴臉吧。」

  定山王沉聲冷哼,一臉不信。

  「你小子,老夫還不知道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的秉性,改不了的,現在你覺得李安然新鮮,過段時候,你就玩膩了。」

  定山王知根知底。

  他自己的種兒,他會不知道?

  陸景軒一臉尷尬。

  不過,他很快神色收斂。看向定山王。

  定山王也驟然感覺這空氣有些微妙。

  這是啥子情況?

  他盯著陸景軒,感覺他變了。

  「父親,您是想讓孩兒在朝堂立穩腳跟,但是,您想過沒?您這是害了孩兒。」

  害了你?

  定山王一臉不悅,這傢伙還胡說什麼?

  哪有老子坑自己兒子的。

  老子不被坑,就燒高香,謝祖宗了。

  定山王神色不悅得哼道:「你這又是從哪裡學的歪理?」

  他有些生氣的看向陸景軒。

  陸景軒搖了搖頭。

  「父親,這也並不是歪理。」

  哼!

  定山王冷哼,又看向了陸景軒。

  「你說下去。」

  「是,父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孩兒這一生,恐怕也難以抵達您所在的高度,而被您的榮譽所庇護。」

  「當今朝堂,波譎雲詭,孩兒若是繼續這樣下去,恐怕也會遭受到記恨。」

  定山王一愣,他猶豫片刻,看著陸景軒。

  「是不是昨日那諸多大臣的彈劾,讓你心有餘悸了?」

  定山王輕哼一聲。

  這孩子,就受不了一點打擊。

  「並不是。孩兒有自己的想法,那左相之類,孩兒還不放在心上。」

  啥?

  定山王無語了。

  這傢伙,居然說左相之類,不過如此的話語?

  定山王人都麻了。

  你這傢伙,比我還囂張啊。

  定山王仔細的看著陸景軒。

  難不成,這小子飛揚跋扈,都是故意的?

  絕不!

  定山王搖頭,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陸景軒這小子,這是在推脫。

  這小子就是個玩鬧的脾氣。

  你還想讓他變好?

  騙鬼去吧。

  定山王冷哼出聲。

  「景軒,老夫險些被你小子給騙了。」

  陸景軒淡淡一笑,道:「看來,父親還是不懂我。」

  不懂你?

  定山王冷哼出聲。

  「景軒,你覺得老夫沒有看透你?咋?老夫還要讓你繼續作惡下去?」

  定山王神色不悅。

  這小子,若是有他一半,那就好了。

  可他就知道玩。

  「父親,孩兒娶李安然,是另有原因的。」

  陸景軒言詞誠懇的道。

  定山王聞言一怔,這小子,居然還有原因?

  他又是冷哼,一臉不信。

  你小子難道不是貪圖李安然的美色?

  他深吸了一口氣,壓制住內心的怒火。

  這小子又在狡辯了。

  見父親不信,陸景軒輕輕搖頭。

  「父親,李安然為世子妃,對於我定山王府,大有益處。」

  大有益處?

  定山王濃眉一跳,虎目圓瞪,哼道:「來,你給我說清楚。」

  陸景軒搖頭道:「父親,有些事情,現在是說不好的,風雲變幻,瞬息萬變。」

  陸景軒站起身來,拱手行禮。

  「但孩兒知道,未來,父親定會相信孩兒的。」

  陸景軒一改往日的習性,變得沉穩許多。

  「父親,那李安然或許醒了,孩兒先告退了。」

  陸景軒恭敬一禮,轉身踏出了大堂。

  大堂中,只留下了定山王,還在發呆。

  陸景軒之言,也讓他的形象,在定山王的眼前,陡然高大了起來。

  宛如是有一道光芒,照在了大堂之上。

  陸景軒字字珠玉,說娶了李安然,便是為了定山王府好。

  這頓讓定山王不禁多想了一些。

  難道,陸景軒這孩子,已經改變了?

  或許,他一直沒變,只不過用飛揚跋扈來偽裝自己?

  定山王一臉茫然,不知所措了。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陸景軒這小子,明顯變了。

  或許,這才是最真實的他?

  定山王心中一怔。

  這小子,城府極深啊。

  思忖片刻,定山王又覺得匪夷所思。

  這孩子,真如自己所言嗎?

  看他這架勢,也不像啊。

  定山王有些無語了。

  但想到陸景軒語落驚雷,這更讓定山王微微一驚。

  「看來,這小子是在藏拙啊。」

  定山王閱人無數,也隱隱猜到了什麼。

  縱然陸景軒隱藏極深,也是能夠看到一絲破綻的。

  但定山王總覺得,這是陸景軒故意將破綻給他露出來而已。

  「這小子,老夫越發的看不明白了。」

  他感覺陸景軒絕不會為了掩飾他的惡性,所以才會說出這種話。

  看來,這孩子一點不傻。

  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思忖片刻,定山王又想到了什麼。

  這陸景軒如此之言,也是為了他。

  畢竟,樹大招風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既然,景軒就這麼說了,那老夫還能說什麼?」

  「不過,老夫終究還是早他一步,不如,提前給他安排安排也好。」

  定山王撫須一笑,他決定再觀察觀察。

  萬一這小子是去勾欄偷聽了一些話語,故作高深的,來欺騙自己呢?

  他知道陸景軒好去青樓勾欄之地。

  「再觀察觀察吧。這小子變化太快了,老夫有點受不了。」

  定山王輕抿口茶。

  驀然,他似是想到了什麼,便哈哈大笑起來。

  陸景軒走出了大堂。

  其實,陸景軒不過是展示了一點價值而已。

  要知,這原主是真拙。

  陸景軒此舉。也是為了讓自己這位定山王父親,有個奔頭兒而已。

  他與定山王相處下來,也算不錯。

  陸景軒一邊走著,腦海中,也有念頭閃過。

  畢竟,他現在還不能太暴露了。

  仍然需要飛揚跋扈。

  陸景軒的腦海中,一念閃過。

  該如何當好一個紈絝世子呢?

  心中思忖之際,陸景軒便走到了府中涼亭。

  他腳步一頓,朝前看去

  他看到一些家丁護院,正在圍著一人。

  陸景軒湊過去一看,卻是這二餅居然在偷吃肉包子。

  「好你個狗奴才,讓你餓三天,你才多久,便偷吃了。」

  陸景軒這一聲喊,頓時把這些狗腿子與二餅,齊齊嚇了一跳。

  二餅更是趴在地上,聲音顫抖。

  「世子,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就是想多吃點,然後餓三天。」

  「哼,你們繼續。」

  陸景軒佯裝生氣的離開。

  背後傳來二餅的喊聲:「哪個王八羔子慫恿我吃肉包子的?」

  陸景軒聞言一笑,這些狗奴才,還算可以。

  一路走來,陸景軒也總結出了原主的一些經驗。

  這也讓他深有體會。

  他打算繼續聲色犬馬下去。

  這些狗奴才,指哪打哪,也算忠心耿耿了。

  思索間,陸景軒走到了屋外。

  他想了一下,便推門而入。

  屋內,正在疊被子的李安然,被這聲音嚇了一跳。

  當她看到是陸景軒的時候。

  李安然輕咬朱唇,道了個萬福。

  「多謝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