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打潁川荀氏?
諸多大臣,相視一眼,目中儘是疑惑之色。
「左相,難不成,陛下是藉此機會,敲打那潁川荀氏不成?」
一名大臣,似是有所察覺,便詢問左相。
左相輕哼,寒聲道:「那爾等以為如何?」
嘶!
眾臣倒抽冷氣,已是明白了。
「原來,陛下並非袒護沈約,陛下這是利用沈約。」
又有大臣,似是察覺到了。
其餘大臣,盡皆看向了左相。
左相輕抿口茶,神色中,頗有嘆惋之色。
「陛下除了敲打潁川荀氏,也是在敲打我們。」
「敲打我們?」
諸多大臣,頓時明白了。
陛下此舉,的確有敲打他們之嫌疑?
畢竟,那荀公達,雖說是潁川荀氏,那也是左相的人。
一名大臣,似是想到一事。
他不禁憂心忡忡的問道:「左相,若是如此,那禮部尚書空缺了。」
左相朝他看去,不禁沉聲道:「不錯,禮部尚書已經空缺了。」
「左相,那接下來,咱們又該舉薦誰為禮部尚書。」
左相微怔,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其實,這也很簡單。」
又有大臣,出聲稟道。
眾人驚詫,齊齊朝他看去。
「如何簡單?」
一名大臣疑惑問道。
「那冠軍侯與定山王,定然也有他們舉薦之人。」
「到時候,咱們便抓住那舉薦之人的把柄,如此如此,便可成功。」
這人詳細說了一遍。
諸多大臣,為之頷首。
左相臉色微變,冷哼道:「簡直是荒謬之言,若是沒有把柄,如之奈何?」
大臣呼吸一窒,急忙道:「左相,誰都會有把柄的。」
是嗎?
左相輕哼,朝他凝視。
大臣神色一怔,似是察覺到了什麼。
「哼,那你說說,我的把柄在哪?」
左相瞪視,頗為生氣。
那大臣臉色驟變,不敢說了。
「說啊。」
左相沉聲冷喝,不斷催促。
大臣嚇得匍匐在地。
「左相,是我錯了。」
左相沉聲冷哼道:「是嗎?你還知道錯了?」
其餘大臣,相視一眼。
有大臣不禁問道:「左相,那我等應該如何?」
一名大臣,詫異問道。
左相凝視眾臣,便道:「王凝之。」
一名相貌不凡的大臣,大步而出。
「左相。」
左相陳道生頷首又道:「你為禮部侍郎,為何你不說話?」
王凝之愣神便道:「左相,下官知道自己才疏學淺,故而,下官不敢有絲毫貪婪之念。」
宰相輕哼,便道:「你倒是一點都不慌。」
一名大臣,不禁出言道:「宰相,別聽他的,他巴不得成為禮部尚書呢。」
王凝之神色尷尬。
左相沉聲道:「你給老夫說實話。」
王凝之怔了一下,便道:「左相,臣也想成為禮部尚書,但臣還不夠格。」
「廢話!那荀公達便可以嗎?」
左相又提到了荀公達,一臉怨念。
滿朝文武,無不凝視。
一名大臣,若有所思,便道:「左相,明日我等便舉薦王凝之如何?」
「不急!」
左相搖頭,凝視眾人。
這還不急?
眾人驚詫,凝視左相。
「等陛下再問起,便舉薦王凝之,另外,派人去那荀公達府邸弔唁。」
諸多大臣,相視一眼,盡皆齊聲道:「喏!」
「左相,那荀公達已經失勢,咱們還去弔唁幹嘛?」
這是朝中一名御史。
啪!
左相拍案而起,不禁喝道:「這才半天,便體會到了世態炎涼啊。」
「那荀公達固然失勢了,但是,在荀公達的背後,乃是潁川荀氏!」
左相又聽到了潁川荀氏。
有大臣不免驚詫道:「左相,陛下不是在懲治潁川荀氏嗎?」
左相朝他瞪了一眼,不理解喝道:「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那位大臣,楞在原地,不知該幹啥了。
他猶豫片刻,便道:「左相,我說錯了嗎?」
「你居然還有臉問?」
左相人都麻了。
他掀了桌子喝道:「你真是個豬隊友!」
左相指著那人,那人嚇得臉色蒼白,不敢說話了。
左相陳道生站起身來,在大堂踱步。
「的確,陛下之意,是打擊潁川荀氏,但那潁川書院的荀公僕,他可不容易扳倒。」
左相不禁提到了荀公僕。
諸多大臣,頓時明白了。
「那荀公僕,桃李滿天下,的確很不容易。」
又有大臣,似是想到了什麼。
「左相,這荀公僕若是知道了陸景軒與沈約,不知該會如何?」
左相陳道生,神色一愣。
「那荀公僕他會怎樣?」
「左相,他會不會利用自己的勢力,扳倒陸景軒與沈約?」
轟!
在場眾臣,無不神色微變,盡皆驚喜。
「說起來。這荀公僕,也決然不會放過陸景軒的。」
一名大臣,若有所思道:「左相,是我等前去潁川,將此事告知荀公僕?還是讓荀公達自己告知?」
又有大臣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左相聞言,不禁搖頭道:「不急,先讓荀公達去問問荀公僕。」
頓了一頓,又看向了王凝之。
「你也準備準備。」
王凝之神色一怔,急忙道:「是,左相。」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冠軍侯與定山王的人,成為禮部尚書。」
眾臣聞言,齊齊點頭。
一名大臣,若有所思,不禁問道:「左相,不知,這冠軍侯與定山王,他們又會舉薦了誰?」
左相想了一下,便道:「這還用問?」
諸多大臣,呼吸一窒。
左相陳道生,猛灌口茶。
「若是老夫猜測無錯。」
左相定了定神,便沉聲道:「應是那謝晦。」
誰?
諸多大臣,齊齊一怔。
「左相,竟是謝晦?」
有大臣神色驚詫,難以置信。
「這謝晦,也成了冠軍侯的人?」
眾人驚詫,齊齊凝視左相。
左相冷哼出聲,不禁哼道:「不然呢?那爾等以為是誰?」
一名大臣,似是想到了什麼。
「左相,我派人把謝晦殺了?」
啪!
左相拍案而起,沉聲喝道:「你給我滾!」
「爾等都滾。」
左相拍桌子吼道,臉色陰沉。
在場大臣,無不嚇得抱頭鼠竄。
「廢物,廢物,要爾等何用?」
左相怒喝,極為生氣。
他沒想到,這些傢伙,居然還想行刺謝晦?
這不是舔著臉讓李毅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