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那棺材蓋被李毅一下子掀翻了。
縱然是那些家丁護院,也被李毅的氣場所攝,無人敢上前一步。
巡城營的人,快步上前,瞬間圍住了荀公達等人。
荀公達臉色驟變,目中滿是怨念。
他瞪視李毅,不禁怒道:「李毅,你膽大包天,敢攔我駕。」
李毅微笑,便看向了躺在了棺材中的荀臻屍體。
「聽聞令公子死了,我特地過來瞧一瞧。」
只見,荀臻臉色黑紫,七竅流血。
李毅呵呵一笑,令得荀公達喝道:「李毅,你這是故意的,你這是故意的。」
李毅冷哼便道:「荀公達,你是不是故意殺了荀臻?」
他看出,荀臻這是中毒而死,而非一般死亡。
看來,荀公達已是知道荀臻派人行刺沈約?
故而,他先殺人滅口?讓荀臻永遠閉嘴?
可是,虎毒不食子啊。
李毅頓覺有些不對勁。
這其中,莫不是還有其他事情?
他凝視看去,驀然,他伸手便往荀臻臉上摸了一下。
這一模,頓讓李毅發現了一絲端倪。
他不禁冷哼道:「荀公達,你可真是喪心病狂。」
被李毅突然咒罵,荀公達怎能咽下這口氣?
他不禁怒道:「李毅,你想幹什麼?」
李毅沉聲冷笑道:「荀公達,把荀臻交出來!」
他話音一落,便瞪視荀公達。
荀公達臉色驟變,不禁怒道:「李毅,我兒已經病故,你還想怎樣?」
他快氣炸了般,怒視李毅。
李毅踏上一步,喝道:「你事到如今,還在狡辯?」
「巡城營何在?拿下他們!」
巡城營的人,便把這些人圍起來了。
荀公達也豁出去了。
「李毅,你信不信我告到陛下那裡去。」
他這是在威脅李毅。
李毅沉聲一笑道:「怎麼?你以為我是嚇大的?」
荀公達怒吼道:「你們還杵著幹嘛?給我打,給我打。」
荀公達揮動著手,命令這些家丁護院殺去。
他斷定李毅定然是發現了什麼。
這使得荀公達意識到事情不妙。
見荀公達率先反難,李毅不禁沉聲道:「巡城營,拿下他們。」
鏘鏘!
巡城營的人,拔出了佩刀。
那荀公達大喝道:「擋住他們。」
李毅沉聲道:「將荀公達拿下。」
巡城營的人,與荀公達的家丁護院,便打了起來。
乒桌球乓一陣響,荀公達的家丁護院,如何比得上訓練有素的巡城營?
他們三下五除二,便被打趴下了。
那荀公達臉色驟變。
驀然,荀公達的管家,射出了一支毒箭。
這毒箭直往李毅射去。
李毅見狀,便避之開去。
但一名巡城營的人,中了毒箭。
這一下,可把李毅氣炸了。
他沉聲喝道:「你真該死。」
他一下子便把這管家打趴下了。
隨即一刀便割斷了管家首級。
一蓬鮮血,噴涌而出。
那荀公達哪裡見過如此陣仗,已然嚇呆了。
他急忙往後退去,滿臉驚懼。
李毅等巡城營的人,圍住了荀公達。
也就在荀公達絕望之際。
遠處,火把映天,數十人圍著一頂轎子過來了。
那轎子中,踏出了左相。
他目光一沉,呵斥道:「你們在幹什麼?為何在大街上行兇?」
左相的出現,倒讓李毅有些意外。
而那荀公達卻是喜出望外。
但他隨即露出了憤恨之色。
「左相,您可來了,這李毅太可恨了。」
荀公達踏上前去。
有了左相,他底氣也足了。
左相凝視著這一口棺槨,不禁哼道:「怎麼回事?」
被左相問起,這荀公達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喊冤起來。
「左相,我那孩兒病故了,我本來要把他送到潁川,沒想到,被李毅攔住了。」
荀公達撲通一聲,叩拜下來。
「這李毅非但不信,還要開棺驗屍。左相,老臣本來就經歷了喪子之痛,可李毅如此飛揚跋扈,還請左相為我做主啊。」
荀公達痛苦的喊道。
聽聞此言,左相有些生氣。
「李毅,你雖是巡城營,管得也未免太寬了吧?」
李毅聞言,便笑了笑道:「左相,您也不看看,這荀臻剛從煙雨樓回來,活蹦亂跳的,怎麼一眨眼功夫,便死翹翹了呢?」
李毅冷哼,絲毫不信。
左相面色鐵青,冷哼道:「怎麼?荀臻便不能死嗎?」
李毅呵呵一笑,便道:「左相,您看錯了,這是荀公達的金蟬脫殼之計。」
那左相臉色驟變,喝道:「李毅,荀臻屍體在此,你居然還在狡辯?你這巡城營,未免太飛揚跋扈了。」
李毅呵呵冷笑,便道:「左相,此言差矣。」
「哼,有什麼差矣的?」
「左相,這並非是荀臻!」
李毅意味深長一笑。
那荀公達神色驟變,驚懼不安。
左相臉色陰沉,冷目而視。
「李毅,老夫看你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連這種低級之言,你也相信?」
荀公達也急忙搭腔道:「左相,您要為我做主啊,我兒被李毅驚擾了。」
踏踏!
李毅踏上前去,凝視荀公達。
他沉聲道:「你的兒子被驚擾了?哼,那我便給你來個變臉。」
變臉?
左相臉色驟變,不禁冷哼。
「李毅,你這是血口噴人,血口噴人。」
荀公達快氣炸了。
絕不能讓李毅有所察覺。
李毅沉聲冷笑道:「荀公達,是與不是,一探便知。」
李毅立於棺槨之上。
荀公達已是動了殺心。
他忍不住怒吼道:「給我殺,殺了李毅。」
他有些氣急敗壞了。
左相臉色驟變,不禁冷哼道:「你說什麼?」
顯然,左相也有些怒了。
「左相,這李毅分明是故意的,他這是誹謗我,誹謗我。」
荀公達咆哮道。
那些家丁護院,還想圍上去。
李毅已經一把抓起了屍體。
左相嚇得臉色驟變,後退幾步。
那荀公達怒氣洶洶,絕不放過李毅。
李毅將那人面容,展示出來,
「看到了吧?他並非荀臻,這是用了易容之術。」
「另外,他七竅流血,渾身黑紫,這很明顯中毒而死的。」
李毅冷笑之際,便伸手一搓。
那人臉上,便掉下了如皮屑般的泥狀物。
眾人盡皆看去,這人在黑夜中,渾身泛著綠光。
荀公達僵立當場,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