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左相會不會醞釀一個大招?

  護國侯快步踏入左相府邸。

  左相親自迎接,將護國侯迎入大堂。

  二人相對而坐。

  左相已是看出護國侯鼻青臉腫,眸中更有慍怒。

  「護國侯,您這是?」

  左相神色一怔,已是猜到什麼。

  但他仍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

  護國侯嘆道:「左相,老夫不明白,陛下為何袒護陸景軒?」

  左相驚詫,問道:「這是何意?」

  護國侯無奈,便把御書房之事,說了一遍。

  左相懵了。

  僅是讓那陸景軒禁足?

  「護國侯,你不曾說陸景軒打你之事?」

  「本侯怎會不說?」

  「既然說了,陛下為何如此?」

  左相輕哼,有些生氣。

  「左相,你要為本侯做主。」

  護國侯有些口渴,他猛灌口茶,凝視左相。

  「那陸景軒作惡多端,絕不可輕饒了他。」

  護國侯聲音嚴厲,頗為生氣。

  左相聞言,便沉聲道:「護國侯放心,老夫與那陸景軒,也有仇怨。」

  「但眼下陛下讓他禁足,也算是幫了老夫。」

  左相皮笑肉不笑的道。

  護國侯神色微怔,看向左相。

  「左相,這是何意?」

  護國侯有些納悶了。

  「哈哈,護國侯,你想想,陛下讓陸景軒奉旨籌餉,這都多久了?」

  護國侯也想到了奉旨籌餉一事。

  「左相,如此看來,這陸景軒是籌不齊軍餉了。」

  護國侯神秘的向他看去。

  「一月之期,即將到來,即便他陸景軒有三頭六臂,也籌不齊了。」

  左相一笑,更為高興。

  「若是如此,到時候,咱們便可彈劾陸景軒了。」

  護國侯想到一事,有些小激動。

  他正愁不知如何打壓陸景軒。

  可巧,左相為他指點了迷津。

  找左相是找對了。

  左相站起身來,不禁沉聲道:「這次,陸景軒籌不齊軍餉,那就往死里彈劾他。」

  「老夫要借這次機會,讓陸景軒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想到陳楚聖被揍,左相極為生氣。

  那護國侯也目光灼灼的道:「左相所言極是。我正有此意。」

  他深恨陸景軒。

  二人又談了會兒話,護國侯便離開了。

  左相看向護國侯離去的背影,神色陰沉。

  一旁,管家不禁輕聲問道:「老爺,陛下不是重文輕武嗎?為何如此袒護陸景軒?」

  管家不解,詢問左相。

  左相輕哼,沉聲道:「陛下之意,誰能揣測?你再用藥敷一下楚聖的傷口,老夫累了。」

  「是。」

  管家屁顛屁顛的去了。

  大堂,燭火搖曳。

  左相陰沉著臉,重重嘆氣。

  「看來,陛下這帝王之術,玩得是真溜,連老夫都要被騙了。」

  「但,老夫豈能讓他陸景軒好過?」

  左相握緊了拳頭,恨意綿綿。

  他心事重重,在大堂踱步。

  忽然,宰相想到了一事。

  他止步向門外喝道:「誰在外面?」

  一名家丁護院,急步入內。

  「奴才參見老爺。」

  「你去把欽天監給老夫叫來。」

  「喏!」

  家丁護院答應聲中,快步而去。

  左相立於大堂,陰沉一笑。

  陸景軒與定山王回到府邸。

  「景軒,陛下讓你禁足,你這幾天就好好給老夫禁足。」

  「哼,你若是敢邁出大門一步,看老夫不打斷你的腿。」

  定山王輕抿口茶,頗有慍怒。

  這兔崽子,又給他惹麻煩了。

  這一次,更是跟護國侯有了衝突。

  一想到護國侯鼻青臉腫的樣子。

  定山王便一陣生氣。

  他倒不是可憐定山王。

  他僅是覺得這陸景軒如此行為,太目無尊長了。

  這樣下去,豈不是把人都得罪了?

  「是,父親,孩兒這幾天,便在府邸,讀讀書,寫寫字。」

  陸景軒一點也不反駁。

  哼。

  定山王又在冷哼。

  「你說說你,怎麼就跟護國侯又過不去了。」

  定山王重重放下茶碗,余怒未消。

  陸景軒不禁搖頭道:「父親,孩兒錯了不成。」

  哼!

  「你還知道錯了?」

  定山王快氣炸了。

  他指著陸景軒,又道:「幸虧這次陛下袒護你,才讓你免了刑罰。」

  「你可知毆打大臣,可是大罪!」

  定山王真想打陸景軒一頓。

  陸景軒神色一怔,便詫異的問道:「父親,為何陛下要袒護我?」

  陸景軒的疑問,令得那定山王也愣住了。

  他看出陛下這次的確是在袒護陸景軒。

  但陛下為何袒護,他並不知。

  「哼,雖說護國侯有錯在先,但陛下為何會如此袒護你?」

  定山王在大堂來回踱步。

  他眉頭緊鎖,心事重重。

  這其中,定有古怪。

  「父親,莫不是陛下覺得孩兒帥氣,便免於責罰了?」

  陸景軒之言,險些把定山王氣炸了般。

  他冷哼道:「又在胡言亂語。」

  陸景軒尷尬一笑,不再說了。

  定山王輕哼,便道:「看來,陛下此舉,頗有深意。」

  陸景軒也怔了一下。

  他似是想到了什麼,微微一笑。

  「父親,陛下這麼做,莫不是為了讓左相生氣?」

  陸景軒忽然提到了左相。

  定山王的神色,頓時怔了一下。

  他亦是想到了左相。

  「看來,此乃陛下的帝王之術。」

  經此提醒,定山王沉聲一笑,頗有深意。

  他已是明白了。

  「父親,陛下讓我禁足,護國侯定然不願意。」

  「哼,他豈止是不願意,恨不得把你給千刀萬剮。」

  定山王緊皺眉頭,聲如寒冰。

  「既如此,那護國侯便會將此事告知左相嗎?」

  定山王猛然盯著陸景軒。

  仿佛,他見到了極為震驚的一幕。

  「景軒,你的意思是說,這護國侯會找左相,與之勾結不成?」

  定山王在大堂踱步,神色陰沉。

  「景軒,若不是你干出這些事情,那護國侯又怎會勾結左相?哼!」

  定山王又在冷哼。

  「父親,事已至此,多說又有何意?」

  「哼,景軒,那陳楚聖,被你毆打,現在還在養傷。」

  「若是朝中大臣得知,必然又會彈劾老夫,哼,景軒啊,你難道一點都不害怕?」

  定山王輕嘆,這小兔崽子,越發猖獗了。

  「父親,您說,這左相,他會不會在醞釀一個大招?」

  陸景軒忽然想到此事,便低聲詢問。

  大招?

  定山王怔了一下,便沉聲道:「夠了,你回去睡覺吧,別惹老夫打你。」

  「是,父親。」

  陸景軒轉身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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