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四十,齊翌領著老池回到自己家裡,然後就把自己鎖進了臥室。Google搜索
老池在沙發上等了會兒,一臉的莫名其妙。
「好了沒有?你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連我也不能說嗎?」
過了十多分鐘,齊翌終於從房間裡出來。
老池看著齊翌明顯鼓囊起來的口袋:「啥玩意兒?」說著上手就要去摸。
齊翌不讓他看,抬腳往外面走:「別鬧,去你家你就知道了。」
十一點零八,兩人又到了老池家,齊翌和老池進了主臥,齊翌拿出褲包里的東西。
「我去!不愧是你!」老池看了一眼,瞬間明白了齊翌的計劃,他們不是在找東西嗎?齊翌的計劃就是讓這些人以為他把東西帶來了老池家。
「他們會上當嗎?」
「難說。」
「不靠譜吧?」老池說:「要是他們要找的東西很大,我們不就白費功夫了?」
「你忘記了?上次我空手來的你家,結果他們把你家翻了個底朝天,沙發都割壞了。所以我推測他們要找的東西不大。」
老池覺得自己的智商被按在地上摩擦。
「其他方面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最關鍵還是你。你要做的事不多,我現在跟你說,你記下來——回頭該追出去的時候你立刻追出去,不要猶豫,但追到電梯間就必須立刻回來。
如果你回來時發現門被鎖了,別猶豫,立刻踹門,但踹開門後別急著來找我,把門重新關上,把餐桌拉過去堵住,再把客廳廁所的門反鎖關上,再來客臥與我會和,我們來個瓮中捉鱉。」
這也是他來老池家的原因,老池家窗戶除了廁所都裝有防盜網,只要管好門詭影就插翅難逃。
老池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來了。
「你複述一遍。」
老池:「……」
兩個人相對無言,這件事對齊翌來說有一定的風險,但老池也想不到更好的方法了。如果他們兩人形影不離,詭影大概不會出現,更遑論冒牌貨。
「你自己小心等我回來。」
「放心,相信我。三分鐘內我肯定死不了,三分鐘後就不好說了,所以你動作要快。但也別太快,追出去的時候起碼要追到電梯間。」
老池將信將疑的看著他。
過了片刻,他又問:「詭影是沒問題,冒牌貨呢?」
「那是計劃第二階段的事了。」
任何的計劃都不可能萬無一失,他們要做的就是確定自己能做好的每一個環節。
齊翌去廁所給自己臉上傷口換藥。
換過藥後,他盯著眼前的鏡子,雙眼微微眯起,那天在鏡子裡看到的「延遲」,到底是不是錯覺。
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精神上出現了問題。
很多事情說不通,更像是他出現幻聽,幻視,也有可能只是錯覺,齊翌更傾向有人在裝神弄鬼。 <div class="txtad"><script>loadAdv(10,0);</script>
「老池!」又盯著鏡子看了會兒,齊翌開口喊道。
老池很快過來,問道:「幹嘛?」
「搭把手,把鏡子拆了。」
老池:???
「沒事拆我家鏡子幹嘛?」他問了一句,隨後反應過來:「你是怕鬼嗎?」
齊翌沒解釋,只說:「回頭幫你裝面新的。」
說完他就掏出螺絲刀去刮膠水,老池沒辦法,也只好去廚房拿了把水果刀來跟著一塊刮,最後終於把邊緣刮乾淨,把鏡子撬了下來,露出糊著大片玻璃膠的瓷磚牆面。
齊翌抬手敲了敲瓷磚,再看看手裡的鏡子,確實沒有任何問題,他不知道應該開心還是不開心。
老池摸不著頭腦:「所以好端端的你拆鏡子到底為啥啊?」
「收好。」齊翌不想承認自己出現了幻覺,也不想這種東西被人利用。
隨後,齊翌鎖好窗戶,拉上窗簾,把門虛掩,再在門口撒了層圖釘,門頂放了個玻璃杯,回到床上躺著,正常睡覺。
只要詭影摸進臥室,圖釘奏不奏效難說,門上的玻璃杯肯定會砸落下來,發出聲響把他驚醒。而且除了這些「報警」的小機關外,還有更多的小玩意兒等著給詭影驚喜。
齊翌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一夜無驚無險,他也並不意外,畢竟他的釣魚計劃也太明顯了,加上分局方面的調查力度不小,冒牌貨只要稍微謹慎點,就不會輕易上鉤。
收拾好布置下的小機關,齊翌不慌不忙的洗漱換藥,然後把藏起來的東西揣進口袋裡,敲醒老池,和他一塊去支隊。 <div class="txtad"><script>loadAdv(10,0);</script>
齊翌來到辦公室,捧著那本從高乙恆手裡拿來的《有趣的自然現象》,琢磨高乙恆的話。
他在筆記本上寫下幾個關鍵詞。
電梯,靜電,頭髮倒豎,被雷劈。
黑貓,鬣狗,烏鴉,蠍子,腦電波,黑貓孵的蛋。
他當然不會百分百相信高乙恆,更不會被他牽著鼻子走,只是他說的話確實重要且信息量巨大,是一個重要的突破口。
下班後去老池家,依舊平安無事。
次日清晨,到單位後,齊翌果斷給肖寄澤打了電話,讓他按計劃行動,但當晚依然風平浪靜。
又過一天,夜裡,老池家,齊翌正在腦海里復盤他布置的小陷阱。他每天都會有新的想法,對陷阱加以改進,確保能套住詭影。
他們的日子過得平平穩穩,重複著單位、老池家兩點一線,生活節奏已經基本恢復正常。
齊翌知道這只是暴風雨前短暫的平靜,該來的,都會來。
第四天。
老池漸漸失去耐心,在客廳里來回踱步。
齊翌坐在沙發上低頭看書。
老池踱了幾圈,見居然吸引不到齊翌的注意力,又坐到齊翌旁邊:「這都第四天了,你的釣魚計劃到底靠不靠譜?冒牌貨不會已經離開山江了吧?」
「不會,警局目前的調查的力度嚇不退他,如果他就這點膽量的話,不可能這麼猖狂。」齊翌頭也不抬。
老池問:「那他今晚會來嗎?」
「不好說。」
老池納悶:「你不是說要靠輿論給他施加壓力?我這兩天還專門查了下,什麼都沒搜到啊,你到底找肖寄澤幹了什麼?」
齊翌放下書:「你搜不到才正常,畢竟肖寄澤這張牌,是搭配著曉渝一塊打的。」
話畢,齊翌看向窗外,成竹在胸:「等著吧,他們應該要有動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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