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些小修改)
齊翌簡單洗漱完後去休息室等他,之後兩人商量片刻,決定不鎖門,就單純關著,並在門口撒了一些固定指紋用的鐵粉,然後和衣而臥,背靠背淺睡。Google搜索
結果居然一整宿無驚無險。
清晨齊翌睜開眼的時候還不敢相信,他看著天花板發了一會兒呆,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用磁鐵把鐵粉全部吸附起來,齊翌叫醒老池。很奇怪,這傢伙大多數時候明明警覺的很,稍有風吹草動就會驚醒,但這次睡得很沉。
老池猛吸一口氣,手腳炸了一下,眼睛還沒完全睜開就坐了起來:「怎麼啦怎麼啦,那個詭影又來了?」
齊翌一手插著口袋平靜的看著他:「沒有,喊你吃早餐。」
老池舒了一口氣,又要躺回去:「別鬧,我再睡會兒,難得睡個好覺。」
下一刻,老池驚醒:「蛇蛇蛇!」
他睜開眼睛就發現一條假蛇從他臉上掉下來,房間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麻買劈!齊翌你給老子等著!」
老池睡不著了,去到食堂發現惡作劇的始作俑者正在角落裡淡定的吃著早餐,左手正拿著一疊報告在看,根本不帶怕的。
老池要了一碗肥腸面,三個雞蛋,一碗豆漿,端在齊翌對面重重放下:「你他媽幾歲了?一把年紀惡作劇?」
齊翌淡定的說:「你幾歲了?一把年紀了還賴床。」
「我……」老池還想跟他說道幾句,卻聽見剛打完早餐的毛寧安在不遠處喊他們。
「老池,齊翌,早啊!」
毛寧安看精神狀態還不錯,昨晚應該沒有熬太晚。
老池收拾下桌面,給他挪點位置,順口問:「昨晚忙到幾點?」
「還好,十二點多就收隊了。」老毛走到兩人對面坐下:「可惜沒有進一步的收穫。你們這邊呢?鑑定報告出來沒?」
齊翌頭也不抬:「正在看,不過你確定要在你們吃早點的時候說結果嗎?」
毛寧安渾不在意,呵呵笑道:「我也是快二十年的老刑偵了,什麼場面沒見過,說吧。」
「其實沒什麼特別的。」齊翌便說:「嘔吐物里確實發現了麥角酸二乙基醯胺,基本證明了汪藏鋒在飲酒時被冒牌貨下了藥。
同時,幾根頭髮都比較新鮮,並在其中好幾根上檢出了DNA,為同一人所有,和基因庫都對應不上,包括汪藏鋒和許艾鈴,很可能是冒牌貨留的。」
還有一點他沒說,因為跟案子無關——他的血檢結果也出來了,除了血小板計數偏多、紅細胞體積寬度偏高外,其他一切正常,並沒有被下藥什麼的。這兩項對他來說是「老毛病」了,對身體基本沒有影響,他也不在意。
聽他說完,毛寧安琢磨幾秒,小心的說:「冒昧問一句,跟你有親緣關係嗎?」
「沒有。」齊翌面無表情:「之前就說過我是獨生子,而且幾個堂表兄弟中雖然有和我長得比較像的,但是都有一眼可見的明顯差別。」
老池也是剛知道鑑定結果,多少有些意外。之前齊翌一直在看,他問也不搭理。
齊翌像側臉長了眼睛,登時扭過頭:「你在意外什麼?」
「咳咳,」老池心虛的說:「我之前還懷疑冒牌貨會不會是你的複製人,既然基因都不一樣,那顯然不是了。」
毛寧安也訕訕的笑起來:「其實我也想過……雖然克隆不是複製,但真的太像了啊,如果不是克隆怎麼這麼像的?人皮面具麼?還是整容?」
齊翌也不知道,所以乾脆不答,默默翻報告,突然想起冷藏室的事,又問:「對了,關於屍櫃的調查,有沒有新的進展?」 <div class="txtad"><script>loadAdv(10,0);</script>
「沒有,」毛寧安說:「除了被塗了屍油外,屍櫃正常的很。但我們也試過好幾次,光憑油的潤滑就想讓屍櫃悄無聲息的滑出來根本不可能,這事可能會變成支隊裡的一個未解之謎。」
齊翌沉默。
腦洞大開的老池忽然問:「門被卡住,跟屍櫃滑出,會不會是同一個原因啊?」
毛寧安莫名其妙:「風牛馬不相及,這兩件事你怎麼扯到一起的?」
「本質上不都是阻力嗎?」老池說道:「打不開門可以認為開門的阻力極大,屍櫃自己滑出來可以認為幾乎沒有阻力。」
「放屁!」齊翌半點面子不給他:「門打不開,要麼是被卡住,要麼是被黏住,和阻力沒關係。」
老池不甘心,又說:「那就都是看不見的力,門肯定有股力擋著,屍櫃肯定有股力在推,都查不清這力的來源。」
這話倒是沒錯,可惜還是句屁話,齊翌直接懶得搭理他,埋頭吃飯。
他吃飯向來很快,幾口吃完後把報告折好往口袋裡一塞,跟老池打個招呼起身就走,老池又趕緊端著餐盤追上去。
「你咋又跑這麼快,等等我哎!」
放好餐盤,老池跟他並肩走著,又問:「現在幹啥去啊?」
齊翌不理他,徑直回了自己辦公室,然後掏出手機,在微信上問孫工通風管的情況,昨天他參與維修了,同時再問問姜曉渝查到視頻來源沒有。
孫工沒回復,姜曉渝倒回的很快,她已經鎖定了嫌疑人並報給姬承鵬,正準備告訴他。
嫌疑人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二十歲時曾有前科進去過一回,被判了七年,之後一直住在郵電大學附近,跟幾個人一塊合夥開了家賓館,後因住客信息登記不全,有人在他賓館裡西毒賣銀被查封,就開起了黑車。
許艾鈴和汪藏鋒恰巧都是郵電大學畢業的,當年許艾鈴在賓館裡被玷污,他最近又上傳了視頻,嫌疑很大。
齊翌瞭然,把手機直接丟給老池。
老池手忙腳亂的接過,好懸沒摔了,然後滿臉懵逼的問他:「你幹嘛?想換手機了找我碰瓷啊?」
「不是。」齊翌說:「曉渝說上傳視頻的嫌疑人找到了,很可能就是當年玷污許艾鈴並拍視頻的傢伙,你看一下,回頭跟你師父商量商量,看要不要給汪藏鋒透露,爭取到汪藏鋒的配合。」
老池眨眨眼,低頭刷了會兒手機,說:「就這事啊,我知道了啊,早上刷牙時師父打電話跟我說了。」
齊翌一愣。
老池乾咳兩聲:「等會兒我要跟師父一塊去看守所審汪藏鋒,你一塊去嗎?」
齊翌想了會兒,搖頭:「不了,我打算去找一趟肖寄澤。」
「噢?你找他幹嘛?」
「有點事。」
齊翌沒細說,老池也就不問了,問也沒用。
又在齊翌這邊坐了會兒,老池就等到了姬承鵬的電話,他跟齊翌說一聲,立馬接通,邊接邊往外走:「餵師父,我在老齊這呢,馬上就上去。」
剛走到門口,他腳步忽然頓住,臉色驟變:「什麼?中毒了?在看守所?怎麼可能?」
齊翌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老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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