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江市市如其名,是座典型的山江之城,兩江交匯,大山無數,森林覆蓋率極高。【記住本站域名】即使是主城區,兩江四岸依然有不少密林。
有座小小的爛尾樓,就坐落在一處偏僻的密林之中,占地不過百五十平上下,高僅三層,尚未封頂。
這棟樓也不知在江畔林中默默沉寂了多久,水泥外牆已爬滿了蔓藤,樓內也生出不少雜草灌木。藤葉枝椏間,隱隱露出已輕微沙化的斑駁牆體地面。
但樓里有個占地約二十平,未通窗戶的小暗間,內里寸草不生,與這棟樓其他地方的生機盎然形成鮮明對比。
夜裡,蟲鳴鳥叫,蛙聲一片,各種聲樂夾雜在一起,成為了一首和諧的自然協奏曲。凌晨時分,陣陣嘈雜聲響擾亂了這份和諧。
「你確定在這裡嗎?」男生的聲音,顯得很普通,沒什麼特色。
「確定,我用衛星地圖找了好久才找到這兒。吶,就在前面,再往裡走幾步就穿越了這片林子,那棟別野就在前面。」依然是個男孩,但嗓音渾厚,很有磁性,在這種陰森的環境裡莫名的讓人熨帖。
「這麼晚了,林子裡會不會有蛇啊?」這次是個偏中性的聲音。
「放心吧,我悄悄來過幾次,沒有蛇的。」磁性聲音男孩安慰女孩道。
「要不我們明天再來吧?我感覺不太舒服……」居然還有個小女孩兒。
「怕什麼,要的就是這份刺激,我們徒步團什麼時候怕過挑戰?吶吶吶,我們到啦,很棒吧?」
密林當中先後鑽出七男二女,個子有高有低,但身材看著都挺勻稱,沒有胖子。
九人看起來都是高中生,面相還算成熟,但大多數人都還帶著孩子氣,穿的各式衣服也挺顯活力。
眼前的這棟爛尾樓,深深地吸引住了他們的目光,即使剛剛表現出些許畏縮的女生,此刻臉上也滿是興奮。
對於酷愛冒險的他們來說,這棟樓簡直就是夢幻堡壘。
「嘿嘿嘿,」嗓音尋常普通的男孩說:「你們說,這棟樓會不會是盜墓賊蓋了落腳的?這裡有沒有可能藏著一座古墓?」
「古墓?」剛剛那小女孩兒聲音拔高了一些,既興奮又害怕。
普通嗓音:「很有可能啊,你們看這地勢,靠山抱水,一條大江洶湧向前,身後就是連綿的群山……」
「去你的吧,你還懂風水?」最高大的男孩操著充滿磁性的嗓音笑罵著說道:「就後邊那些小土丘也能叫連綿群山?」
男孩臉紅了幾分:「怎麼不能叫山?這裡原本肯定是高山,只是因為要蓋樓修路才炸掉的。」
「好了好了。」高大男孩連連擺手:「想找古墓回頭再找,今天確實太晚了,我們手電的電量也不太夠,先干正事吧,我們進樓了。」
有人問:「樓里會不會有人啊?」
「不可能的,我來過好幾次,什麼痕跡都沒見到,早就沒人住了。」高大男孩說:「走的時候小心點,草里可能藏著癩蛤蟆,踩一腳怪噁心。裡頭有個房間,裡面沒草,我們就去那兒。」
大孩子們互相對視,隨後紛紛點點頭,跟著高大男孩走向爛尾樓。
很快走進那間寸草不生的暗間,高大男孩示意其他人關掉手電,只留下他自己的,隨後電筒朝天,豎著放在幾人中間,說:
「我給大家講講規則…………大概就是這樣,聽懂了嗎?」
眾人都興奮的點點頭。
高大男孩便開始鋪設地圖,大孩子們眼冒紅光的開始了遊戲。
不一會兒,普通嗓音男孩就忍不住拉扯自己衣服領口,偶爾用巴掌給自己扇扇風,張著嘴說:「好悶熱啊,不然我們出去耍吧?」
「不熱啊,我覺得挺涼快。」短頭髮的中性女孩說:「要出去你自己出,草叢裡坐一會兒渾身都癢死了,我才不要。」
男孩苦著臉,但見眾人都好好的,就他自己滿頭熱汗,也只能強行壓下難受,繼續遊戲。 <div class="txtad"><script>loadAdv(10,0);</script>
他狀態很差,沒一會兒就被短髮女孩淘汰出局。
按遊戲規則,女孩「殺」了他,她笑眯眯的說道:「你這麼怕熱,不如就把你丟到大江里淹死吧,姐姐對你多好。」
他翻個白眼,手裡的牌一丟:「沒意思,你們玩吧,我出去透透氣。」
幾人都沒理他。
遊戲繼續,暗間裡光影閃爍,九道影子像花瓣似的綻放開,打在水泥牆面上搖曳晃動,仿佛在圍觀大孩子們做遊戲。
他們所謂的遊戲其實無聊的很,規則繁複,玩法卻很單一,本質上不過是簡易版的狼人殺。
但他們仿佛都很樂在其中,一個個都全神貫注的盯著自己的牌,琢磨接下來該怎麼走,要不要去接觸其他玩家。
畢竟都是些大孩子,見識有限,閱歷不多,邏輯單純。
「好冷啊,」小女孩忍不住抱著胳膊:「這邊夜裡風這麼大的嗎?」
「房間裡哪裡來的風?」高大男孩頭也不抬,眼睛悄悄盯著女孩露出一角的身份卡,嘴角掛起一絲詭笑,隨後操縱著自己的角色往女孩那邊走。
女孩打了個哆嗦:「真的很冷……哎?羅榮昌怎麼還沒回來?」
「早回來了啊。」中性女生也低著頭說:「一二三……八九,人齊的。」
那女孩也不疑有他,忍著寒冷繼續遊戲。
「哼哼!」
女孩左顧右盼:「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div class="txtad"><script>loadAdv(10,0);</script>
「沒有啊。」
奇怪的嘟噥兩聲,女孩忍著寒意繼續遊戲。
很快,她也被淘汰出局了,高大男孩壞笑著說:「你這麼漂亮,我要把你先煎後鯊,扒光衣服掛在這棟樓上。」
「去你的!」女孩紅著臉,羞惱的罵他一句,丟下牌跑了。
高大男孩滿臉得意,但他沒高興多久,就被名滿臉青春痘的男生淘汰了。
他說:「既然你耍流氓,把人家先煎後鯊,那我就把你吉爾割下來,塞進你皮炎里,再挖掉你眼珠子,剁掉你手腳,讓你活生生疼死。」
「我艹你先人!多大仇多大怨!」高大男孩佯怒,一把丟掉牌,走到角落去抽菸了。
自己設計的遊戲,居然就這麼輸了,真丟人。
抽著抽著,他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勁。
房間裡人怎麼這麼多?
一二三……十一,十二!
他瞪大眼張大嘴,卻說不出話,只覺得不知哪吹來了一陣寒風,整個人都涼嗖嗖的,忍不住抱緊了胳膊。
這個房間不對勁!
啪。
他感覺有隻手搭在了自己肩膀上,忍不住回頭去看,卻對上了雙渾白的眼睛。
……
爛尾樓邊上,齊翌看著三具屍體久久無言。
「現場情況差不多就是這樣。」巡特警指著屍體說:「一人墜江被淹死,一人被煎鯊後掛在爛尾樓門口,最後一人最慘,被割了升職器塞進皮炎里,還被挖了眼珠,剁了手腳,屍體就丟在寸草不生的暗間中。」
齊翌緩緩朝著屍體走去,邊走邊說:「三種不同的作案手法,但在同一地點,且死者都是怪談遊戲的參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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