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注意

  齊翌也覺得自己魔怔了,這兩起案子根本不滿足併案調查的條件。Google搜索

  但姜曉渝的兩句話始終在他腦子裡縈繞:穿著紅衣跳樓,這是想要化身成厲鬼。那女孩死之前怨氣很重,帶著死也要報復某些人的想法。

  直到現在,理智和經驗也告訴他,紅衣和怨氣掛鉤很可能是過度解答,但他就是忍不住去想。

  猶豫再三,齊翌還是說:「死馬當活馬醫吧,其他方向都沒突破,試著查一下也好。」

  「沒聽說破案還能死馬當活馬醫的。但既然這話是你說的,我們不妨試試,你等著,我去給你拿案卷。」老池起身離開他的辦公室。

  見老池想都不想就配合自己,齊翌更加掙扎。

  老池這麼相信他,萬一查錯方向耽誤時間,難免把老池拖下水。

  但這事讓他如鯁在喉,憋得很不舒服。

  猶豫一陣,齊翌摸出手機,給姜曉渝打了個電話。

  很快,姜曉渝踩著小高跟進來:「翌哥,你真的在啊,石主任不說你被停職了嗎?」

  齊翌呵了聲,石懷仁可真是……

  他沒解釋什麼:「你現在有空吧?我想問一下紅衣女墜樓案的細節。」

  姜曉渝眼前一亮,停職什麼的直接甩一邊去了,立刻拉條椅子坐下:「你也覺得那樁案子不對勁吧?我這陣子憋在心裡很久了,所有人都說我想多了,讓我不要過度解讀,就連你……」

  她咽下了後半句話,改口說:「反正站在女生的角度,我覺得這案子沒那麼簡單。那女孩算不上活潑開朗,但也不像為了這點瑣事就會想不開自殺的人,更別說特地翻出壓箱底的紅衣裙穿著跳樓了。」

  齊翌問:「聽到她的死了以後,她家人和未婚夫什麼反應?」

  姜曉渝回憶起來:「就……很悲痛吧,感覺反應還算正常。具體我也不清楚,我沒有參加一線調查,只是做些幕後偵查的工作。」

  「……」齊翌無言,感情這姑娘在憑直覺辦案。

  姜曉渝也有些不好意思,臉微微發紅:「不過我看了好幾遍案卷,也對死者的社交軟體做過詳細的調查,通過她的社交狀態以及親友對她的看法,可以確定她是個挺堅強的姑娘。」

  「屍檢方面呢?」

  「這方面我看不太懂,也記不住。」姜曉渝說:「只知道結論是未遭受他人暴力攻擊,沒有性侵跡象,排除他殺可能。」

  齊翌有些失望,僅憑這些信息說明不了問題,沒法讓他下定決心擠出精力調查墜樓案。

  他岔開話題,問:「昨天拜託你查的事,有結果了嗎?」

  說到專業上的事,姜曉渝更認真了:「底層代碼看起來確實有些古怪,不過暫時還沒發現決定性的證據。」

  「也就是說,視頻可能確實有問題?」

  「嗯,但也僅僅只是可能。」

  如果視頻真被人處理過的話,那麼他凌晨被反穿秋衣的事十有八九就是人為的了。

  有人在裝神弄鬼。

  但對方究竟是什麼目的?摸進他值班室,就只為了幫他穿衣服?

  還有昨晚碰到的古怪生物……

  正想著,老池終於抱著一摞檔案盒回來。看到姜曉渝也在,他眼前一亮,擠眉弄眼的看著齊翌,把檔案盒「啪」的一聲往桌子上一放:「你要的案卷都在這裡了。」

  齊翌看一眼忽然變得莫名其妙的老池,沒說什麼,坐在那開始翻閱案卷。 <div class="txtad"><script>loadAdv(10,0);</script>

  老池看向邊上的姜曉渝,笑問:「曉渝怎麼過來了?」

  姜曉渝扭扭身子,露出禮貌但疏遠的微笑:「翌哥拜託我查查監控視頻是不是被人動了手腳。」

  說完,她看見檔案盒封皮上的文字,才補充說:「順便問我這起墜樓案的細節。」

  老池看向齊翌:「你要問細節找我呀,麻煩人家曉渝幹嘛,我可是這起案……」

  齊翌抬頭,無聲的看著他,老池果斷慫巴巴的閉嘴。

  姜曉渝起身:「沒事的話我先走了,有需要再找我。」

  齊翌抬頭:「等一下,還有件事想麻煩你。」

  「噢?」

  「能追查出更長時間的聊天記錄嗎?」齊翌問:「另外,還有受害人男友及其他朋友的網絡社交信息。」

  姜曉渝露出為難的表情:「更長久些的記錄倒沒問題,最多花點時間,但她男友不是嫌疑人,查他不太好吧。」

  齊翌很少求人,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實在不習慣,又恢復一張面癱臉:「能不能……幫幫忙?」

  老池看看齊翌,又看看姜曉渝,也幫忙說:「是啊曉渝,齊翌都這麼說了,你就幫幫忙,我們……」

  姜曉渝低頭說:「那個女孩的聊天記錄我會儘快查到交給你,但其他人的……」

  老池還要說什麼,被齊翌打斷,他說:「好,你把死者的信息整理好就行,辛苦你直接發我郵箱。」

  姜曉渝笑道:「那翌哥,我先走了。」

  齊翌繼續低頭看檔案,老池還在喋喋不休:「老齊你怎麼就放棄了,再加把勁說不定就成了。」

  齊翌不搭理他,不強求別人是最基礎的道德修養。

  老池兩手勾起椅子,挪屁股到齊翌身邊坐下,抬肘搭他肩問:「你跟曉渝啥時候走這麼近了?老齊你不地道哎,居然不聲不響……」

  「莫挨老子!」齊翌拍開他的手:「我只是拜託她幫忙。」

  「得了吧。」老池不信,但看齊翌不想說,也就沒多問:「對了,你怎麼忽然想到調查死者男友?你懷疑死者被人欺負了?而這個人還可能是她的未婚夫?」

  「不是懷疑,」齊翌指正:「是想看她有沒有可能被人欺負了,從而帶著怨氣跳樓。」

  「差球不多。所以你打算查清原委?那可不容易,最關鍵的屍體都已經被家屬領回去火化了。」

  齊翌微愣,抬頭看他:「你為什麼會認為最關鍵的是屍體?」

  「還用說?」老池反問:「精神上的虐待不提,如果真發生什麼事,屍體不會騙人。不過石懷仁不是已經排除牆間的可能了嗎?」

  石懷仁也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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