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一點二十分,長岸小區六棟一單元樓下,齊翌準確找到了小秦說的那輛銀色SUV,打開車門與老池一塊鑽入後排。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剛一落座,齊翌就問:「張方就住在這裡?離他學校很近嘛。」
「嗯,」小秦說:「這是他表舅租的房子,他表姐剛升高三, 學校已經暗戳戳的開始補習了,他舅媽去學校邊上租了個單間陪讀,房子正好空出兩個房間,所以昨天下午張方的父母趕到後,就帶著張方暫時借宿在這兒。」
齊翌滿意點頭:「調查的挺全面。昨晚到今天,沒什麼異常情況吧?」
「沒。昨天下午他爸媽趕到市精衛中心把他接回家就一直沒出門, 計劃下午再帶他去做個檢查。」
「醫生怎麼說?」
小秦摸出筆記本翻了翻, 才對照著上邊的筆記說:「和之前在區醫院的結果一致,六名學生都得了群體性癔症,原因不明,懷疑可能是吸入了某種半衰期極短的致幻氣體。
相比於其他五人,張方的症狀要輕的多,只得了遺忘症,沒有情緒障礙。但遺忘程度比我們想像中要高,不只是昨天凌晨時玩遊戲的記憶,近半年的記憶都出現了一定程度的遺忘,目前短時和瞬時記憶也有一定影響,表現的非常健忘。」
「記憶出現一定程度損傷嗎……」
老池把頭伸到前排座位的中間:「他爸媽怎麼樣?配合不?」
「這……」小秦吞吞吐吐的:「我也沒和他們接觸過,王支隊給我布置的任務是暗中盯梢,所以……」
齊翌拉著老池的衣服尾巴一把,讓他老實坐著:「你們可以稍微休息會兒,玩玩遊戲或者打個盹,再不然去吃個飯都可以,這邊先交給我們吧。」
「行!要給你們帶份飯嗎?」
「不用,老池我們上去。」
「好。」
一路上了四樓, 老池砰砰砰叩響了房門。
「哪個?」
「刑偵支隊民警,請問一下,張方在不在家?」
房門很快被打開了,老池拿出證件,開門男子忙後退兩步側過身子,讓他們進來:「在在在,快,請進,請進!張方!莫躺到起耍遊戲了,警察找,快出來!」
「你是張方的什麼人?」
「我是他表舅,張方,來了沒得?」
剛進客廳坐下,就看見滿臉青春痘的張方不情不願的從房間裡出來,看了一眼老池和齊翌,微微抿嘴,拉來條矮椅子坐下,一直低著頭。
老池又問:「他爸媽在家嗎?」
開門男子連連點頭:「都在都在,要喊他們嗎?」
「喊一個就好了, 都來也行。」老池說道。張方還沒成年,雖已滿十六周歲, 屬完全刑事責任人, 但保險起見老池還是決定讓監護人陪同。
很快又有名中年男子從另一間臥室里出來,他看都沒看張方,直接從兒子和茶几之間的空隙里擠進去,走到沙發邊大馬金刀的坐下,兩手扶著膝蓋操著方言說:「啥子事你們直接跟娃兒說就是了嘛,我們早就跟娃兒說過,能配活的肯定配活你們。」
齊翌聞言抬頭盯著男子,這父親當的有點太不像話,張方雖然沒什麼大礙,但畢竟牽扯進了命案之中,民警上門問話讓他陪同他還不耐煩?
餘光掃一眼張方,果然看見張方翻了個白眼,偷偷的撇嘴。
齊翌忽然有些理解這群孩子為什麼酷愛追求刺激了。
想到這裡,他又掃一眼張方表舅。
表舅會意,笑眯眯的說:「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你們聊。妹夫,給警官泡杯茶。」 <div class="txtad"><script>loadAdv(10,0);</script>
「哎呀,你走你的嘛表舅鍋!」張父擺擺手示意他走,又看向齊翌:「你們要問些啥子?抓緊問咯,我還要跟人談生意。」
齊翌表情更冷漠了幾分:「你可以繼續在微信上談,我們沒什麼要問你的,只需要你在場。」
「要得嘛,那你們聊。」說著他當真摸出了手機,語音道:「哎呀老闆不好意思,剛剛屋頭有點事。哎呀那批貨絕對好滴恨,你只管放心,活作了啷個多年,我不會坑你滴!」
齊翌冷冷的看著他:「麻煩打字。」
「哎呀你管啷個球寬!」張父乾脆往邊上挪了一大截:「我打不來字,你們只管聊,我不影響你們。」
齊翌忍不住吸了一口氣,這爹當的真是……
或許在他看來,能丟下生意大老遠趕回來就已經是最大的稱職了吧。
老池這小暴脾氣噌一下子就上來了。
「你說什麼?你自己的孩子都這樣了,你……」齊翌拉住老池,搖了搖頭,再看向張方,就看到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挖鼻孔。
「張方是嗎?」齊翌開口問。
他嗯一聲,手指抽了出來,低頭看兩眼,往邊上屈指一彈。
可能有些黏,一下沒彈掉,他多彈了兩把。
「昨天已經有民警問過你話,你說你昨天凌晨,和顧釗他們一塊去江邊的爛尾樓里玩了場遊戲,是嗎?」
「對。」
「什麼遊戲?」 <div class="txtad"><script>loadAdv(10,0);</script>
「沒得名字,就規則類怪談,顧釗發明的。」
「誰組織發起的活動?」
「顧釗。」
「選的凌晨去爛尾樓玩?」
「嗯。」
「為什麼選這個時間?」
「他說這樣才有感覺,確實比平時刺激很多。」
「你跟顧釗關係怎麼樣?」
「我個人覺得還行,但我看不慣他經常自以為是,還總是在女生面前開黃腔。」
「嗯?」
張方終於抬起頭來,他看著齊翌說:「你想問我淘汰掉顧釗的時候為啥子要說那麼狠吧?其實也沒啥子。我喜歡紀秀鈴,他卻說要把紀秀鈴先煎後鯊,我心頭不舒服,正好又淘汰掉了他,就怎麼狠怎麼來了。遊戲嘛,我也沒想到他會死的這麼慘。」
齊翌有點意外:「你喜歡紀秀鈴?」
「是的嘛,她那麼好看,我喜歡她多正常,顧釗也喜歡她,總開黃腔調戲她,有時還在私下裡跟我們吹牛,說他覺得紀秀鈴也喜歡他,只要他表白保准能成。我忍他很久了,朋友歸朋友,這事我就是看不慣。」
「那你喜歡紀秀鈴的事兒,顧釗知道嗎?」
「不曉得,沒人曉得,除了你們我誰都沒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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