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承鵬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右手食指扣在扳機上,渾身肌肉繃緊,聚精會神的盯著前方。記住本站域名
矮樹晃動的頻率更高了幾分,枝椏上下起伏,聲響不小。但下一瞬,矮樹卻忽然靜了下來,一動不動了。
姬承鵬愣了兩下,半晌才回過神,皺著眉全神戒備的往前走。
走到密林邊緣,姬承鵬深吸口氣,一邊繼續舉槍對著身前,一面騰出只手從腰帶上抽出伸縮棍,小心翼翼的挑動眼前的枝椏。
樹冠里什麼都沒有。
毛寧安也小心翼翼的上前:「什麼情況?」
「不知道,樹林裡肯定藏著東西,但是……小心!」
話尚未說完,樹冠中忽然衝出個黑影,以極快的速度撲向毛寧安。
姬承鵬眼疾手快,小心兩字剛出口,左手的伸縮棍就已對黑影狠狠的砸了下去,正正的打在黑影脊背上。
黑影吃痛落地,發出一聲氣急敗壞的怪叫,人立起來對著姬承鵬一陣齜牙咧嘴。
「猴兒?」姬承鵬愣住。
這就是齊翌說的詭影?可有些不對,不是說詭影渾身黑毛,腦殼碩大,看不到眼耳鼻嗎?眼前這分明就是普通的黃毛猴子啊,會不會哪裡搞錯了?
姬承鵬心念電轉,納悶之餘,也在想用什麼辦法把這隻猴子逮住。
黃毛猴子好像根本不怕人,撓著後背一陣齜牙咧嘴之後,居然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朝姬承鵬走來,拍了拍他的口袋,伸手,好像在要東西,表情十分欠揍。
姬承鵬樂了,心裡戒備之餘,悄悄打手勢示意毛寧安給他根繩子。
毛寧安立刻翻勘察箱,遞給他一根細細的麻繩。接過繩子,姬承鵬收起槍和甩棍,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猛地探手掐住猴兒的後頸皮,用力的把它仰面按倒在地,然後飛快地將它手腳捆在一起。
猴兒顯然沒料到這齣,氣急敗壞的掙扎怒吼,但沒有,姬承鵬手腳特別麻利,不一會兒就把它捆嚴實了,一動不能動。
正這時,邊上密林又響起一陣沙沙聲。
姬承鵬猛回頭,飛快拔槍:「誰!」
「呃……」剛從樹林裡鑽出來的老池被嚇了一個激靈,本能的舉手:「自己人自己人,師父放下槍,小心走火……」
姬承鵬樂了,立刻把槍收好,打量他兩眼,問:「怎麼把自己搞的這麼狼狽?」
可不,老池這會兒非常狼狽,身上衣服破破爛爛的,頭髮上掛滿了草根樹葉,胳膊還被劃破了道小口子。
「別說了,林子那邊居然有個陡坡,害我差點滑進江里……」老池生無可戀的搖搖頭,忽然留意到姬承鵬腳下的猴兒,注意力立刻被吸引:「咦?這是……師父你把詭影逮住了?牛逼啊!咦……好像有點不對?」
「是有點不對,」齊翌走上前去,蹲下身抓著繩子想把猴兒提起來,結果這半人高大的猴子比他想像中沉,有點吃力,他乾脆又放下去了。
「沒看錯的話,這是峨眉藏酋猴,比詭影要大幾圈,形態上也不一樣。」
老池嘀嘀咕咕:「煩人的峨眉猴啊……等等,這名字好像在哪聽過?」
齊翌無視對他齜牙咧嘴的猴子,圍著它走了半圈:「高會城肚子裡那隻烏鴉體內的斷指,還有屍櫃裡抹的屍油,都來自峨眉藏酋猴。」
「哦對對對,想起來了!」老池轉移話題:「師父這猴兒哪來的?」
姬承鵬便將剛剛的事轉告給了他倆。
齊翌覺得事情不簡單,隨手從口袋裡拿了一顆糖扔進猴子嘴裡:「按理說,這片林子不符合峨眉猴的習性,而且它們一般是成群結隊出沒,這怎麼只有一隻?感覺不太對勁。姬隊,搜尋過林子了嗎?」
「沒有,不過半天都沒有動靜,估計確實只有它這一隻。」 <div class="txtad"><script>loadAdv(10,0);</script>
毛寧安對這隻猴子不怎麼感興趣:「把它綁起來回頭帶回去研究吧,時間不早了,不如我們先按計劃看看這棟爛尾樓?」
「嗯,也好。」齊翌沒什麼意見。他們之所以聚集在這,就是覺得本案太過詭異,那幾個大孩子玩的遊戲也不太對勁,想夜裡過來試著還原還原現場。
一邊往爛尾樓里走,老池一邊吐槽:「我還是覺得那幫人有大病,大晚上的,去網吧通宵也好啊,跑到這裡來找刺激……再怎麼喜歡冒險也不至於瘋到這種程度吧?要我說他們肯定是被兇手灌了迷魂湯了。」
姬承鵬斜他一眼:「聽你的意思,你覺得兇手是遊戲的發起人?」
「對。」老池問道:「查到那傢伙了麼?」
「查到了。」
老池眼前一亮:「誰?」
「顧釗,死最慘那個。」
老池懵了:「啥?死的是發起人?不會吧……」
頓了頓,他又說道:「那那個滿臉青春痘的……叫啥來著?我覺得他挺可疑的,雖然說只是遊戲,但他說的死法也太慘了,感覺帶有濃濃的惡意,而且參加遊戲的九個人,只有他看起來沒什麼事,俺尋思……」
「你別想了。」齊翌打斷他:「老這麼先入為主,調查方向遲早被你徹底帶偏。」
老池滿臉不服氣,卻還是老實下來,乖乖跟在齊翌身後。
夜裡的爛尾樓,比白天更添了幾分詭異。樓里的雜草蔓藤中不知藏了多少蟲蛙,叫聲此起彼伏,吵得人心煩意亂。
就連齊翌都覺得,半夜來這玩狼人殺,絕對有大病。
很快走到暗間,姬承鵬抓著手電四處掃了兩圈,最後落到地面。鮮血畫就的巨大陣符,在夜裡看著更加詭異。
看了幾眼陣符,老池忍不住抬手擦汗:「奇怪,我怎麼感覺這個房間比外邊熱很多?上午明明沒那麼誇張的,我記得羅榮昌被淘汰前好像也吐槽很悶熱?」
齊翌說:「西曬,這房間朝西,被太陽照了一下午,砌牆用的又不是隔熱磚,還沒有窗戶,熱量散不出去,當然熱。」
房間裡絕對超過了四十度,幾人在裡面轉了兩圈,就出了一身大汗,衣服頭髮都被打濕了。
這房間寸草不生,大概也是因為沒有光照又太過悶熱吧。
「不對勁……」毛寧安說:「即使到了凌晨,這房間的溫度估計也降不了太多,那幾個孩子怎麼受得了的?而且現場也沒找到幾處汗漬……他們都不會覺得熱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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