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9.第483章 病弱公子卓如峰

  葛朝宏,看了眼他,又看了眼他們車上的貨物,「還行,別的話也不多說了,三百兩,就放你們過去。」

  「哎喲,大當家的高抬貴手。我們這一趟沒帶多少東西,利潤也微薄的很,您看這個數成不成。」他比了個二。

  「不成,三百兩,一分都不能少。」

  他們討價還價的間隙,秦景陽看向文舒,「怎麼辦,趁他們商討的功夫,咱們拿他當人質,直接駕馬跑吧。」他指向瘦猴。

  「你以為你們跑得出去,我們大當家「瘦猴話未說完,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然後是秦景陽。

  隨即,大當家,山匪們,以及後面的商隊,漸漸的一個個全都暈了過去。

  這時,才見文老爹掀簾出來,把一個瓷瓶和一個舊布條遞還給了文舒,「用了小半瓶,會不會多了。」

  「沒事,一會兒我給他們解毒,先把他弄進去。」她指了指倒在她身上的秦景陽。

  文老爹點點頭,將秦景陽拖進了馬車,然後,又跳下車,問文舒,「這些山匪你打算如何處置。」

  「當然是為民除害。」

  文舒一邊說,一邊將他們一個個的收進了置物籃。

  等地上的山匪都收完後,她才又走向那些商隊,用金蓮液給他們一一解毒。

  估算他們一刻鐘後就能醒,文舒便讓文老爹駕車,自己躲進車廂,進山海世界了。

  置物籃里的山匪得儘快轉移到山海界裡去,否則時辰一過,他們就會窒息而死。

  雖說都是山匪,但也是人命,況且收他們,她也有自己的打算。

  一刻鐘後,商隊的人轉醒,卻不見山匪的影子。

  就當眾人疑惑,山匪怎麼輕易就放過了他們時,有人發現,一旁的樹杈上掛著一塊白布條。

  上書八個大字,「替天行道,山匪已除——肖潛。」

  什麼,山匪已除?!

  商隊的人面面相覷,金馬寨被除掉了?

  幾十號人呢,真的,假的?

  可路面上確實不見那些山匪的影子。

  想著,商隊便重整隊伍,打算試著過去。

  這時,他們才發現車上的貨物完好無損,身上的銀子也一點沒少。

  不像是被打劫過的樣子。

  難道,真有高人,替他們除了金馬寨?

  只是,這位肖潛,究竟是何人物,竟然以一人之力,除了金馬寨。

  眾人帶著疑惑重新上路,等到車隊全部通過鐵馬嶺而安然無事之後,劉管事才確信這事是真的,不是做夢。

  金馬寨真的沒了!

  兩刻鐘後,天已經有些擦黑了,文舒也從山海界裡出來。

  「都安頓好了?」文老爹問。

  文舒點頭。

  那些山匪她已經盤問過了,手上有人命的不少,比如那位大當家。

  但也有好些是家裡田地沒了,無奈落草為寇,手上也沒沾過血的,比如那個大高個,還有那個瘦猴。

  兩人是同村,幾年前因為旱災,賤賣了土地換糧食,可等旱災過去,他們沒了土地,也沒別的手藝,最後只能落草為寇。

  文舒原是打算,把他們安排到郭家,給郭家做做伴,順帶一起種種地。

  可轉念一想,他們當了幾年土匪,只怕一時間也改不了土匪的習性,郭家還有女眷,冒然放到那裡不是什麼好事。

  便想著先安置到了景山。

  手上沾過血,會功夫的就放到杏園給王都頭調教。

  沒沾過血的,就放到梨園,交給符恆和裴三,並且叮囑先不要教他們功夫或者軍隊裡的東西,只要監督他們種地好。

  她也要看看,這些人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若從前真是莊稼人,那麼對於種地,自然是手到擒來,十分熟絡的。

  看著還在昏睡的秦景陽,文舒連忙掏出金蓮液給他解毒。

  他吸的比較多,所以醒得也比較快。

  只是醒來時,馬車裡空無一人。

  他先是茫然,然後掀簾一看,就見文舒和文老爹正在不遠處的空地上撿樹枝。

  「這是哪?那些山匪呢?」他跳下馬車,問道。

  「不知道,我們醒來時,那些山匪就已經不在了。」

  不在了?是什麼意思?

  文舒只搖頭,說她也不清楚。

  秦景陽想了片刻沒想通,便也將這事丟開了,「天還沒黑呢,為什麼不繼續趕路?」

  「咱們才剛過鐵馬嶺不選,離下一個城鎮估摸還有二三十里地。就算繼續趕路,到那只怕城門也關了。」

  還不如趁著天未黑透,趕緊拾些柴火,就地做飯。

  秦景陽想想,是這個理。

  「別杵著了,想吃飯,就趕緊拾柴吧。」文舒吩咐道。

  「啊,我給了五百兩,還要幹這個活計。」

  「那我把玉佩還你,你回去。」

  一句話,就把秦景陽給噎在了原地。

  文舒繼續道:「先不說你那玉佩能不能換五百兩,就算能換,與我同行也得幹活,你自己考慮。」

  不想幹活,那就回去。

  秦景陽聽懂了話里的意思,不情不願的應道:「好吧,我撿就是了。」

  誰讓自己非要跟著她呢。

  只是,他堂堂秦公子,什麼時候幹過這種粗活。

  想著,只撿了幾根柴禾,便有些不耐煩了。

  可抱怨的話還未說出口,便見文舒那邊已經生好了火堆,支起了鍋,正在燒水。

  火舌時不時的躥出來,險些舔著她臉,她卻不閃不避,一片從容。

  一看,這活就沒少干。

  見狀,到口的怨言,便又嗯了回去。

  罷了,她一個小娘子都能做得,他堂堂男子漢,豈能叫苦叫累。

  見他默默轉回身,拾柴禾的背影越走越遠。

  文舒嘴角不由揚起一抹微笑。

  想來不出幾日,他就會想回去了吧。

  到時候,又少了個麻煩。

  妙哉,妙哉。

  果然還是爹的辦法好,像這種公子哥,沒吃過苦,若一味拒絕,只怕還會死纏爛打的跟上來。不如先捎上他,待他體會到路上的苦處,自然會心生退意。

  「嚦」

  這時,天上一道紅影飛過,文舒扔下挑火棍,「爹,你看一下火,我去采些野菜。」

  說罷,便隨著紅影躥進了前面的樹林。

  等她提著兩尾魚和一些野菜回來的時候,發現卓家商隊也來了,就停在他們不遠處,正熱烈的談論著什麼。

  秦景陽不知何時,也跑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