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海市這座美麗的港口城市,每到傍晚海風吹拂著在身上總是能解決人一整天的疲憊,只是今天的海風中夾雜著零星的雨滴。
季玥茹輕輕的挪動著自己受傷的腳,踏出一步挪一步的走出公司的大樓。
此時不遠處賓利車裡的楚雲赫正在注視著她,當她纖瘦的身影闖進他的視線時,那份望眼欲穿的期待中夾雜著沁入肝脾的心疼。
明明送她回去的那天並沒有如此嚴重,為何她看起來比受傷那天更加寸步難行。
就在他打開車門想要為她撐起一把傘時,另一個閃入的身影,讓他的車門短暫半開之後又無奈的關閉。
不遠處,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扶起了季玥茹,在她抬眼望向他的瞬間,被他托起抱在懷中,飛奔似的進入了旁邊的邁巴赫。
楚雲赫的內心此時仿佛被一把冰劍狠狠的戳進心窩,待冰化成水後找不到兇器的蹤跡,卻已然讓自己傷痕累累。
良久之後,楚雲赫開口說出了一句話。
「金秘書,馬上幫我查清楚剛才帶走季小姐的那個男人的所有資料。」
話語中原本渾厚的嗓音,霎時間變得顫抖和沙啞。
在這短短的幾分鐘內,楚雲赫感覺有一隻無形的手扼制住他的喉結,內心的冰冷讓他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季玥茹在慢慢挪步的時候,低垂的視線中一雙精緻的LV定製款男士皮鞋出現在眼前。
筆直的褲縫中的輕微皺褶都是如此的井然有序,忽然一陣尼古丁混雜鼠尾草的味道蔓延至她的鼻腔。
這個熟悉的味道難不成是.....抬頭的瞬間,陸宸卿那張俊美的臉映入她的眼帘。
此時的陸宸卿眼中包含著責備和無奈。
「什麼時候受的傷,為何不告訴我!」
還未等季玥茹作出反應,陸宸卿攙扶和托起用力的將她抱入懷中。
季玥茹一時間不知應該對陸宸卿說些什麼,或許此時不說話是最好的應答。
坐在副駕駛上的季玥茹,在車門北關上的瞬間感受到陸宸卿對她責備的情緒。
她看著陸宸卿快步繞過車前期待他能夠晚幾秒進入車內。
上車之後的陸宸卿目光直視的前方,青筋突顯骨節分明的手扶在面前的方向盤,牙關狠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用力的踩下油門,在細雨濛濛的道路上狂飆。
坐在副駕的季玥茹內心清楚的明白陸宸卿因她而起的怒火,可她卻不想給他任何的解釋。
就在一個急轉彎的公路上,車速疾駛讓季玥茹恐懼到雙手抱住頭,發出尖叫。
她從未見過陸宸卿有過這種狀態,讓她此刻的內心被恐懼和不安填滿。
或許是季玥茹的恐懼讓陸宸卿此時生出了憐愛,他很快減慢速度,車子熄火停了下來。
季玥茹車子停下後漸漸睜開雙眼,但蹙緊的眉頭卻無意識的沒有絲毫放鬆。
當她看向陸宸卿兩人眼神交匯的那一刻,陸宸卿伸出一隻手瞬時攥緊季玥茹的後頸,未等季玥茹反抗,用力的碾壓在她柔嫩的雙唇上。
伴隨著此起彼伏的深深喘息,夜幕也漸漸暗下來,陸宸卿的力量中帶有強勢的占有和對季玥茹的憤怒。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陸宸卿在急促的喘息中,斷續的質問著季玥茹,
他雙手托起季玥茹的臉,當他再次想要和她唇齒相交時,季玥茹第二臉轉向了一邊。
「最近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突然變化這麼大?」這段發問讓季玥茹的眉眼垂向了更低處。
「一定要這樣嗎?一定要這麼步步緊逼嗎?」季玥茹低垂的眼眸猛然抬起,淚水如大顆的明珠順著臉龐頃刻滑落。
她明媚的雙眸中飽含著熱淚,眼眶微微發紅,每掉下的一滴淚就好像一記重拳結實的砸在陸宸卿的心上。
他在回國的飛機上反覆斟酌的質問,在此時已經全然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憐愛和自責讓他把季玥茹的擁在寬闊的臂膀中。
「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你。」
季玥茹的淚水打濕了陸宸卿胸前的襯衫,他感覺到自己的胸口一陣溫熱感,他仿佛意識到季玥茹的不易,和這段時間受到的委屈。
聯盛國際大酒店的賓館包房內,陸宸卿輕輕撕開貼在季玥茹腳背上的創口貼,傷口已經血肉模糊一片。
他拿起雙氧水淋在季玥茹的傷口上,雙氧水的侵蝕讓季玥茹發出「嘶嘶」的呻吟。
「忍一下,很快就好。」
季玥茹感覺到自己的腳被一隻略帶濕柔的手托著,讓她微癢不適又略帶嬌羞。
「宸卿哥,這樣就可以了,不用一直托著,我怕你會累。」
陸宸卿的耳朵好像有人拉扯般的動了一下,咬緊了牙關,連帶著下頜角的肌肉抽動了一下。
目光定格在季玥茹包紮完成的腳背上,此時房間內的氣壓驟然降低,空調打出的冷氣在這一刻將整個房間的溫度降至冰點。
季玥茹抱緊了自己的雙臂,絲絲寒意好像穿透了她的毛孔。
這個動作被陸宸卿的餘光盡收眼底。
就在季玥茹想要起身之時,陸宸卿順勢轉身攬過季玥茹的腰肢,將她掛在自己的肩膀,用力的摔在臥室的床上。
「宸卿哥,你....」
【宸卿哥】這三個字再一次猶如利刃划過玻璃般的刺耳聲再一次強行撞進陸宸卿的耳朵。
陸宸卿拉扯著自己的領帶,解開襯衫的領口,摘下的眼鏡被隨意扔在地上。
她看到此時的陸宸卿已經紅了眼眶,雙眸中透出狠戾的凶光,對視的一秒仿佛眼前的季玥茹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季玥茹惴惴不安的坐起身,想要離開臥室,在她起身的瞬間,陸宸卿強力的推搡把她按壓在床上。
兩人鼻尖交碰,陸宸卿的手鎖住季玥茹的頭頸,讓她動彈不得。
另一隻手擰捏著強行抬起她的下巴,逼迫著季玥茹不得不和他對視。
「你再叫一次宸卿哥,試試看。」
陸宸卿一字一頓的說出這句話,眼白中的血絲和猩紅讓季玥茹如鯁在喉般發不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