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九章 混沌天宮!

  天陰教主漫步雲端之上,絲毫不像是剛剛歷經血戰的模樣,表情雲淡風輕。【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項洛溪雖然被封鎖了穴位,卻依然能在此地行走,看著坐在對面的天陰教主,項洛溪皺了皺眉,他不知道,這天陰教主的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自己顯然已經毫無抵抗之力,天陰教主若想要殺死自己,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可他沒有這樣做,反而還想和自己對而飲酒?

  上一秒還掐著自己的脖頸,讓自己感受到死亡將至的感覺,這一秒就變成了老好人的模樣,還要和自己一同飲酒,哪有這麼簡單的事?

  不過,事到如今,他似乎沒有了選擇權,自己的小命都把握在天陰教主的手中,談什麼拒絕呢?

  項洛溪只能按照天陰教主說的,與他面對面坐下。

  同時,項洛溪儘可能運轉丹田中的內力,去嘗試化解天陰教主遺留在他身上的道道光刃。

  如果將它們同時逼出穴位,自己或許還有機會逃出生天。

  不過,這樣的機會實在渺茫,他面對的,可是擁有神道境實力的天陰教主,能夠順利逃生的可能,幾乎為零。

  項洛溪仍然記得,在千年之前的南域戰場上,那突然出現的一縷神道境強者的氣息,一指之威,就令當時天時域的大長老當場斃命,他那充滿死寂的屍體,就落在項洛溪的面前。

  那是項洛溪第一次感受到,能夠讓自己感到絕望的氣息,讓他感覺自己就算使勁渾身解數,也不可能是那道氣息主人的對手。

  現如今,項洛溪面對著天陰教主,哪怕他已經擁有了媲美半步神道境的實力,卻依然有這種感覺。

  一時的恐懼,就宛如夢魘一般,環繞在項洛溪的記憶中,哪怕今時不同往日,這樣的恐懼卻依然存在。

  「不要白費力氣了,你身體中的穴位,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解開的,再說了,就算你能掙脫,還能從我手中逃生不成?」

  天陰教主翻手輕抬,手中頓時出現了一個青綠色酒壺,而後甩給了項洛溪。

  項洛溪輕輕抬手,就接過了酒壺,看向天陰教主的表情,頓時充滿疑惑。

  他真想和自己喝酒嗎?

  還是說,這酒壺中的都是毒酒,天陰教主並不想要親手殺掉自己,所以才會用這種方式奪走自己的性命?

  顯然,是項洛溪想得太多。

  打開壺塞,一股清香撲鼻而來,項洛溪不禁挑眉,而後說道:

  「好酒!」

  當項洛溪試探性地抿了一口後,辛辣感直衝口腔,但迅速地消失不見,轉而變為了陣陣溫暖之意,融入了項洛溪的身軀之中。

  「我也知道,你現在想的是,為何我不直接將你給殺死,而是帶你來到這裡,還要與你坐而飲酒」

  項洛溪點了點頭,在他看來,只有傻子才會這樣做。

  面對敵人,當然不能給對方任何一絲喘息的時間,否則都有可能有變故發生。

  只是,這一點,在天陰教主和項洛溪的身上,似乎並不能體現出。

  別說是項洛溪一人了,哪怕時姜無憶、乾淵尊者等人齊聚一堂,也不是現在天陰教主的對手。

  神道境,在荒夷境中,就宛如神邸。

  「那是因為,不論是你,還是其他人,對我而言都沒有了威脅,在這混沌天宮現身之後」

  說完這話,天陰教主的目光緩緩上揚,打量著那片金色雲霧,視線似能將它穿透,看清內部的玄機。

  「許多人都曾經聽說過混沌變,可卻無人知曉,每過千年,這混沌變才會展露出它真正的模樣,對於荒夷境而言,如同一場徹頭徹尾的大洗牌」

  深層的原因,天陰教主也漸漸說明:

  「這『混沌變』的每一次大變,都在這千年輪迴之中,這次正是另一個千年,若非混沌天宮出世,我也無法擅用這神道境的實力」

  聽著天陰教主的描述,項洛溪漸漸明白起來。

  天陰教主與他們的戰鬥,之所以起初會處於劣勢,並非是因為天陰教主刻意藏拙,而是在天道威能之下,他只能發揮出半步神道境的實力。

  而那時,也是項洛溪等人戰勝並殺死他的唯一機會。

  當天陰教主感應到混沌天宮的氣息後,才會肆無忌憚地展現出自己的真正實力。

  正是由於混沌天宮,天道才會容許神道境的實力存在。

  或許,這便是「天宮既出神道生」的含義。

  而乾淵尊者,只是清楚這一番話,並不明白話中真正的含義。

  現在仔細回想,項洛溪也明白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首先,這天陰教主在千年之前,曾踏足了尊者境界,但大限將至,便派遣化身前往冥界,只求靈魂超脫,自此成為天棄之人。

  而令天陰教主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能夠在冥界中遇上神離彼岸花。

  這種奇特的花朵,使得天陰教主逃脫了天道的探查,這也是他能夠存活多年的原因。

  在那之後,天陰教主的化身在冥界潛心修行,直到突破了神道境,才打破位面壁壘,回到了荒夷境。

  雙體合一,這天陰教主瞬間就成為了荒夷境的最強之人,只是礙於天道之威,這天陰教主才沒有展現出真正的神道境實力。

  也正是這個原因,使得天陰教主在進攻異陣宗時並無把握,那異陣宗好歹位列十宗之首,恐怕也有究極之境的強者坐鎮。

  再加上靈陣的加持,這異陣宗的整體實力儼然強悍。

  後來,天陰教主發動了戰爭,戰火瀰漫的第一個地方,就是異陣宗。

  這也是為何,當初的戰爭爆發,異陣宗會成為首要的目標。

  按理來說,若天陰教真的對十宗有想法,也應該踢先挑軟柿子下手,而並非主動找上作為十宗之首的異陣宗。

  如果再加上天陰教主對異陣宗的仇恨,那這一切就能說得通了。

  「原來如此,這混沌天宮的降世臨近,所以你才不懼任何攻擊,因為你清楚,當混沌天宮出現之時,哪怕天時域和五宗盟聯手,也不是你的對手」

  項洛溪眼神犀利,冷冷地注視著天陰教主。

  對此,天陰教主只是笑笑,也算是默認了。

  作為這世間唯一的一名神道境強者,天陰教主在荒夷境中,已經難逢敵手。

  只要他想,他可以在混沌天宮降世之時,覆滅荒夷境中任何一家勢力。

  在他面前,不存在任何阻礙,一切人的阻擋,都只是螳臂當車。

  「也有這麼一個原因,只不過,在我看來,哪怕混沌天宮未曾降世,也不會出現能與我相較的強者。」

  天陰教主又喝了一大口酒,而後視線緩緩迴轉,與項洛溪的視線相接,繼續說道:

  「只是你卻在我意料之外的,還有那突然出現的小女娃,想不到荒夷境經過多年輪迴,在這一輪迴中,居然會出現兩名大道圓滿的存在」

  此話一出,項洛溪不禁一驚。

  自己所修行的荒蕪大道,如今已至圓滿,距離大圓滿也只差一步之遙。

  若非如此,他怎能有與天陰教主一戰的實力呢?

  反觀姜無憶,她所修行的法則大道,居然也已經達到圓滿,著實讓人驚訝。

  這豈不是說,姜無憶的道行,已經站在了清心道人和乾淵尊者之上?

  要知道,幾年之前,姜無憶也與項洛溪這般,只有融道境的實力。

  短短几年時間,就超越了別人幾十年的修行,這種事,項洛溪很熟。

  「所以,如今的荒夷境,還能讓我提起興趣的,也就只有你們兩個人了」

  天陰教主緩緩說著,而後,將手中的酒壺輕輕放在桌案之上。

  「那混沌天宮即將現世,你要不要看看,這荒夷境的尊者,會如何喪心病狂地沖入其中呢?」

  「喪心病狂?」

  項洛溪眉頭一皺,何出此言?

  就算那上面隱藏著天大的玄機,這荒夷境中的尊者,豈能無法保持自己的靈智不成?

  各方尊者,如今也只分成了四個陣營。

  第一,是以白祁峰為首,五大宗門和五大盟會聯手的五宗盟。

  第二,則是以天陰教主為首,天陰神教的諸多護法。

  第三,便是如今尚未參與到戰爭中的,天時域的諸多長老,以及那位神秘強大的碧水仙蛟。

  第四,也是摸不清深淺的一群人,那就是如今還未參與到戰爭中的散修,他們游離天下,隱身於市井之內,像清心道人,曾經就是他們的其中之一。

  若是混沌天宮的機緣在前,除去天陰神教與五宗盟的尊者外,其他尊者哪怕不會攜手共行,也應該不會反目成仇。

  畢竟,機緣才是最重要的,若是到了非戰不可的地步,恐怕才會爆發激烈的戰鬥

  就在項洛溪疑惑之時,天陰教主卻突然站起,臉上浮現出一抹邪魅的笑容,看著那即將消散的漫天雲霧,笑道:

  「究竟是不是喪心病狂,接下來,你就看好吧」

  話音剛落,眼前的漫天金色雲霧發生了些許劇變,那表面的裂縫,正在不斷爬升著。

  而從中逸散出的金色光芒,則是更加奪目耀眼。

  這樣的一幕景象,如同畫卷一般瑰麗,項洛溪不禁站起身來,觀察著眼前的一幕奇景。

  待到雲霧徹底消散,隱藏在雲霧後方的混沌天宮,也在此時現出了原貌。

  從此地望去,遠處天穹上雲海蒸騰,綿延起伏的古老山河間,群巒疊嶂。

  很難想像,在萬里高空之上,還會有山河分布。

  蒼穹之中,瑰麗的瑞霞蒸騰瀰漫、璀璨耀眼的神曦一條條垂落,照亮山河、明耀世間!

  一座古老的殿宇屹立,簡直如諸神棲居之地,極為恢弘莊肅,矗立在那方山河之間。

  與其說是宮殿,倒不如說是坐城池

  ——它的規模簡直太大!

  從此地望去,一眼望不到邊際。

  「混沌天宮,範圍之廣,足有九百九十九里,但並未達到千里,這也是規矩之一。」

  天陰教主緩緩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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