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戰場嗎,並非小打小鬧可言。【Google搜索】」
林雪涯的身體如同幽靈,穿行在整個戰場中,若是有機會出手,就會及時救助即將落入險境的同僚。
不過,林雪涯的實力,也不過半尊者,他所能插手的戰鬥,也只是半尊者或太溪境強者之間的而已。
他能出手救下的人,自然少之又少。
只有多感受到無力回天,林雪涯才能發覺自身的渺小。
抬劍,落劍,劍鋒偏轉,化作道道劍光,刺入戰場之中。
可這些攻擊,最終也就像石沉大海般,沒有任何回應。
不過,林雪涯也不必驚慌失措,靜心觀測,整個戰場的形勢較為樂觀,勝利的天平,似乎在朝著五宗盟一方移動。
且看那天陰神教風頭極盛的戰武皇,雖然一人牽制了白祁峰等四位強者,但戰局中,他卻處於下風。
隨著時間越拖越久,這戰武皇只會越來越虛弱,最終敗下陣來。
而其他人,也各自尋覓到了對手,不過,大多數是五宗盟的尊者以多打少,如此看來,天陰神教也支撐不了多久。
「這樣下去,天陰神教已經陷入劣勢,敗下陣來也只是時間問題」
林雪涯靜靜分析道。
「不過,天陰神教真的有這麼不堪嗎?還是說,他們另有準備?」
與天陰神教交手多年,林雪涯才不會相信,天陰神教會如此不堪。
突然,一道道身影驟然閃出,放眼望去,那天陰神教的諸多護法,居然接連著逃離了戰鬥。
「這是?」
看到這一幕,林雪涯不解地疑惑一聲,難不成,他們皆看出了這戰場的頹勢,故而想要逃離此處?
天空中,正與柳應天戰得激烈的寧夙,也立刻放出招式脫離戰鬥。
「嘿嘿嘿再會了!」
寧夙周身環繞著天地之力,憑空破開空間逃遁。
見狀,柳應天正欲追擊,身體卻突然一頓,他感受到了一股氣息,一股令人膽寒的氣息!
下意識地,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同一個位置。
那裡,是戰武皇的所在。
「哈哈哈」
在天陰神教眾人撤離之後,這戰武皇突然爆發出癲狂的大笑聲:
「你們做得足夠多了,接下來,就讓他們為我陪葬吧!」
「教主,當年你的恩情,我今日還了!」
話音剛落,戰武皇那原本就膨脹的軀體變得越來越大,體內力量也在急速地攀升著。
這股力量,顯然不是戰武皇所能夠操控的。
那他的目的,就一目了然了。
「他想拉著我們同歸於盡!」
白祁峰瞬間反應過來,內心的一個個疑惑瞬間迎刃而解。
怪不得,他們與這戰武皇足足戰鬥了上百回合,而戰武皇體內的力量卻沒有絲毫衰減的趨勢。
原來,他的目的,就是為了最終的爆發,而並非想要活著離開這裡。
至於其他天陰神教護法堂主的出現,恐怕是為了掩飾這個真正目的,好讓五宗盟一方尊者認為,他們就是要在這血色平原,決出這場戰爭的勝負!
那戰武皇體內的力量,已經超越了融道境,已經並非是他所能操控的。
「不好!快退!」
化神清厲聲喝道。
若是在這麼近的距離被攻擊到,恐怕在場能活下來的,就只有尊者了。
而合一境的尊者,恐怕也會在這樣的爆炸中身受重創!
以一個戰武皇為代價,重創五宗盟一方絕大部分的強者,這天陰神教果然打了個好算盤。
撤退之前,化神清還一臉驚疑地看了看戰武皇,他那癲狂的模樣令人心悸。
「這天陰教主究竟有什麼能耐,居然能夠讓人主動獻出生命」
身處戰場外圍的人,想要直接衝出血色平原,以他們的速度,完全有可能做到。
但那突然顯現出的黑色牢籠,卻斷絕了他們的希望。
「囚天牢!」
身為靈陣師,白祁峰一眼就認出了這座巨大困陣,就算是他,也只是聽說過這一陣法,而從未布設出過。
那是因為,這囚天牢的陣圖,是源自於幾十年前的異陣宗。
作為天下第一宗門,異陣宗的陣法堪稱頂尖,就算以現在白祁峰的陣道水平,也只能向其仰望。
現在,還能夠布設出囚天牢的靈陣師,恐怕只有一位了。
「是項楓!」
在看到這座靈陣後,二虎大驚失色,他原以為,項楓會因為五宗盟的反擊,而趁機反水天陰神教,可現在看來,他似乎要一條路走到黑。
「怎樣?有沒有把握破除這道靈陣?」
南盟主眉頭緊皺,大聲問道。
話音尚未落下,白祁峰的身影已經沖向天際。
這囚天籠,幾乎將整個血色平原都給籠罩其中,目的,就是為了防止他們逃生。
若是不能將囚天籠破除,那五宗盟的絕大部分強者,都要折損在此!
「我自盡力而為,不過,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儘可能保護其他人吧!」
白祁峰面色嚴肅,眼前的事態已經愈發嚴峻,他自然清楚自己要做些什麼。
其他實力處於融道境的尊者,都在儘可能保護身旁的弱者。
柳應天大手一揮,手中長槍挑動,以槍鋒為護。
槍鋒升騰而出,護住了身後的一行人。
所有宗主、盟主,在此時都盡展其能,盡全力保護著身後之人。
高空中,白祁峰手中靈線蕩漾,不斷衝擊著囚天籠的根基,可令人意外的是,任憑白祁峰如何攻擊,這囚天籠的根基卻屹然不動。
「怎麼可能?」
身為靈陣師,他輕鬆就發現了這囚天籠的陣眼所在,而所謂陣眼,也就是一座靈陣最為脆弱的地方。
白祁峰全力衝擊,按理來說,這囚天籠應該承受不了多久,但看起來,它反而變得更加堅固了。
白祁峰的力量,被那囚天籠的陣眼不斷吸收,很快,白祁峰就發現了這一異樣。
「明明是座困陣,居然能夠反過來吞噬我的力量?」
這囚天牢,似乎與他聽聞的有些出入。
那號稱頂尖困陣的囚天牢,雖然強大,但不會到達這種地步。
「莫非,是那天機皇對這囚天牢又做了些手腳?」
一股不好的預感,在白祁峰心中產生。
如果那項楓真的妖孽到,能夠對這囚天牢進行改進,那他在陣道上的造詣,恐怕比自己還要高。
而白祁峰方才的攻擊,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又變相加固了眼前的囚天牢。
如此說來,要想將它破除,可能性又下降了許多。
另一方,戰武皇的力量已經達到巔峰,仿佛下一秒就要炸裂開來。
一切,好像都已經晚了。
「哈哈哈……你們就都給我陪葬吧!」
四周傳盪著戰武皇瘋狂又猙獰的笑聲,見狀,乾淵尊者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
「這麼早就要我出手了嗎?」
就在乾淵尊者抬起右手,準備將那處於巔峰狀態的戰武皇強行鎮壓時,他的手卻停在了半空中。
「嗯?這座靈陣……有點意思。」
只見那囚天牢開始迅速縮小著,徑直穿過了其他人的身體,並未造成任何傷害。
「這是怎麼回事?」
囚天牢穿過身體,白祁峰沒有感受到任何異樣,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它的目標,似乎並不是五宗盟的眾人。
「啊?天機皇!你!」
那囚天牢的目標,竟是準備同歸於盡的失心皇!
原本籠罩著幾十公里的巨大牢籠,此時已經收縮到幾十米寬,將那戰武皇龐大的身軀鎖入其中。
「我早就應該想到,你就算加入了天陰神教,也不會誠心誠意,隱藏了這麼多年,居然在這時反水!」
戰武皇的聲音越來越弱,這是因為他的意志力越來越小了,已經不足以控制周身那龐大的力量。
「轟!!!」
伴隨一陣轟鳴聲,那戰武皇的身軀炸裂開來,血肉橫飛,哪怕只是一滴鮮血,都能夠造成一方山河破碎。
在這股爆炸的衝擊下,囚天牢屹立不動,穩穩地立足於此,而身處囚天牢之外的人,自然沒有收到任何衝擊。
「得救了……」
不知是誰先說了一句,場上氣氛頓時變得高昂,原以為他們會在戰武皇的殊死相拼中受到重創,沒想到,居然會被那困陣所救。
戰武皇肉身炸裂所產生的風暴,經久不息,但盡數被封鎖在囚天牢內,看著那內部的風暴,白祁峰只感覺膽戰心驚。
若是真讓它在外面爆發,就算是融道境的尊者,恐怕也要遭受重創!
在場之人中,唯一能夠保證安然無恙的,恐怕就只有那實力處於究極之境的乾淵尊者。
這正式與天陰神教的第一戰,以戰武皇的隕落而結束。
不過,這也讓他們長了些記性,對付天陰神教,一定不能用尋常思維來思考。
他們能夠隨意捨棄一名三皇,就說明了許多問題。
在這天陰神教中,定然存在著其他實力滔天的存在。
若非如此,這戰武皇豈能輕易送死?
更何況,那神秘莫測的藥師還未出手,五宗盟一方,還需萬分小心才是。
大概過去了盞茶時間,那囚天牢中的血肉風暴漸漸平息,而囚天牢的力量,也終於在此時消耗殆盡。
伴隨著靈陣崩塌,白祁峰暗暗鬆了口氣,若是這囚天牢困的是自己,恐怕他使勁渾身解數,也無法打破這囚天牢。
「那天機皇……哦不,項楓,在陣道上的造詣,究竟達到了哪種層次?」
白祁峰的視線,望向天邊,在荒夷境中,實力處於尊者的靈陣師本就沒有幾人,白祁峰也自詡在這些人中排上首位,可今日見到了項楓所布設的囚天牢,他才罕見地有了技不如人的感覺。
與此同時,其他幾位盟主紛紛來到了白祁峰的身旁,眼神充滿了憤怒。
第一次的戰鬥,他們就險些被天陰神教給包了餃子,怎能這樣善罷甘休?
「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南盟主沉聲問道。
對於這個問題,白祁峰在心底早就有了答案。
只見他微微轉身,目光看向了血色平原的另一側,眼中浮現出昂揚鬥志,緩緩說道:
「走!把我們失去的都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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