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驚奇,我天時域中奇術頗多,欲看穿一普通人的思想,還是手到擒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執道人緩緩說道。
隨後,執道人伸出右手,食指與中指相併,輕掃眉心,一道金色裂紋出現在其額頭。
緊接著,金色裂紋緩緩張開,露出了其中的金色瞳孔,看著項洛溪震驚的表情,執道人心意一動,此目便隱於眉心之內。
「此乃我天時域之奇術,真視之眼。可看穿世間虛妄之物,若是有邪靈附身,以真視之眼相睹,便可看穿本質。」
「不愧是天時域,居然會有心力之功法。」周長生讚嘆道。從那一閃而逝的真視之眼中,他感受到了執道人洶湧的心力波動。能夠將心力修煉至這種程度,怕只有天時域之人能夠做到了吧。
心力,為靈魂之本源力量。心力的修煉往往十分艱難,提升之法或許只有某些珍貴靈藥。可天時域卻掌控有心力修行功法,這是七宗都不曾擁有的寶物。心力強大,自身所能達到的高度也就越高,這也是為何,天時域中強者如雲,一家獨大。
「天時域傳承數千年,又隱於世間,底蘊自是無比雄厚,若是有機會,幾位可親臨天時域,我必以尊客以待。」
執道人笑呵呵地說道,天時域雖與世隔絕,但依舊有與外界的交流,時常會有尊者級的內功師前往天時域,拜訪是一方面,求道才是本意。
只有親臨了天時域,才會明白,外界翻雲覆雨的尊者,居然會在天時域排不上名次,當然,這些都已是後話,如今,項洛溪還未有實力可尋覓到天時域。
「小傢伙,天時域可不是隨意就能尋覓到,等你有了尊者級的實力,自然就知曉了。」
項洛溪無奈地咬了口手中的靈果,汁水瞬間四溢,果香味充滿了味蕾,也暫時驅散項洛溪的無奈之意。
對於這神秘的天時域,項洛溪倒十分在意,究竟是怎樣的勢力,能夠培養出御道人這般的存在。以周長生之力,竟也對天時域畢恭畢敬,這般非凡的勢力,倒是有很多謎團圍繞一旁。
就在此時,天空一道驚雷突閃,明明艷陽高照,何來驚雷?
看到天生異象,執道人面色一沉,一個閃身,便來到了百米高空之處。
周長生與二虎對視一眼,也運轉周身天地之力,踏空迎了上去。只剩下一臉懵的項洛溪,依舊在狼吞虎咽地吃著地上的靈果。
至於小瓜,它早就鑽進了靈果的「小山」中,這座「小山」之所以不停向著中心塌陷,與小瓜的努力有關。
對於這晴天的驚雷,項洛溪並不在意,他只關心自己究竟吃飽了沒。待到目光再次轉向高空,執道人那道身影早已消失不見,周長生與二虎緩緩落了下來。
「看來,天時域的大長老也時刻不能停息,隱藏於荒夷境的邪靈,比我們想像的要多出許多。」
剛剛落地,周長生憂心仲仲地說道,先前執道人收到了天時域的傳令,一邪靈附體的內功師正為禍一方,而真正的源頭卻是未知,因此他這才草草離場,面對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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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執道人一刻也不能耽誤。
「說來也是,我雖身為聖光靈虎,血脈之中流淌著神聖之力,但對於邪靈我依舊束手無策,若邪靈實力不亞於我,那這神聖之力能夠發揮的力量微乎其微。」
對於邪靈,二虎是打心底里厭惡,這並非是因為二虎遭受過邪靈攻擊,而是源自於血脈的情緒,一旦遭遇邪靈,二虎體內那聖光靈虎的血脈宛如覺醒般沸騰,渾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氣,二虎也因此判斷,何人體內蘊含有邪靈之力。
周長生嘆了口氣,默默走了回去,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狼吞虎咽的項洛溪,像是觸動了他內心某根心弦,感慨萬千:
「我孫兒若是還在,也和你這般大小了,只是可惜,我們這一家子也只能在黃泉相遇了。」
話語難掩悲傷之色,只是周長生身為尊者,自身情緒利用心力便能把控,即便內心已經過分悲傷,但情緒並沒有因此爆發。
二虎搖了搖頭,它同樣經歷過這般痛苦,他的大哥被一群尊者所蠱惑了心智,雖說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可那結局,著實讓人難以接受。
妖獸不同於人類,它們的情緒都是最真摯的,想起如今生死未卜的大虎,二虎心中頓生煩躁之意,巨爪猛然拍向地面,一道巨大的裂紋產生,正在大快朵頤的項洛溪被這一拍嚇了一跳,愣在原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看到了項洛溪,二虎突然來了興致,隨即問到:
「小傢伙,你既是主人的後輩,卻又身負異靈體這般體質,也不知遺傳自何人?」
項氏一族如今也不到千人,二虎早已知曉每一人的存在,即便家族內部知曉這位守護獸的存在少之又少,但二虎依舊於暗處守護著家族。
項洛溪撇了撇嘴,這個問題似乎問到了他內心中最柔軟的部位,他不願提及這段過往,但這是二虎的疑問,面對守護家族的前輩,項洛溪還是道出了原委:
「我的父親,名為項楓。」說到此處,項洛溪還自嘲似的笑笑。
「這個名字,還是族長爺爺告訴我的,不過父親好像亡於妖獸之口。在我的記憶中,沒有任何關於父親的影子。」
項洛溪的目光有些黯淡,好像只有鄰里煙火才給了他家的感覺。幸運的是,家族之中沒有陽奉陰違的謊言,所有人都在為了生存而勞動,儼然一副尋常鄉村模樣,論誰也想不到,這個充滿了煙火氣息的小山村,會有如此恐怖的過往。
但聽到了項楓的名字,二虎的四肢猛然一頓,看上去十分僵硬。
「項……楓?」
二虎一字一頓地說道,語氣愈發沉重起來,嘴裡開始不停重複著這個名字,像是勾起了二虎內心的某些回憶,只見它面色深沉,傻傻地愣在原地。
周長生的觀察倒是極為敏銳,在項洛溪說出那個名字後,二虎便瞬間呆滯了,也不知他與此人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情。
「前輩,您怎麼了?」
看到愣在原地的二虎,項洛溪心生疑惑,莫非二虎認識自己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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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繼續問道:
「前輩,您知道我的父親嗎?」
面對項洛溪一次又一次的追問,二虎終於是開了口,像個人類一樣嘆了口氣,四肢無力,身體緩緩倚在了地上。
「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你的父親項楓,如今還沒有喪命……」
項洛溪瞳孔猛然收縮,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族長明明告訴自己父親死在了妖獸腹中,怎麼可能還沒有喪命?語氣有些不大確定,繼續問道:
「什麼?可族長明明告訴我,父親被妖獸一口吞入了腹中,怎麼可能還能存活呢?」
項洛溪一直認為自己只是個孤兒,如今卻突然得到了這令人難以接受的消息,他也不知是歡喜還是憂慮。歡喜之處在於,父親還活著;而憂慮之處在於,他為什麼一直不回家族?
二虎的語氣略有些深沉,看著情緒有些複雜的項洛溪,他也不知要從何說起,開了開口,卻不知道想說些什麼。
「虎兄,我猜這一切,與那天陰教有關吧。」周長生意味深長地說道。
幾天之前,周長生與那天陰教內堂堂主寧夙的戰鬥,著實算得上驚天動地,兩人戰鬥產生的餘波幾乎波及了北原峰的三分之一,即便戰況激烈,兩人依舊沒有分出勝負。
一方是老牌尊者,另一方,是曾經荒夷境第一高手段傲天的弟子,論天賦論實力,也不輸於寧夙,這場戰鬥自然陷入了膠著狀態,或許是心急所致,寧夙當即立斷,使出了足以將整座北原峰夷為平地的恐怖招數。據說,曾經的段傲天就於這一招式中消失。
周長生自知無力承受,但這種招數需要漫長的準備時間,便想方設法欲打斷寧夙,但另外一名尊者卻暫時抵擋了周長生,短時間內根本無法脫身,就在這時,一聲怒吼通天來,一記虎爪就排向了寧夙。
結果便是,寧夙硬生生挨了二虎的一掌,當場吐血,就連另外一名尊者也沒見識過這麼狼狽的寧夙,面對周長生與二虎的合力,天陰教的準備似乎就顯得不太足夠,在幾人詫異的目光中,二虎一掌便拍碎了籠罩著北原峰紅色結界。
似乎所有人都明白了些什麼。
身負重傷的寧夙當即決定,趕快逃離此處,見識了二虎的實力,他已經失去了戰意,只想趕快離開這裡。
可二虎為何平白無故地幫助自己呢?這就成了周長生內心的一處疑問。
若是畏懼寧夙蓄力的那一招式,在其即將成功時再將其打斷也足矣。
妖獸與人類之間的仇恨,早已滲透入了血脈,若是發現人類自相殘殺,妖獸開心還來不及,怎麼會突然插手呢?
由此看來,二虎與天陰教有著極深的淵源,這一淵源,要遠遠大於他對人類的仇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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