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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乍現,雖時辰尚早,但這溫度卻是在急劇地上升著,普通人生活在這裡,難免皮膚會枯黃髮黑。
項洛溪早早便詢問了天城所在的方位,天剛蒙蒙亮,便帶著小黑出發了。
或許是怕嚇到這村裡的人,小黑一直呆在那村子外,直到項洛溪主動來尋它。
當項洛溪說要前往天城時,那穆杉的臉上閃過一抹驚詫之意,他還從未見過,被放逐出來的人,還能回到天城。
畢竟,只有在天城犯下滔天大罪的人,才會被剝奪天城人的身份,被驅逐到外界自生自滅。
任憑他在天城中如何呼風喚雨,出了天城,就與普通人無異,要為自己如何活下去發愁。
解釋再三,穆杉都不相信項洛溪是來自那叫什麼荒夷境的地方,無奈,項洛溪也只能順從他的心意,把自己當作被天城驅逐出的人。
身後,幽泉靈翼大大加快了項洛溪速度,他便疾馳在百米上空中,地下的小黑則是一路狂奔,遠遠地看著它,項洛溪臉上閃過一絲喜色,輕輕一笑。
畢竟,之前的小黑可是一直對它存在敵意,自從覆天雀與他的靈魂相融後,小黑似乎把自己當作了同類,便收起了絕大多數的敵意。
忽然,在地面上的小黑突然停下了腳步,目光警惕地看著四周。
注意到了這一異樣,項洛溪立刻就降落在小黑的一旁,輕聲問道:
「怎麼了?」
只見小黑低吼幾聲,目光死死地盯著前方。
順著目光看去,項洛溪發現了一個奄奄一息的人,正躺在巨大岩石後的涼陰地。
此人錦繡玉衣,腰間還掛有一片玉佩,宛若玉龍盤旋,但此人的狀態卻異常虛弱,臉色暗黃,眉間隱約有黑氣涌動,看來已命不久矣。
行至跟前,項洛溪的目光看向他的面龐,看起來與自己年齡相仿,但雙眸之中,卻有著與年齡不符的滄桑感
在看到項洛溪緩緩走來後,這名青年雙眸中透露出了深深的敵意,掙扎著想要爬起身來,但無奈雙腿已被折斷,輕輕一動,那疼痛感就令他難以忍受。
「追到這裡了嗎?那就給我一個痛快!」
那名青年死死地盯著項洛溪,嘶吼地說道。
而項洛溪則是一臉懵的樣子,俯下身子,檢查起他身上的傷勢。
「別動,可能會有點痛」
項洛溪看到了他那扭曲的雙腿,看起來像是被什麼重物壓到了一般,便直接出手,將他的骨頭硬生生給掰了回去。
在他的感知下,骨頭的確是復位了,但眼前的青年卻差點兒被疼昏過去。
「沒用的」
那名青年也看出了項洛溪並非敵人,緩緩說道:
「我的雙腿被人折斷體內還留有劇毒,已經是廢人一個了,死亡,也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聽到這話,項洛溪皺了皺眉頭,隨後將手放在了他的胸口處。
感知力瞬間蔓延,項洛溪這才發現,一種不知名的毒素已經蔓延了他的全身,自己能做到將這些毒素完全逼出來,但他要忍受比雙腿還要強上幾倍的痛苦!
很顯然,以他目前的狀態,無法做到。
「抱歉,這些毒素我無能為力」
項洛溪喃喃說道。
那名青年卻像是看開了一般,慘笑一聲,臉色愈發變得蒼白,輕聲說道:
「哈哈無妨無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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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知道有這一天了」
說罷,他又看向了項洛溪,小聲問道:
「你也是天城人?」
撇了撇嘴,項洛溪也不知該如何去向他解釋,無奈地點了點頭,就當自己是被驅逐出去的天城人吧
「看來,你也是被套上了莫須有的罪名,然後被驅逐出了天城」
那名青年仔細地盯著項洛溪,喃喃說道。
「我叫邈遠,這世界上,估計也無一人知道這個名字了」
說到這裡,邈遠強撐著身體,靠在了一旁的岩石上,隨後從懷裡取出了一副白色面具。
這面具之上,紋有一道道的金色紋路,也沾有星星點點的血漬,看著它,邈遠的雙眸多了幾分惆悵,隨後輕笑一聲,將它遞給了項洛溪:
「萍水相逢,這面具送你當禮物了,若你到了這附近的村子,戴著這副面具,也能有人贈與你一些食物」
項洛溪伸手接過面具,剛想問些什麼,邈遠的右手,便無力地垂下。
看來,他能活到現在,靠的完全是意志啊
「小子,如果我是你,就不會接下這個面具」
腦海深處,覆天雀的聲音傳來。
項洛溪驚疑一聲,問道:
「為什麼?」
覆天雀語氣有些奇怪,神秘兮兮地說道:
「這世間的一切,都講究個『因果』二字,這副面具在我眼中,有著千絲萬縷的因果,而你接下了它,就需要承擔某些責任」
「責任?」
項洛溪撓了撓頭,隨後輕笑一聲,說道:
「哈哈你這話倒說笑了,我不過接下了他的面具罷了,大不了還給他便是」
說罷,項洛溪便準備將面具還給那邈遠,可那面具卻好像與項洛溪粘連在了一起,任憑他如何拖拽,都無法將面具放下去。
「嗯?這是怎麼回事?」
項洛溪甩了甩手,想要將這面具甩下去,可它就是死死地粘連在手中,沒有絲毫挪動。
「唉你可不要小瞧這副面具,若我猜的不錯的話,這定然是一件因果靈器!」
覆天雀輕聲說道。
「因果靈器?」
項洛溪不解地問道:
「什麼是因果靈器?」
也難怪項洛溪孤陋寡聞了,這因果靈器,是靈器中最罕見的一種,是人無法鑄造出的靈器。
「所謂因果靈器,便是沾染了上一任主人的因果,換句話說,它的歷任主人都有著相同的因果,才會令它被沾染,若你接下了它,就意味著要承擔靈器的因果」
這虛無縹緲的話語,聽得項洛溪腦袋都大了,撇了撇嘴,隨後不耐煩地說道:
「能不能說得簡單一點兒」
「額簡單點兒就是說,如果這面具的歷屆主人是好人,那你就應該是好人,如果他們的壞人,那你也就應該是壞人」
如此解釋,項洛溪就能聽的懂了,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那我就知道了,它會認我為主的願意,就是因為我是個好人嘍」
項洛溪笑嘻嘻地說道。
看著項洛溪笑嘻嘻的模樣,覆天雀嚴肅的說道:
「你可不要以為這是件好事,承擔了越多的因果,以後的麻煩也就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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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目前來看,並不知道這些麻煩是什麼而已」
抬手看了看那副面具,它的做工尤為精緻,雖然不知道它意味著什麼,但既然和自己有緣,那就帶上吧。
看著已經失去生命波動的邈遠,項洛溪在一旁為他建造了墳墓,將他的屍體埋入地下。
做完這些,項洛溪便繼續朝著前方走去,在這裡,依稀能夠看到遠處巨大的城池,看著那高達三四十米的城樓,宛若高山之巔。
「那裡就是天城嗎?」
項洛溪喃喃說道,隨後將那白色面具收入四方御中。
很難想像,在這一處荒夷之地中,還會有規模如此宏大的城池存在,在這天城面前,就算是碧波城的規模,也只能算個小城池。
不遠處,站著許多衣衫襤褸的平民,他們站在那天城的城門口前,向著天城頂禮膜拜。
走到一人跟前,項洛溪皺了皺眉頭,輕聲問道:
「大哥,你們為何在此處下跪?」
被搭話的那人斜眼看了看項洛溪,卻沒有直起身子,一直處於跪拜的姿態,輕聲說道:
「老弟啊,你也是來投靠天城的吧」
「投靠天城?」
項洛溪眉頭微皺,問道:
「這天城不是厭惡平民嗎?為何還會招收平民入內呢?」
那名男子一臉不屑地看著項洛溪,喃喃說道:
「看來,你也是個偏遠村落的人啊,身上的衣服是從哪個天城人屍體上扒下來的?」
「放心,只要在城門口頂禮膜拜,若你真心實意,自然能被天城人選中,若是當了他們的奴隸,那這輩子可就不愁吃喝了」
聽到這話,項洛溪神色嚴肅地看向了眼前的巨大城門,這麼多人在這裡跪拜,原來只是想要成為天人的奴隸
「可是,你甘願成為這天人的奴隸嗎?」
項洛溪喃喃說道。
那名男子輕哼一聲,對此事似乎並沒有任何不適,反而對著項洛溪反駁道:
「哼在外面那些鳥不拉屎的地方,連飯都吃不上,自由是自由了,但等待著你的,不還是死亡嗎?」
「成為了天人的奴隸,倒是屈辱幾分,但能夠讓我填飽肚子」
聽到這話,項洛溪沉默片刻,回想穆氏一族內的慘狀,這位大哥說的話,倒有幾分道理。
連生都是一種渴望,尊嚴?算得了什麼呢?
就在這時,巨大的城門緩緩打開,但只留出了供一人通行的道路,從中走出來了一個身形瘦小的男子,穿著華麗。
在他剛剛走出城門後,在場的所有人畢恭畢敬,將頭深深地埋了下去,內心無比期待,希望他能選中自己。
先前與項洛溪搭話的男子,在看到城門打開後,連忙調整了自己的姿勢,恨不得把忠誠二字寫在身上。
看來,剛從天城中走出的人,便是負責挑選奴隸的人。
項洛溪立刻轉身,準備離開這裡。
要進入天城的話,並不一定非要從城門進入,對普通人而言,這城牆足有三四十米高,自然很難爬進去。
但對項洛溪而言,這不過是個小小的台階罷了。
「那個小子,對!就是你!轉過身來!」
身後,先前出城的那人大聲吼道。
項洛溪突然一怔,輕聲說道:
「不會,這麼倒霉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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