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林霜大聲呼叫,回應的聲音隨之響起,但聲音的源頭,卻是來自於身後。【Google搜索】
詫異地轉過頭去,一模一樣的「林嘯」站在林霜身後,滿臉笑意,緩緩說道:
「霜妹,我不是在的嗎?」
看到眼前這個「林嘯」,林霜徹底傻了眼,剛剛明明看到他快速穿行沖入了樹叢,為何突然出現在了身後呢?這不可能!
被嚇到的林霜下意識站起了身子,雙腿有些發軟,額頭已有香汗溢出,而面前的「林嘯」笑容變得愈詭異,林霜只能不停地後退著。
他所認識的林嘯,從來沒有這副過這副詭異的笑容,雖說如今意識還算清醒,大腦卻有一種會喝醉了酒的錯覺,像是昏昏沉沉的感覺,身前站著得「林嘯」,林霜根本不敢與他直視,腳步放得緩慢,向後退著。
「怎麼了?」
「你不是我最好的霜妹嗎?」
「為何要離我遠去呢」
看到林霜離去,那「林嘯」宛如魔怔了一般,雙眸之中喪失了幾分身材,一手輕抬,向前伸著,似乎是想要撫摸林霜,但早就被嚇到的林霜哪敢讓他近身?滿臉驚恐的表情,身體也在不停後退著。
看這「林嘯」的模樣,滿目呆滯,宛若失去了靈智的傀儡一般,明眼人都能看出這是個假的,那真的林嘯又到了哪裡去呢?他之所以義無反顧地沖了出去,難道是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林霜已經不敢繼續想了,這篇詭異的叢林看似美麗,但卻蘊含著某種危機,面對著眼前逐漸逼近的冒牌林嘯,她只能不停地後退,小臉早就嚇得花容失色。
「不,你不是」
「你不是我哥」
不停後退的林霜突然停下了腳步,她像是靠在了什麼柔軟的東西上似的,回過頭來,眼前的一幕差點讓她原地跳起,又一個「林嘯」站在身後,而先前自己已經撞上了他的胸膛,這詭異的場景令她感到渾身不自在,一個閃身,便躲過了另一哥假冒林嘯的懷抱。
「為什麼為什麼要傷害我?」
「快過來!只有我能保護你!」
兩個假冒林嘯像是都沒有看到彼此似的,張牙舞爪地朝著林霜走來,她可從未見識過這般情景,恐懼感瞬間蔓延上了心頭,顧不上發軟的雙腿,趕忙沖了出去,她不願再呆在這個鬼地方了,她要找到真正的林嘯!
若林嘯真的是被假的自己給吸引,那麼,此時豈不是會有危險。
不知為何,一想到真正的林嘯有危險,便驅散了她心中大半的恐懼,於是乎,朝著先前林嘯離去的方向,林霜沒有任何思考,便義無反顧地向著前方衝去,感知力瞬間蔓延,由於那神秘體質的存在,她的感知範圍要遠遠超於普通人。
項洛溪或許能夠感知到五米之內各種隱藏的危機,林霜則不同,以她為中心,二十米內有何事物,只需靜下心來感受,雖然弱於項洛溪一個境界,但論感知力,她已經能夠與初成內功師的人相提並論。
沉下心來,林霜奔跑在柔軟的土地上,穿過了一根根樹木,與此同時,身後也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林霜下意識轉頭看去,只見身後憑空多出了六七名「林嘯」,想必都是冒牌的,兩隻手臂木訥地舉在身前,上一秒還是在緩緩行走,在林霜奔跑之時,也開始向著林霜狂奔。
「你們這群冒牌貨,待會遇上真正的大哥,讓你們全部都吃不了兜著走!」
林霜輕咬銀牙,惡狠狠地說道,不過此時的模樣卻很是狼狽,在前方奔跑,絲毫不敢停下腳步,至於身後的一眾假冒林嘯,宛若機械般的傀儡,僵硬的雙腿不斷擺動,看著竟有些滑稽,但林霜身入其中,難免會心生恐懼。
雖說一直是按著草地上淺淺的腳印行走,可不知奔跑了多久,前方的腳印卻一直沒有停歇,看著腳下不停蔓延的腳印,林霜一時間沒有觀察前方的道路,不知從哪裡來的一個假冒林嘯,此時正站在五米之前,大開著懷抱,就等著林霜主動鑽進去。
到了他跟前,大約一米處,林霜才後知後覺緩過神來,危急之下,只能調轉方向,一腿猛然發力,身體朝著右側倒了過去,雖然躲過了前方假冒林嘯的懷抱,但她也在地上滑行了三四米,才緩緩停下。
站起身來,一陣刺痛感直入神經,林霜玉眉微蹙,看了看痛苦傳來的地方,正是自己的右手手腕,有一道長約七公分的傷痕,像是被什麼東西劃到似的。
餘光之內,林霜看到了導致自己受傷的「罪魁禍首」,就在自己先前倒下的地方,生長著一株紫褐色的根狀植物,枝幹處生長了一根根尖銳的細刺,依稀能夠看到細刺上遺留的血絲,顧不上手腕傳來的陣陣疼痛,林霜急忙向前跑去,畢竟身後的那群「林嘯」絲毫沒有減速。
就這樣,雙方追追趕趕,跑了越半炷香時間,林霜的腳步已經放慢,而那群「林嘯」似乎也放慢了速度,常理來說,雙方的體力肯定不在同一維度,但為何在林霜累的走不動路時,他們同樣放慢了速度呢?
林霜已經由跑路改變了策略,喘著粗氣向前走著,身後的一群「林嘯」也停下了飛奔的腳步,同樣是在地行走,雙方始終間隔了一段距離。
「這這傷口」
林霜的嘴唇有些發紫,並非是因為過度勞累,而是右手手腕處那一道傷口。
明明已經過去了半炷香時間,那道傷口卻依舊向外冒著鮮血,雖說速度緩慢,但始終沒有終止的痕跡,她只能拿著手帕擦拭,不出一會兒,手帕便已經敗沾染成了血紅色。
不僅如此,被刺傷的部位此時有些發麻,已經喪失了疼痛感,林霜想要張開右手都極為困難,五指似乎格外陌生。
翻過手臂,林霜看到了那逐漸惡化的傷口,在血痕處的兩旁,鮮血不斷聚集,形成了道道櫻花似的圖案,隨著櫻花圖案的蔓延,她的整條小臂都已經完全失去了感知。
如今只能通過控制肩膀,通過抖動看著右臂的傷口。
林霜的雙眸中閃過一絲絕望,自己是中了毒,而且毒液正在遍及全身,在自己完全被毒液侵蝕之後,就會變成這片叢林的一個最具有營養的肥料,看著四周生機勃勃的景色,林霜甚至有些懷疑,之所以有如此美好的景象,會不會是因為曾經有很多人葬身於此,他們的屍體都化為了養分,為這片叢林添加了幾分綠色。
難道說,自己也要成為其中一員嗎?
林霜感到無比的絕望,內心的最後一道防線也即將崩塌,原來沒有了身旁人的保護,她是這樣的無力且渺小。
向前的腳步有些放慢,林霜的眼角閃出一滴淚水,她實在想不明白,究竟何為天眷者?
難道說,天眷者就是生來要孤獨生長,永遠只能呆在他人的庇護下,一旦走出了他人的庇護,就會遇上自己難以招架的危險,那這還算什麼天眷者,說是天降的懲罰也不為過。
看那祝瑤心,兩人的年齡相差不大,但後者卻是一個讓人津津樂道的奇女子,不禁實力強大,對命運同樣有著大力的抗爭,面對著家族長老強行擬定的婚約,她不但不執行,反而與家族長老鬧翻了天,若不是她自己的身份擺在那裡,恐怕早就被強行逐出祝家了。
「這就是天眷者嗎?」
「真是可笑!」
「我自生來便是溫室中的花朵,今日第一次見識外界的風雨,就落得了一個死去的後果」
「真是丟人」
一提到天眷者,林霜就想到了那個曾經無意偷看自己洗澡的青年,說是無意,也不知其是否有意,但林霜寧願相信他是無意。
「好像在角斗場見過他,不過只有一眼」
「真是奇怪,為何我會對這個陌生人念念不忘。」
三言兩語間,一提到項洛溪,林霜突然有了興致,若細心來感受,項洛溪的氣息同樣是在附近,雖然雙方都有可能在這座神殿內,但她的的確確感受到了項洛溪同為天眷者那強烈的氣息,先前還以為是錯覺,可如今靜下心來,那種熟悉的感覺愈發強烈。
「他在,那個方向!」
林霜瞬間就感知到了氣息來源的方向,隨後向著那裡走去,一米、兩米、三米
走得越近,這種感應也就越強烈,感應愈發強烈,身下的腳步也就越快。
順著這個方向走了大約百米,她終於看到了希望,前方有一道直直蔓延開的石牆,與自己進入這裡的石牆類似,但與眾不同的是,這一座石牆上,有一道看似破敗的木門。
那木門的寬度還不到一公分,看著十分脆弱,隨著她走近那一扇木門,身後的一眾「林嘯」卻不見了蹤影,但林霜已經沒有了心思注意這些,大腦已經傳來了陣陣暈眩感,而那道木門,距離自己只剩下三米。
這三米的距離格外漫長,由於右手手腕的傷勢,林霜感受到無比的疲憊,眼皮也變得分外沉重,身下的腳步簡直是在挪動著前進,而透著那薄薄的木門,對項洛溪的感知尤為強烈。
「就在那木門後方」
林霜簡直就要哭出來了,但卻沒有一絲多餘的力氣,雙手按在了顫抖的雙腿上,強撐著身體向前走著,在距離木門還剩下半米的距離時,她的身體終於不堪重負,無力地倒向了前方。
雖然她的體重較輕,但前方的木門顯然已經腐朽,伴隨著清脆的響聲,林霜趴在了破舊的黑色木門上,隨著大門一起向著裡面倒去。
「轟!!!」
正在細心翻閱靈丹集的項洛溪突然被驚醒,下意識站起身來,一臉戒備地看向了門口,在認出那倒地不起的倩影后,項洛溪瞪大了雙眼:
「這不是我曾經偷看過洗澡的姑娘嗎?」
「呸!是無意看,不是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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