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也無須擔心黎夢姑娘,再怎麼說葉長老也會帶她走向正道,反而,你還要擔心自己的處境,若是最後連這新生大會的門檻都跨不過去,不就丟了臉面?」
林雪涯打趣說到,看著憂心仲仲的項洛溪,林雪涯倍感無奈,這孩子連自己的情況都沒有搞清楚,就在這裡擔心其他人了。
「自己的處境?先前大師兄不是說過了嗎?以我的實力,通過新生大會倒是沒有什麼困難。」
一聽這話,林雪涯呵呵一笑,隨後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
「看來你還真是瞧不起這中域的年輕一輩啊,我可要提醒一點,以你目前的實力,的確有通過新生大會的資格,但不等同於過程一切順利,其中的複雜程度,要遠遠超乎你的想像!」
「啊?」
項洛溪大吃一驚,他原以為自己已經穩了,林雪涯這番話無異於是在向他潑冷水。
「這是為何?參與這新生大會的部分人我也見識過,哪怕是那樊家的樊子裕,都不見得是我的對手,還有其他麻煩的對手嗎?」
話音剛落,一滴雨水落在了項洛溪的鼻尖,隨後便下起了浠瀝瀝的小雨,林雪涯看了看天空,這天氣屬實有些異常,先前萬里無雲的狀況,此時卻像大劫將至。
「你並非玄宗弟子,我也不能擅自將你帶入其中,這望元山下有一處山洞,便帶你去那裡避雨。」
林雪涯淡淡說道,隨後加快了腳步,項洛溪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看著這突變的天氣,像是預示著什麼。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兩人便來到了林雪涯口中的山洞,此處像是人工開鑿,洞體極其平整,簡直像是巨人拿刀切割出的空間,其中還放有岩石所制的桌椅板凳,這裡有別人生活過得痕跡。
「大師兄,這裡好像是別人避雨的地方誒,這裡的裝飾都像是被別人使用過一樣,連椅子都像是隨手擺放的樣子。」
剛剛進入其中,項洛溪便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哈哈,這是自然,此山你也知曉,名為望元峰,山頂所居住的便是葉長老,至於此處為何有人居住,還挺我細細道來。」
原來,玄宗每一次新生大會之後,脫穎而出的二十人便會成為玄宗的新一代弟子,這些弟子在外門進行了修煉之後,達到一定標準的便能夠進入內門,而進入內門之後,便有資格向長老們拜師學藝,選擇了哪位長老,就要通過這位長老所設置的試煉。
這望元峰,便是葉長老的試煉之地,而這一處山洞,便是供接受試煉的弟子居住。
「哦哦,原來如此,但桌子上的灰塵也代表了好久沒有人來到這裡了啊。」
項洛溪用手指擦拭了石桌,手指上立即蒙上了一層灰塵。
林雪涯點了點頭,淡淡地說道:
「小師弟的觀察能力倒是不凡,的確,此處倒是長久無人居住,原因便是葉長老,說來也怪,她老人家自成為長老之後,自始至終只收下了一名女弟子,之後那名女弟子神秘消失之後,葉長老的性格便有些孤僻,自此之後便不願收下新的徒弟,設置的試煉也變得極為困難,因此大部分弟子才會放棄成為她的徒弟。」
項洛溪若有所思,既然葉長老不願收徒,為何要主動收下黎夢作為徒弟呢?
「事實上,連我也沒有想到,葉長老居然會收下黎夢姑娘作為徒弟,原因還是要問她老人家,你我還不能估摸出她的想法,不過事情好歹順利解決了,黎夢姑娘自然而然就成為了玄宗弟子,倒是小師弟要加倍努力,千萬不要陰溝裡翻船。」
林雪涯緩緩說道,項洛溪抿了抿嘴唇,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看著充滿自信的項洛溪,林雪涯哼哼一笑,隨後語重心長地說道:
「小師弟啊,看來你並不知道此次新生大會的含金量呀,就你先前提過的樊子裕,在我看來,在這次的新生大會上實力最多排得上前二十」
「前前二十?」
項洛溪大吃一驚,那號稱碧波城年輕一代中的最強者,竟然只能排到二十名嗎?
「這還是最保守的估計,在我的情報中,他這樣實力的存在不能說多如牛毛,也算得上屢見不鮮了,據說有幾人都已經打通了聚靈脈,你若是遇上這樣的對手,又該如何是好?」
這一番話觸動了項洛溪的神經,的確如此,以如今自己的實力,想要戰勝上元脈的敵人都倍感艱難,甚至說,若沒有龍爺的相助,自己早就敗給其中的某一位了。
「提醒的話我也就說到這了,至於該怎麼去做,便是你自己的事情了,雖說我是你的大師兄,也不可能在新生大會上對你關心有加,只能希望最後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你能夠有新的突破。」
林雪涯面色嚴峻地說道,隨後站起身來,走到了洞口處,看著依舊淅淅瀝瀝的小雨,說道:
「你便呆在此處吧,先前你所經歷的事情倒是極多,還不知林家如今對你的態度,不能妄然露面,若是被有心之人察覺,我也不可能隨時隨地地保護你。」
說話的語氣嚴厲,但項洛溪卻能從中聽出大師兄對自己的關心,情勢的分析大師兄已經為自己做過了,這裡的確是最適合自己呆的地方。
「既然這樣,我能否去往山頂,看一看黎夢呢?」
項洛溪小心翼翼地問道,既然知道了黎夢的所在,無聊之時也能探望一番,可誰知林雪涯卻一口回絕,說道:
「不可能,首先,你如今並非玄宗弟子,性格飄忽不定的葉長老不知道把你怎樣,萬一看中了你也要收你為徒,再為你淨一淨身子,嘿嘿」
一聽到「淨身」,項洛溪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連連點頭,義正言辭地說道:
「對,黎夢如今剛剛踏入修行之道,我也不好上山去打攪她,不如待我成為了玄宗弟子之後,再來此處尋他。」
在一些事情面前,項洛溪還是能夠分析出孰輕孰重的。
與此同時,一道天地之力自天空傳來,宛如黑夜中的一道白光,迅速融入了林雪涯的身體中,有人在向他傳遞些什麼消息。
「嗯?」
在聽到突然到來的消息時,林雪涯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道:
「這群傢伙,竟如此膽大包天!」
「怎麼了大師兄?」
項洛溪走上前來,看到臉色突變的林雪涯,趕忙問道。
但林雪涯並沒有告訴他發生了何事,而是神情嚴肅地看向了項洛溪,緩緩說道:
「宗門中出了一些事情,我需要趕回去,你便呆在此處靜心修煉吧,在望元峰中四處走走也是無妨,但千萬不可靠近山頂!」
說罷,來不及道別,林雪涯便一頭沖入了雨中,下一秒,便消失在了項洛溪的眼中。
「究竟發生了什麼?這麼著急?」
項洛溪自言自語道,在完全看不到林雪涯的身影之後,便踱步走入了山洞深處,坐了下來。
與此同時,林雪涯只感覺眉心之處一陣溫熱,隨後一道金色光芒從中顯現而出,在他面前凝聚成一條不足一米長的小龍。
還以為是眉心處流出了血液,項洛溪連忙摸了摸額頭,才發現並沒有什麼傷勢,這才放下了心,一轉眼便看到了眼前這條金色小龍,其身體上的金色鱗片幾位柔順,看著恨不得上手摸上幾把。
面對著項洛溪那肆無忌憚的雙眼,金色小龍竟突然口吐人言:
「你這臭小子,盯著老夫的身體作甚?」
金色小龍發出的聲音與它的身體極為不符,像是個活了幾百年的老傢伙說出來的,與龍爺的嗓音如出一轍。
「你你你,是龍爺?」
項洛溪連連後退,他可是見識過龍爺本體的模樣,那威武霸氣的五爪金龍形象,此時卻成為了一個傻萌傻萌的金色小龍,兩者的差距實在巨大,項洛溪捂著小嘴,生怕笑出聲來。
「哼哼,臭小子,別以為你不開口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竟然敢對我如此不敬,小心我一怒之下,破壞了你的大腦,讓你下輩子做一個只會傻笑的傻子!」
聽到龍爺的威脅,項洛溪瞬間站直了身子,隨後小臉緊繃,不敢露出任何表情,看著項洛溪這副模樣,龍爺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緩緩說道:
「老夫能夠維持這副樣子已經極為不易了,最起碼有了身體,比起呆在你那狹小的身體裡面,還是外界更適合我」
「切,那你還賴在我身體裡不走幹嘛?」
項洛溪小聲吐槽,沒成想被龍爺聽了個一清二楚,龍爺迅速盤旋起了身體,隨後纏住了項洛溪的脖頸,令他有些喘不過來氣,只能連連求饒:
「不不不,我錯了龍爺,是我,我死皮賴臉讓您呆在我身體中的,以後的戰鬥還要仰仗您呢!我怎麼會嫌棄您呆在我的身體中呢,您能居住在我的身體中,真是讓我感到蓬蓽生輝啊!」
一連串的馬屁出口,龍爺這才放過了項洛溪,冷哼一聲:
「這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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