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使大叔

  警局內警鈴聲大作,有人昏迷,有人捂著流血的手慘叫,還有一個大聲呼喝的捲髮拉美裔胖子,貌似是警局領導。

  「混蛋!該死的混蛋!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追!」

  「局長,我建議您再考慮一下。」一個中年警員湊過來,低聲道。

  局長眼一眯,怒道:「你什麼意思?一個混蛋打昏了五個神盾局特工!還有這麼多我的警員,然後大搖大擺的跑了!?在我的警局!我的地盤!你讓我考慮什麼?」

  「頭兒,您看看我的槍。」

  「你最好別給我繞彎子!」

  「好吧,我的槍,還有其他人的槍,我都檢查了,那個傢伙,開了十一槍,每一槍……都擊中我們的槍管,準確說,是打進了槍膛。我運氣好,我的槍沒炸膛,因為我怕走火平時槍膛里沒子彈,其他夥計運氣就沒這麼好了。我向上帝發誓,我從沒見過這種槍法!聽都沒聽過!」

  「這笑話不好笑!」局長瞪大了眼珠子。

  「頭兒!我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那傢伙……他手下留情了!他動作快的像個幽靈!我們根本沒法瞄準他,在那麼快的動作中他隨便開了幾槍,就把子彈射進了我們的槍膛!他可以把我們全乾掉,只需要槍口歪一下!可他沒有。

  神盾局來之前那傢伙就是個乖寶寶,我向上帝發誓,我的三個孩子有他一半聽話我都能保住頭髮,可現在神盾局惹毛了那怪胎,這是神盾局的麻煩。

  所以……頭兒,我們只是警察,阿根廷的警察,這種怪物,交給那些特工去頭疼吧,給我們發薪水的是阿根廷政府,是阿根廷人民,不是神盾局。」

  「你做警察真是屈才了,你該去競選總統。」

  「我會考慮的。」

  「好吧,你說的對,但是……樣子還是要做做的,懂我意思麼?」

  「明白,頭兒,我讓人草擬通緝令,再跟兄弟們打好招呼。」

  ……

  公路。

  「神盾局……真的可以治好我麼?」

  說話的是個拉美裔小姑娘,看上去六、七歲的樣子,懷裡抱著個玩具熊。她叫艾娃,艾娃·斯塔爾。

  此時,她在一輛行駛的黑色轎車中,和她一起坐在后座的,是一位黑人中年男人。男人叫比爾,比爾·佛斯特,他是科學家,為神盾局工作的科學家。而駕駛位和副駕駛位,還有兩個黑西裝男,他們神盾局的特工。

  比爾溫柔的摸摸小姑娘的頭髮,笑道:「是的,神盾局可以,我們會治好你的……你的病。」

  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道:「可是那個天使大叔,他一碰我我就好了,這是為什麼?」

  給小孩解答問題,讓比爾有些為難,只能勉強來了:「天使大叔?這個嘛,首先,那是巧合,你的發作情況,目前看是隨機的不可控的,剛好在他碰到你的時候,你的身體穩定了。所以……他不重要。再有,他不是天使,他,他,他沒有翅膀。」

  艾娃搖頭:「不對,我感覺的到,是他讓我不難受了。還有,我祈禱了,他就出現了,他當然是天使大叔!」

  比爾微微一笑,隨口回應道:「艾娃,你確定?」

  艾娃用力點頭:「嗯!」

  「嗯,具體說說。」

  「我祈禱,神啊來幫幫我吧,然後天使大叔出現了,他有發光的!」

  「好吧,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說,他碰到你了,你當時的感覺。」

  「就是,就是,嗯……我身體裡有那個,那個……」

  「量子能量。」

  「就是這個,涼死能亮。」

  「是量子能量。」

  「涼死能亮。」

  「好吧,你繼續說。」

  「他的身體裡也有,就是跟我的不太一樣,但是,他的那個……能亮,能讓我的能亮,變的……我不知道怎麼說,反正就是好了,不難受了。」

  比爾有些愕然,詫異道:「艾娃,你真的感覺到了他身體裡有能量?」

  「你不相信我?」艾娃不悅道。

  「當然相信,如果……嗯,所以這是……穩定!他能讓你的分子不平衡變的穩定!終止你的量子相變狀態!」比爾眼睛變亮,笑道:「看來他很重要,我們需要他。」

  「哎呀!」

  艾娃驚叫一聲,只見她的雙手突然出現了很多重影,好像多了幾隻手,時而消失時而出現,而且是虛無的,可以穿過實物且重合在一起,但相互不影響,比如,她的手穿過玩具熊卻又拿不起來。她的手,就像不存在了,偏偏又能看得見。

  比爾忙安撫道:「別慌艾娃,試一下,你可以控制。」

  艾娃有些慌亂:「不行,這次,不行!」

  「前幾次都可以的,你是勇敢的好姑娘,你可以的。」

  「可是……這次不一樣!我好難受!」

  ……

  謝知腳步匆匆的走在熱鬧的集市,路過衣帽攤時,拿了頂棒球帽扣在腦袋上,從錢包里抽出一百美元付了帳:「不用找了。」

  攤主開心的飛了個吻,用西拔牙語說道:「慷慨的闊佬兒。」

  謝知同樣用西班牙語嘀咕了句:「感謝約翰·蓋瑞特先生吧。」

  看到一個坐在摩托車上的捲髮青年,謝知走了過去。

  「你的車被神盾局徵用了。」他把特工約翰錢包里所有的鈔票塞給對方。

  「夥計,這錢可不夠,我這是新車!」

  謝知一把推開青年,同時把神盾局證件摔在青年身上:「剩下的去找神盾局要。」

  言罷,駕車而去。

  ……

  比爾還在努力安撫:「艾娃,冷靜,你可以的,相信你自己。」

  艾娃癟著小臉,猛搖頭:「我好難受!我要天使大叔!神啊,讓天使大叔幫幫我吧,艾娃好難受……」

  比爾是個沒有孩子的科學家,哄孩子真不是他的強項,深感頭大。

  「艾娃!第一,要相信科學,第二,天使是有翅膀的,第三,即便有翅膀也不能證明就是天使,也可能是個維秘模特……」(維秘天使出現在99年,小改一下。)

  奈何,艾娃根本不理會比爾的話。

  而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個世界原本的歷史進程,因為多了一個人,改變了。至少,喪父喪母的孤兒艾娃,心中依賴的對象改變了……

  比爾無奈,道:「好吧,我們回去,先去找那個嫌疑犯!」

  「嗯?」艾娃忽然頓住,繼而滿眼希冀的道:「祈禱應驗了!天使大叔來了!」

  「什麼?」

  「天使大叔來了!我感覺的到!能亮!很快!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