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搖頭道:「看來你也不明白,無所謂了,其實我都不在乎原理的,我也不需要公式,給我我也看不懂,有製造方法就足夠了。」
「徹底失敗了……」漢克神色頹唐之極,再無一絲底氣:「珍妮,我都幹了什麼……」
謝知挑挑眉:「很遺憾,那麼現在的問題是,你自己躺倒坑裡呢,還是我把你扔進去?」
漢克沒反應,面若死灰,雙目無神,瞬間仿佛蒼老了許多。
「誒,問你呢。」
漢克還是沒反應。
「嘿老兄。」謝知伸手在他眼前打了兩個響指,漢克眼中有了聚焦,緩緩回神,抬頭看著謝知。
沉默了兩秒,漢克道:「給我個痛快吧。」
「不打算留個遺言什麼的?給你家人。」
漢克面無表情:「我妻子不在了,我女兒十四歲,這你可以查的到。一個十四歲的孩子,不可能掌握製造皮姆粒子的方法,殺了我,你就是世界上唯一掌控皮姆粒子的人。我不會留遺言的,讓我女兒以為我死於意外就好,報仇只會害了她。現在沒人能威脅你了,沒必要為難一個小女孩吧?」
謝知點點頭,一拍巴掌:「好吧,看你這慘兮兮的樣子……算了,告訴你個好消息,你不用死了。」
漢克眼中一絲亮光,旋即又暗淡下去:「何必呢?現在再耍我還有什麼意義?」
「知道沒意義,當然就不是耍你了。」
漢克依舊不信:「皮姆粒子用來搞破壞的話,往嚴重了說,有一萬種方法讓人類滅絕,它比核武器更可怕。即便不做瘋子,僅為私慾,也可以成為世界上最有權勢的人。再退一萬步你要做好事,為了放心,一個人掌握也比兩個人掌握強,因為你不知道我會不會用它做惡毒的事。何況這也不是好人壞人的事,誰會因為對方是個好人就把核武器給他?所以有什麼理由,讓我活著?」
謝知當然清楚皮姆粒子的破壞力有多大,舉個例子,都不需要縮小後去把核武器縮小偷走,只要找一些肉食性昆蟲,母的,要產卵的,然後放大,就足以把這世界折騰個半死了。漢克說一萬種方法,真的不誇張。
「說的有點道理,可你還少說了個理由,你惡意攻擊在先。」
「那麼……」漢克想了想,道:「你是打算從我這得到些什麼?」
謝知打了個響指,笑道:「聰明,不愧是搞出皮姆粒子的大牛。我跟你做個交易,不殺你,你欠我個人情,怎麼樣?要知道你自己就列舉了一堆你該死的理由,瞧,我讓步巨大啊。」
漢克微愕,這時他很像再堅定的說「我不怕死」,可卻發現遠不如之前那麼有底氣了。
他不禁暗嘆,眼前這位是個擅長玩弄人心的傢伙,先是製造要殺自己的姿態,然後又展現他掌握了皮姆粒子的事實,讓自己徹底絕望再無一絲底氣,而現在再拋出不殺自己是欠了對方一條命,卻只換個人情,搞得漢克真的硬不起來了。
「可為什麼呢?你就不怕我暫且答應卻事後反悔?甚至報復?」漢克皺眉道。
謝知暗嘆,屁事真多!就是想找個理由放了你,真當我喜歡殺人?好處都占盡了,我做人有底線好不好,不就是打了一架麼,又沒搞暗殺下死手,比如讓螞蟻在我身上放個炸彈。
無奈,謝知繼續編理由:「人情這玩意,有人當成命,有人當個屁。和你接觸時間不長,但你的性格還是很容易判斷的,很驕傲,很自負。也不奇怪,皮姆粒子是偉大的發明,發明者想不驕傲自負也難。」
謝知一攤手:「改變一個驕傲自負的人的想法,太難了,恐怕你自己都很難改變自己,結論就是我相信你的承諾。」
漢克沉默半晌,開口了:「具體要我做什麼?」
「抱歉,這個我都不知道,我只是覺得你這麼厲害的科學家,能解決很多難題。誰知道將來我會不會碰到解決不了的麻煩呢?當然,我們可以先預設還人情的門檻,不做反人類反社會的事,不會讓你犧牲自己或者親友,不跨越做人的良知底線,怎麼樣?」
「再加一條,不能做我能力範圍以外的事。」
「可以,那麼……我們達成共識了?」謝知伸出右手。
「是的。」漢克回應著伸出右手,二人握手。
謝知順勢拉起漢克,同時甩手扔出一個小東西,擊中那個大如狗的螞蟻,頓時那螞蟻縮小成正常體型。
漢克認識,那東西就是他做的武器,一種擊中目標可以改變其體積的飛盤,藍色的用來放大,紅色的用來縮小。
謝知走向汽車,忽然回頭問道:「我要走了,要搭車麼?提醒你啊,荒郊野外的可能有狼。」
「車是我的,飛盤也是我的……」漢克鬱悶的嘀咕道。
「是是,還有戰衣,還有螞蟻控制器,還有皮姆粒子,還有你所有縮小帶在身上的東西……」謝知一指漢克,挑挑眉:「可你搞清楚,這不是搶劫,你先惡意攻擊我的,我們是交戰關係,所以都是……戰利品,懂?」
「明白。」漢克嘆道:「那麼讓我搭車,我是不是還要說聲謝謝?」
「不客氣。」
漢克此時只穿著褲衩背心,他站起身形,踉蹌了一下,兩條腿在瑟瑟顫抖。
見謝知的視線瞥向他的腿,漢克道:「有點冷。」
「險死還生,不丟人的。你骨頭挺硬,我相信。」
漢克沒吭聲,跟著謝知來到車後,打開行李箱找出衣服換上。他發現行李箱被動過,顯然謝知之前檢查過。
待漢克坐上副駕駛位,不禁問道:「謝知先生,你要帶我去哪?」
謝知發動汽車,道:「去最近的城市,然後你就可以拿上行李護照回家了。你知道我的名字?也是,你不會一點都不了解就來找我麻煩。你是為艾娃來的,可你又不是神盾局的,為什麼?不想說可以不說,我就是隨便聊聊。」
「無所謂了。」漢克道:「艾娃的父親埃利亞斯·斯塔爾是我的同事,朋友,嗯,以前是。有人告訴我他和妻子都死了,而孩子被恐怖……被你搶走了。
雖然埃利亞斯是個叛徒,偷了我的圖紙……但有一點某人說的對,這是大人的事,跟孩子無關,我能幫那孩子,又覺得這事很簡單……」漢克忽然咬牙切齒,憤憤道:「比……某個混蛋坑死我了!」
「恐怖分子……呵呵,那麼某個混蛋是誰?」
「你打算報復?」漢克沒打算出**爾,儘管他很惱火。
謝知樂了:「為什麼要報復他?我得謝謝他,要不然我也不會收穫……嗯,如果你想揍他,我可以幫忙。」
「不必,我會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