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長宴一句接著一句地開口,一直未斷,舒漾完全頂不住他的這番撩撥。
她一個純情小姑娘,剛開了葷不久,又被他這般撩扯,心底的那股子慾念早就生了起來。
但她並沒有表現出來。
見身下的女人遲遲不回話,遲長宴抬手輕輕揉捏著她有些濕漉漉的耳垂,語調微揚:「生不生氣?」
說罷,他就將手放下了,斂著眸子垂首看著她。
舒漾被他磨得渾身酥軟,擰著眉死死地瞪著他,四目相對,屋內只能聽到二人的喘息聲,曖昧氣息不斷蔓延開來。
「嗯?生不生氣?」
舒漾不回話,遲長宴也不急著開口,就只垂著眸子和她對視著,低沉的聲音中夾雜著調侃和挑逗的意味,像是小貓尾巴似的撓著舒漾的心尖尖。
舒漾臉頰泛紅,緊咬著嘴唇,在心裡不停地罵他,那股渴望和羞澀都愈發明顯。
可惡!
把她心思撩起來了,又在這挑逗她,吊人胃口!
空氣都仿佛變得炙熱了起來。
她傲嬌的偏過頭,臉上滿是不悅,心跳不停地加速,冷哼了一聲回道:「生氣!非常生氣!我討厭你!你到底想怎……」
舒漾話音未落,腰又被他猛地摟緊。
遲長宴低下頭對著她的嘴啃了一口。
舒漾吃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還沒來得及罵他一頓,整個人就被打橫攔腰抱起。
遲長宴輕鬆的抱緊了她,步履穩健地向一樓的臥室走去。
舒漾驚呼了一聲,剛想掙扎,又被他強有力的胳膊給摟的更緊了,耳畔傳來他的聲音:「別亂動。」
不知怎麼的,她鬼使神差地就聽了男人的話,老老實實地待在他的懷裡。
三步並兩步地走,很快,就到了臥室房門前。
門是虛掩著的,並沒有關上,男人毫不猶豫,抬腳踢開了房門,隨後大步地走到了床邊,將舒漾扔到了柔軟的大床上。
他力度收著了些,舒漾並不疼,但腦袋卻是懵懵的。
她正想撐著胳膊起身,下一秒,男人就欺身壓了下來,膝蓋死死地壓著她的大腿,單手直接將她的兩個手腕都鎖住了,摁在頭頂。
舒漾動彈不得。
男人低頭吻著她,另一隻手四處游離著。
舒漾被他親的意亂情迷,悶聲哼著,只知道喘氣,連話都說不全了。
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褪去,被男人一把甩在了地上。
舒漾甚至連自己什麼時候被他扒光了都不知道,猛地和男人的身子貼著,才緩過來。
但那股慾火已經燃上了心頭,此刻她只知道胡亂的回應著男人,手被鬆開後,瞬間勾上了他的脖頸,划過他精瘦的後背,輕輕喘息。
細吻不斷,良久,遲長宴稍稍直起了些身子,垂首看著身下臉紅到快要滴血的女人。
她眸子裡像是含著淚光似的,格外的楚楚可憐,看的他愈發燥熱。
他粗喘了口氣,斂著眸子。
原本他以為自己的性格,不屑於這種男女之事,這輩子都不會因為這種事情昏頭,但沒想到讓他遇到了舒漾……
徹底地開了葷後,就再也把持不住了……
他現在只想讓舒漾哭一整晚,不斷地求饒,眸光晦暗,片刻後,他又彎下了身子,壓在了女人的身上。
舒漾眼神迷離,喝的那點酒後勁也慢慢上來了,眼神朦朧泛著光,仿佛在勾著他的心神。
一整夜的翻雲覆雨。
凌晨,舒漾所剩不多的體力又被壓榨得乾乾淨淨,原本還張口求饒,可到後來,發現男人聽著她求饒反而越來越有勁兒。
再往後,她腦袋暈乎乎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失去了意識,只能感覺隱約到男人發燙的身子。
但她實在是太累了,堅持不住了,終了還是暈了過去。
-
不知道過了多久,舒漾躺在床上仍舊呼呼大睡著。
等她恢復了些力氣後才悠悠轉醒。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隨後才悠悠地睜開了眼,看到眼前景象後,她愣了好一會兒。
窗外天色灰灰暗暗的,枝丫輕輕搖晃。
她分明感覺時間過了很久,又睡到了現在,怎麼一覺醒來還是天暗的?
穿越了?
難道她穿越了?
她晃了晃腦袋,又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試圖讓自己緩和一些。
掐了掐胳膊後,傳來的痛意告訴她,這並不是做夢。
所以她這是喝多了,一覺睡到了下午?舒漾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撓頭一臉狐疑。
她打眼一看,人都傻了。
房間內格外乾淨,床單和被褥也都平平整整,完全不像完事過的模樣。
分明在她的印象中,昨晚她和小白臉折騰了許久,從床上挪到沙發上,又從沙發上挪到了桌子上。
結束後,男人抱著她去洗個澡。
結果她剛坐進浴缸里,男人又不老實了……
總之,這裡應該很亂才是。
難不成這一切都是她的一場夢嗎?她記得自己也沒喝多少酒啊,怎麼會記憶錯亂成這樣?
舒漾揉著腦袋坐起身來,渾身卻疼的不行,剛想開口嘟囔兩句,耳畔就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她猛地一驚,抬眸看去。
遲長宴手裡端著一小盅粥,大步地走到了床邊,將粥放到了床頭桌上後,落座在了床上。
「醒了?餓不餓?」
說著,遲長宴手臂一伸,將人直接攬入的懷裡,嗓音是說不出的溫和清潤。
他拿起桌上的盅,用勺子輕輕舀了起來,吹散了幾分熱氣後,才將粥送到舒漾的嘴前。
「先墊一墊,昨晚怪我,讓你直接脫水了。」
舒漾:「……」
脫水?
她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怎麼了,直到唇邊傳來溫熱的觸感,她才蹙起眉頭,抬眸看向遲長宴。
她抬手,將男人抬在她臉前的勺子推開,盯著他,一臉懵。
好不容易想明白,覺得自己或許只是做了一場春夢,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
結果這男人就這麼水靈靈地出現了。
所以昨晚,壓根不是在做夢?她又和這個男人忙活了一整晚?
舒漾倆眼一黑,臉上又浮出了幾分紅。
「什麼脫水?」
回想著男人方才說過的話,舒漾腦子迷迷糊糊的,沒聽懂他這話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