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從頭到尾,孟世天才是最渣最可恨的人!
所以她並不是山窩窩裡出生的,而是孟家的真千金。
她的媽媽曾經和孟世天相愛過,然後生下了她。
結果為了隱瞞這些見不得人的過往,孟世天不惜狠心將她送進深山裡,害她吃盡苦頭!
失去了本來擁有的豪門大小姐的奢侈生活!
楚沁妍還想方設法地算計,想從孟世天那裡搶來一些屬於孟織的寵愛。
結果現在才知道,是他這個渣男,親手導致了現在的這一切。
怪不得他後來會對自己這麼好!
恐怕也是因為之前做了太多虧心事,看到她找上來了,格外心虛吧?
興許,這個照片上的女人,她的媽媽,也是中間的幫凶。
楚沁妍越想越發的氣,現在就巴不得把這一切都撕碎,一把火燒了孟家。
可惡。
她之前受了那麼多人的嘲諷,說她是孟家撿來的米蟲,只會吃孟家的花孟家的。
被收養後,在圈子裡,她還是被看不起。
她們都說她只是孟家的養女,山雞飛上枝頭,也還是一隻山雞,永遠也變不成鳳凰!
她白白遭受了這麼多的冷眼都無力反駁。
結果現在發現,她是孟家的真千金。
楚沁妍想著,巴不得把自己的親媽和孟世天一起殺了,都是他們害的!
這麼多年,她只把自己的那些恨意,都放到了孟織的身上,完全沒想到這一方面。
不過,她也並不後悔。
她分明也是孟家的千金,結果那麼多年,好日子都讓孟織一個人過了,這都是她活該的。
誰能有她楚沁妍可憐?
親爹不要她,親媽還配合著親爹把她扔了。
好不容易回到家裡,也沒人敢承認她的身份,只敢給她一個養女的身份,受盡白眼。
楚沁妍想著這些,臉色冷得厲害。
不過沒一會兒,樓下的汽車聲音就傳入耳畔。
聽到動靜,楚沁妍走到窗邊,斂著眸子看著樓下的院子。
是孟世天的車,想來是他從公司趕了回來。
她深呼吸了好幾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隨後走到了桌邊,將相冊理好放回了抽屜中,又將資料和文件重新蓋了上去,隨後才關上了抽屜。
舉目四顧檢查了一番,見一切都如常。
她才抿了抿唇,隨意地抽出了幾張衛生紙,團在了一起扔到了垃圾桶里。
方才扔進去的照片的碎片,立刻就被衛生紙遮掩了起來。
見此,她才走出書房,將房門帶上。
腳步頓在樓梯口,她緩了好一會兒,才將自己的情緒整理好。
她裝作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模樣,隨後大步走下了樓,唇角微微勾起。
孟世天恰巧在此刻也進了門,剛將鞋子脫下換上了拖鞋。
正準備走進房間內,抬頭就看到了迎面走來的楚沁妍。
楚沁妍臉上帶著笑意:「爸爸,您回來啦?」
孟世天嗯了聲,臉上有幾分倦意,嘆了口氣,隨後揉了揉眉心。
「剛忙完公司的急事,還有些工作沒處理,但是文件在家裡,我就回家來做了。」
「那爸爸你先去忙吧,有事你再叫我。」
楚沁妍笑著道。
孟世天應下後,也沒在樓下多待,隨後就上了樓,直接走進了書房。
楚沁妍站在樓下,抬眸看著孟世天的背影,臉色瞬間陰冷了下來。
王媽見孟世天回來後,臉上還帶著倦意,起身邊走去了廚房,準備了一些果切,擺盤精緻。
楚沁妍正在思索著怎麼從孟世天那釣出來消息,緊接著便看到王媽從廚房出來。
她的視線落在果盤上,眼前一亮。
她隨後大步走到了王媽的身邊,從她手中接過了果盤:「我去送吧,你去把我房間衣櫃裡的那些裙子和首飾都收起來。」
王媽自然不敢拒絕楚沁妍的要求:「是,小姐。」
楚沁妍大步地走上了樓梯,停在了書房門口。
「咚咚——」
書房門是緊閉著的,她伸手,輕輕叩響了房門。
「進來吧。」
很快,房間內就傳來了孟世天的回應。
他嗓音沉沉,聽起來似乎沒什麼精神。
楚沁妍收斂了唇角的弧度,隨後才推開門走了進去,停在桌前的時候,孟世天才注意到來人是她。
「你怎麼來了?」他一臉疑惑,「這些東西,讓王媽送就好了,你好好歇著吧。」
楚沁妍將果切放到了書桌上,垂首對上了他的視線,皺著眉頭道:「爸爸,我看你工作太累了,這才想親自孝順一下您,可惜我做不了別的,只能給您準備點水果。」
孟世天拿起盤子邊上放著的叉子,點了點頭道:「你有這個心就可以了,我還有工作要忙,你先去休息吧。」
楚沁妍卻沒有聽他的話撤下,而是走到了他的身邊,自告奮勇,溫聲開口:「爸爸,我看你太累了,我給你按摩一下頭吧。」
孟世天抬頭看向她,語調微揚:「你還會按摩?」
楚沁妍笑著道:「您試試就知道了。」
「真不愧是我的小棉襖,比孟織那個丫頭懂的孝敬人多了,既然你有這個心,來吧,給爸爸按按。」
音落,孟世天放下了手中的文件,隨後整個人倚在了椅子上,緩緩地合上了眸子。
楚沁妍伸手用指腹輕輕地給他按摩著太陽穴,揉了一會後,又用指尖划過他的頭皮,沿著髮際線向後推移,在他的頭皮上輕柔地打著圈。
原本孟世天表情還蠻享受,但是越往後,楚沁妍的力度愈發的大。
不過她把握著力度,孟世天並沒有什麼不適感。
見孟世天表情緩和,似乎徹底放鬆了下來。
楚沁妍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拈住了他的幾根頭髮,一邊按摩,一邊猛地一下,將頭髮拔了下來。
她怕收集的毛囊有問題,還連著拔了好幾根。
孟世天的眉頭瞬間就皺緊了,突然睜開了眼,坐直了身子。
分明剛才按摩按得還挺舒服,怎麼越往下按,越覺得難受頭疼了?
楚沁妍故作什麼都不知情的模樣,見他起身,垂首看向他,一臉無辜,小心翼翼地問道:「怎麼了爸爸?是我用的力度不太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