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吐息在舒漾的耳畔,低沉的嗓音軟軟地磨著她的耳根,魅惑至極。
舒漾聽到這話腿更軟了,嚇得趕忙縮了縮身子,瞬間慫了。
她的腰酸得不行,不知道要緩幾天才能緩過來。
現在若是再來,她恐怕真的受不住了。
她抵在胸口的手更加使力,生怕他又欺身壓上來,連聲道:「滿意滿意!哪裡都滿意!」
身下有些撕裂的疼痛,腿也軟得厲害,雖然她知道這是正常反應,但也遭不住再來了。
不過昨晚確實挺舒服的。
兩個人都是初次,但卻意外的契合。
她這頭一次的體驗感倒是還不錯,最重要的是,這男人的長相完全在她的性癖上,身材又好,關鍵還特別的聽話。
每要開始之前,都會問她可不可以,基本上沒有勉強她。
舒漾不喜歡太暴力的,反倒這種很戳她。
遲長宴捏了捏她瓷白的小臉,思索了片刻,沉聲開口。
沒有任何地拐彎抹角。
「我想和你進一步了解。」
這是他一早就做出的決定。
在將那條消息發出去後,便已經想好了。
從前在國外遇到舒漾時,二人都默契地沒有過問往事和身份,如今又碰上了,他不想再容許她逃了。
舒漾明白他的意思,看到漂亮男人一臉認真的模樣。
她忍不住輕嘆了一口氣,無奈地抬眸:「不可以。」
遲長宴擰著眉,有些不悅,一隻手貼著她的後頸:「為什麼?」
舒漾聳了聳肩:「沒辦法,我家裡已經給我定下了婚約,我現在是有未婚夫的人,沒辦法和你在一起。」
「未婚夫?」
男人沉下臉,就差把不爽兩個字寫臉上了。
提起那個男人,舒漾就覺得來氣,點了點頭道:「對,我必須要嫁給那個浪子,哪怕不喜歡,但我也要以家族企業為重,雖然他是個討人厭低情商自大的可惡傢伙!」
「而且他還是個死渣男,已經挑明了告訴我外面養了小情人,婚後讓我們互不干涉,各玩各的,可惜我只能婚後守活寡。」
「既然那麼喜歡他的小情人,怎麼不努力給人個名分,還要委屈人家跟他搞地下情!渣男就該遭雷劈!」
舒漾一臉憤恨的攥著拳頭,罵了一通那個未曾謀面的未婚夫,心裡那口氣才算順了些。
但片刻後,她的眼神又黯然了下來。
她也曾幻想過自己未來的愛情是什麼樣的。
沒想到卻要嫁給一個不愛的人,還要忍受著他養小三。
小說里的契約夫妻,居然也能在她身上發生。
只是她一番話落,眼前男人突然不知道為什麼,無法控制地輕咳了一聲。
遲長宴喘了兩口氣才緩過來,只覺得突然發癢的嗓子有些莫名其妙。
好好地怎麼會突然咳嗽?
不過他此刻注意力都放到了舒漾的身上。
聽道她說要結婚嫁人了,瞬間擰緊了眉頭,站起了身來。
舒漾感覺身前一空,扶著床坐起身來。
男人已經起身在穿衣服了。
他眸中情緒複雜,無聲地吐出一口濁氣,迅速套上了褲子,扣著衣服的扣子,臉色泛著冷意。
他沒有當小三的癖好。
既然她已經要結婚了,那他也沒必要插足別人的婚姻。
舒漾看著眼前背對著自己的男人,眸光微微閃了閃,又逐漸黯然了幾分。
她心中嘆了一口氣。
她本就沒想過這男人會多喜歡自己,方才的他說的那些話,也無非是內心的責任感罷了。
畢竟兩人滿打滿算,也只見過兩次而已,根本就沒什麼感情,若是真說愛慘了,她反而會覺得在扯淡。
三兩分鐘,遲長宴就穿好了衣服,起身大步朝著門外走。
手握在門把手上時,他腳步頓了片刻,扭頭看向了套房臥室的方向,眸光微沉。
臥室門是半敞著的,門口的角度,恰好能看到舒漾的身影。
她此刻正側趴在床上,半側著頭往窗外看去,兩眼放空。
看不出眸中的情緒,看著茫然又有些呆,在想什麼也看不出。
格外地讓人心生憐愛。
遲長宴視線定在她身上幾秒,動搖了一瞬。
不過片刻後,還是扭頭轉身開了門,大步離開了。
舒漾聽到關門聲,扭頭看了過去,已經沒了男人的身影。
她微微蹙起眉,撇了撇嘴,換了個姿勢躺在床上。
「我也沒想過讓你當小三好嘛?」
她雙臂張開,暗自嘟囔著。
這男人怕不是想多了。
她就算是真的要找個情人,肯定也要包養一個聽話懂事的年下弟弟,而不是被人拿捏。
雖然昨晚漂亮男人的確給力,讓她體驗感不錯,但她和這人的緣分估計也就到這了。
天下男人千千萬,她沒必要吊死在一個人身上。
那些愛一個人愛到死去活來,對一個男人死心塌地的事情,她做不出來。
不合適,大不了再換一個。
酒店走廊。
「老闆,咱們要去公司嗎?」
溫玄作為遲長宴的貼身助理,近乎二十四小時都守在他的身邊,一直在隔壁的房間內,以免老闆有什麼不時之需的時候,他不在。
「回家。」
遲長宴伸手撫平了西褲上的褶皺,邁著大步走到電梯口,沉著音開口應下。
雖說和那女人不歡而散,但他已經決定取消婚約了,便不會再改變。
那什麼婚約,也是在他不知情的時候定下的,聊下來也覺得沒意思,更沒有想結婚定下終身的欲望。
只是當初他沒想那麼多,覺得這些東西無所謂,對他來說,娶誰都一樣。
「是,老闆。」
溫玄應下後,按下了電梯,很快二人就下了樓,回了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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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家。
「取消婚約?我不同意!」
遲泊康還沒聽完遲長宴的話,那張臉就徹底的變了顏色,猛地起身從沙發上坐起來,將手裡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杯子瞬間四分五裂,碎片散落一地,有的直接濺到了男人的身上,劃了一道三四厘米的口子,不斷往外流血。
遲長宴面色不變,仍舊直接地看著眼前的中年男人,聲線發冷。
「我和那林家大小姐不熟,為什麼一定要我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