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藝術，就是爆炸！

  嘎吱嘎吱。

  工匠們賣力地推著青銅大炮，車輪嘎吱嘎吱作響。姬舟眉頭緊鎖，不明所以。火炮的造型其實和火繩槍類似，只是更粗更長。他們皆是湊上前去觀察，章邯甚至是直接上手觸摸。

  「這就是神威大炮？」

  「然也。」

  宋翟點了點頭，解釋道：「此物的造型乃至原理，其實和火繩槍都類似。只是炮身經過加長加粗，所需火藥也更多，威力自然也更強。」

  「嗯。」

  秦稷微笑著點頭附和。

  這玩意兒屬於是宋翟帶著墨者獨立研究，中途秦稷都沒有給任何指點。耗費兩個多月，就已製成。不論任何東西，從零到一的突破是最困難的。有了基礎理念後，繼續研發就會順利很多。

  宋翟本就是當代大匠，其中的道理是一通百通，研製出火炮也並非難事。只不過目前的火炮屬於是初級階段，威力也沒想像中那麼強。

  現在用的都是實心鐵彈，利用火藥將炮彈轟出去，用來破城會更合適。至於後世利用破片殺敵的開花彈，目前還在研究之中。

  根據秦稷所知，嶺南現在修造了很多工事關塞。這些都是出自蠻族的手筆，是國師楚無疆要求的。這些關塞工事居高臨下，如果要硬闖的話，必然是死傷無數。而有了神威大炮，再加上各種投石車等攻城利器，就能減少死傷。

  「老朱，你安排人演示下。」

  「諾。」

  朱解當即點頭。

  帶人將火炮先往前推動，而後開始清理炮膛，再填充火藥和炮彈。準備工作結束後，才看向秦稷。

  秦稷揮動令旗，猛地落下。

  「開炮！！！」

  朱解快速點燃引線，工匠們全都是快速朝著掩體走去。緊接著就聽到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濃郁的白煙噴薄而出。地面都因此震動，所有人全都是滿臉震驚。

  就看到實心鐵彈被射出，在空中划過一道優美的拋物線。最後則是落在遠處的空地中。地面再次顫動，無數的泥塊草皮飛濺。看到眼前這幕，所有人都看傻眼了。

  「這……」

  「威力真恐怖！」

  「若是落在人群，得有多恐怖？」

  上官雪只感到有些口乾舌燥，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幕。她眼神中滿是駭然，沒想到火炮的威力會這麼驚人。

  「嗯，還算可以。」

  「射程能有百五十丈。」

  「老朱，繼續裝填。」

  「這次裝藥量增加三成！」

  「諾！」

  朱解當即招呼。

  工匠們也都連忙上手，快速用專門的鬃毛刷將炮膛清理乾淨。而後繼續裝填火藥，這次的裝藥量則是增加了些，最後再將炮彈塞入其中。

  「開炮！！」

  伴隨著秦稷的怒吼，引線再次被點燃。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再次響起，這回因為裝藥量提升，炮彈射程明顯得到了提升。只不過衝擊力是相當驚人，連帶著青銅大炮都因此劇烈顫動。

  「唔，這次威力還行。」

  「約莫著得有二百丈。」

  「不過炮體結構還是需要加強，看這架勢我估計最多只能連發五次，超過五次很可能就要炸膛。」

  秦稷說的同時，宋翟則是提筆將其都記錄下來。自從他們加入科研院後，秦稷很少會來這。這回難度來視察，還提出了改進意見，他自然都得記錄下來。

  他又看向章邯，笑著道：「我想義兄應該也知道，目前嶺南修建了諸多工事。想要強攻，非三倍兵力不可。而有了這青銅炮，只要連發幾次，我不認為有什麼工事掩體能擋得住。」

  「論威力，或許和投石車差不多。但勝在稍微輕便些，而且裝填速度更快。你想想我這剛才是一門火炮，如果有上百門火炮，並且是連發三次，結果會如何？就算命中率稍微差點，但我相信普通的工事根本就無法阻擋。」

  秦稷面露微笑，侃侃而談。根據他的情報得知，嶺南雖然修了很多工事，但都比較粗糙。以火炮的威力而言，完全能夠破開。相較於投石車，火炮勝在可以快速連發。缺點就是成本高些，而且容易炸膛。

  等後續接著研發，威力還能更強。別的不說，以後東海的倭寇可就慘咯。也讓他們好好見識，什麼叫做堅船利炮。如果繼續研製出開花彈，那對付北方的胡人可就更爽了。

  胡人靠的就是騎兵，來無影去無蹤，就算是打不過也能跑得過。但面對火炮和火繩槍，那必然是死傷慘重。一發開花彈過去，直接就是瞬間爆炸。

  熱武器對冷兵器，那就是降維打擊。只要擺下戰陣，組織好火力網封鎖，那就是來多少死多少。而且別忘記了，秦稷還有金手指呢！

  現在他手裡有了金山銀山，並且是在穩定開採。等再過兩天，秦稷就準備用青銅鼎，多搞些衝鋒鎗和子彈就行。若是能搞到重機槍，那就是來多少死多少！

  當然，這些都得在自己人手裡。

  秦稷可不想這種大殺器，出現在敵人手裡。

  「有了這神威大炮和震天雷，邯有把握能在三年內平定嶺南。」章邯雙手握拳，無比認真道：「義弟只要獻上神物火器，就是封為國公都綽綽有餘。此次南征若能大勝，義弟功不可沒！」

  「嘿嘿，早晚的事。」秦稷只是憨厚地笑了笑，而後揮手讓朱解將火炮清理拆解，再次看向章邯，無比認真道：「義兄，火器我就交給你了。訓練火器的人，我也交給你。留下部分，再交給屠萬里。我別的要求沒有，只有兩件事希望你能記住。」

  「莫要說兩件，兩百件都行！」

  「我的這些人，都是我的宗親鄰友。很多人都是看著我長大的，隨你去嶺南後，前期肯定是負責訓練士卒使用火器。等後面南下，也希望能擔任你的短兵，負責拱衛中軍大營。」

  「小事。」

  章邯想都沒想就點了點頭。

  此舉不過是讓他幫忙照顧宗親而已。

  這種小事章邯就能拍板決定。

  「另外件事，接觸火器的必須得是信得過的人。在戰場上難免會有死傷，但火器絕對不能落在越人手中。我想你們也發現了，這火器的製作難度並不算高。如若有任何閃失，火器就會威脅到我們！」

  「這……我會盡力而為！」

  章邯最終還是堅定點頭，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