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對講機，治世能臣
次日清晨。
天還蒙蒙亮，章邯便已早起。簡單洗漱後，便提劍起舞，一招一式皆是鏗鏘有力。他出自武將世家，每日都會早起習武，這都是雷打不動的習慣。
期間他還遇到了姬戰和姬虎，看他們躡手躡腳的模樣，章邯都有些懵。他自然也聽說過這兩位皇子的事跡，在宮中就是出了名的懶惰，日曬三竿都不帶起來的。沒想到，他們來到桃源竟然會這麼早起。
「起來了？」
「見過劉公。」
章邯正拿著毛巾擦汗，抬手作揖。姬舟只是點了點頭，看向遠處姬戰兄弟離去，捋著鬍鬚道：「這秦稷的確是有法子。自從他們來至桃源後，轉變頗多。學業方面不提，個人品性可比先前要強得多。」
姬舟是無比感慨。
其實沒人指望姬戰和姬虎多有才能，畢竟個人資質不同，強求不來。況且他們的身份擺在這，乃是大周皇子。出自皇室，有時候無能反而是件好事。
在姬舟看來，他們與其學那些繁文縟節，倒不如先學會如何做人。要知道他們身份擺在這，如果他們有能力還心懷不軌，那以後只會闖更大的禍。倒不如沒什麼本事，今後封個王爺，衣食無憂一輩子。
「的確。」
章邯則是出言附和。
畢竟，秦稷的確是很有本事。
他雖然剛來桃源，卻也見識到秦稷的厲害。特別是今天還要帶他們去參觀科研院，再看看火器。昨晚他基本沒睡，主要是在看書籍。這些都是秦稷所整理的資料，都和嶺南有關。
「劉公，邯有一事想問。」
「何事？」
「陛下如今記憶還未恢復，卻陰差陽錯嫁給秦稷，並且懷有身孕。等她恢復了記憶，今後又當如何是好？」
「先不管這些。」
姬舟則是平靜拂袖。
不是他不管，是他也不知該如何處理。如果說秦稷沒什麼本事，那這事就當作沒發生過。以後女帝是君，秦稷是臣，最多當個男寵就完事了。
可現在不同，秦稷自身能力極其出眾。而且他很在乎宗親關係，對待女帝也是好的沒話說。
他真的會甘願如此？
到那時，又該如何做？
姬舟也不知道。
但他知道，就算女帝恢復記憶也不會把秦稷怎麼樣。畢竟當時她中了媚藥，而且是身受重傷。她與秦稷有了夫妻之實後，秦稷也是將她娶進門，一切都是合情合理。況且，秦稷也沒虧待過她。
唉……
姬舟輕輕嘆息。
老了！
年輕人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
他正唏噓時，便有婢女走來邀請他們去用早飯。姬舟恢復神情，走在後面。等他們來至廳堂，秦稷等人都已入席。
阿九吃著油條，面前還有杯鮮榨的熱豆漿。食案上還有著小籠包等早點，都是阿九喜歡吃的。隨著月份越來越大，阿九現在食量也大了很多。
「義兄，快坐。」
「啊，哈哈，好。」
「義兄可要吃快些。」秦稷面露微笑，「科研院距離縣城還是有些距離的，咱們得儘快動身。這路上還有積雪，也不好走。」
「行。」
章邯神情則有些緊張，主要是與女帝同席用膳，這還是頭一遭。阿九顯然也注意到他的神色古怪，不由地朝著秦稷身旁坐了坐，輕聲道：「夫君，今天我也想去看看。」
「路上很顛簸。」
「沒事的，我問過華神醫了。」阿九則很認真，連忙道：「華神醫說了，現在胎兒穩定。只要別太勞累，就不會有事。就算是乘坐馬車，也沒多少事。夫君，求求你了……我都好久沒出去了，每日都在府內好無聊的。」
「好好好，那就一起去。」
「太好了！最喜歡夫君了！」
阿九當著他們的面，便湊上前來親了秦稷口。眾人目瞪口呆之餘，也是各自尷尬轉過頭去。
既然是華空青的意思，那出去也無妨。自從上次遇襲後，已經過去月余的時間。桃源目前也很安全，就算出城也無妨。只要多帶些人，想必也沒事。
……
等吃飽喝足後，他們就各自坐上了馬車。章邯手裡握著對講機，則是正在和扈從交流。聽到裡面傳來的聲音，章邯是滿臉驚奇。
他在咸陽時就見識到無線電台，體積相當驚人，需要數人共同看守。伴隨著滴答滴答聲，便能得到密碼。通過秦稷編撰的密碼本後，就能知曉消息。
而這對講機則略有不同，能夠直接傳遞消息。像個數十里，都能對答如流，好似是千里傳音。相較於電台雖然傳輸距離短了些，但勝在足夠輕便，能夠隨身攜帶。
等去了嶺南安營紮寨，排兵布陣都能用得上。比如說給守在箭塔上的戍卒配上對講機，當遇到危險時就能直接通知上級軍吏，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集中兵力反擊。
這也是好東西啊！
看到他如此新奇的模樣，姬舟則蹙眉提醒道：「知道如何用就好，勿要多用。秦稷說過，這對講機需要用到電池。當電量耗盡後，就需要更換電池。」
「電量？」
姬舟熟練地將對講機拆開，露出裡面的乾電池，淡淡道：「這就是所謂的電池，當電池內的電量用盡後，對講機也就無法再用。所以平時能不用就不用，當有需要的時候再開機。」
「明白了。」
章邯若有所思地點頭，將其記下。
翻看著對講機，也是頗為震驚。
現在有了秦稷，南征對大周而言簡直是小菜一碟。就算無法使用火器，他們手裡還有無線電和對講機。再加上秦稷所獻良策，包括嶺南大概的布防圖，章邯都不知道怎麼輸。
章邯拉開帘布，看著沿途的雪景。到處都是白雪皚皚，兩側還有郡卒跟隨。也難怪右丞相都對章邯讚不絕口，將其視作治世能臣。不僅僅是進攻嶺南，未來北方的胡人，東方的倭寇……這些都將倒在大周的火器之下。
在他思索之時，車隊則是不斷變化方向，最後是來到深山之中。道路崎嶇，彎彎繞繞。如果不是有人帶路，恐怕沒人會想到這裡面竟是別有洞天！
「各位，科研院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