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這……」
姬丹是無奈扶額。
這倆夯貨啊！
惹誰不好非要惹秦稷？
他在路上說了八百回，老老實實聽秦稷的，那以後還有好日子過。真要得罪了秦稷，還想離開桃源？
面對這問題，就是上官雪都愣住了。無所不能的皇天上帝，能否創造出他殺不死的人？
如果說能，那皇天上帝就並非無所不能的。如果說能，那同樣也是這答案。如此繞口燒腦，著實讓他們有些懵圈。
「這……這是什麼問題？」
「所以，你知道答案嗎？」
「不知道……」
「你呢？」
姬虎連連搖頭，滿臉問號。
掰著手指，默默地算著。
「看，我隨便問個問題你們都不知道。」秦稷兩手攤開，淡淡道：「我還會很多你們想都不敢想的，只要你們想學，我都能教你們。」
「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
「師父在上，還請受徒兒一拜！」
姬戰也是相當識趣，當即恭敬的行拜師大禮，身後的姬虎也是跟著如此。他們可不傻，反而是精明得很。就算他們心裡再不爽，今天要是不拜師，那以後也別想回咸陽了。
他們能在咸陽胡作非為，享受榮華富貴，就是因為投胎得好，是大周皇子。這回姬舟是下了死命令，如若他們敢胡作非為，直接除去他們的宗籍，將他們貶為庶人。況且，秦稷也的確是名不虛傳。做事風格極其獨特，與宮中那些大儒截然不同。
「荀先生，把學生守則帶來。」
「好。」
荀法微笑著起身。
他本有很多出仕的機會，擔任封疆大吏都綽綽有餘。但他厭惡官場裡的人情世故，最後選擇辭官辦學。乾國學宮本是揚名天下，只可惜被大周所滅，學宮也因此叫停。荀法便帶著些親傳弟子四處遊學，想要尋找機會。
最後，他選擇在桃源。辦學過程中，秦稷提供了很多建設性的意見。並且他也會親自授課，主要是講些各種工匠技藝，包括各種稀奇古怪的理念。
「你們既然拜我為師，自然就得遵守規矩。所以今晚回去後，可以好好看。若是後面再遇到問題，可莫要怪我。」
「好好好，能有多少呢？」
「不多的，就一點點。」
砰！
厚重的竹簡重重落地。
「我的天？」
「這這……這叫一點點？！」
「……」
看著足有半人高的竹簡，姬戰人都傻了。別說記下來，今晚他們能看完都算好的。一個破學堂，這規矩都快趕得上大周律法了！
「宗叔，我們能回咸陽嗎？」
「不能。」
「……」
「淡定。」這些自然都在秦稷的意料之中，看著二人緩緩道：「年輕人不要這麼早就否定自己，你不做又怎麼知道自己做不到呢？來，聽懂掌聲！」
啪啪啪……
掌聲響起。
姬舟看著這幕，忍不住看向旁邊的姬丹，「他沒事吧？」
「咳咳，他管這叫成功學……」
「成功……學？」
「雖然我也不懂，但挺有意思的。」
「……」
姬舟抬頭看向正在滔滔不絕演講的秦稷，情緒激昂聲情並茂，就是他都有些受到影響。
這是個人才啊！
「行了，我感覺我說的已經觸及到你們靈魂了。」秦稷揮了揮手，「剩下的我就不和你們說了，先回去看看這學生守則，後面的荀法會教你們。」
「是……」
兩人對視了眼，皆是無奈。
姬舟捋著鬍鬚，就這麼看著他們離去。如果秦稷真的能夠把這倆混帳教好，倒也是件好事。況且還不止秦稷這一奇人，還有荀法這位名士坐鎮。要知道先帝曾就有意邀請荀法擔任太傅，只是被他拒絕了。這回落在荀法手裡，希望這兩混帳能有所轉變。
「不是拜你為師嗎？」
「為何還是讓荀先生教呢？」
「也沒規定就只能一個人教啊……」秦稷看向上官雪，解釋道：「先讓荀先生看看情況，我再對症下藥。他們今後便住在我這，我會親自看著，你們就放一萬個心。好歹也是我的小舅子，我是不會看著他們誤入歧途的。」
「就是跟著你才不放心……」
姬舟看了眼上官雪。
這倆混球已經是這樣了，在秦稷手裡就算再差能差多少？
「不說這些了。」秦稷看向姬舟，略帶期待道：「宗伯，我聽人說你們在咸陽的買賣做得相當好。像茶葉什麼賣得相當不錯，可比桃源要貴得多。」
「呵呵，正是如此。」
姬舟捋著山羊鬍，只是笑了笑。這些可都是他故意放出的消息，因為他知道咸陽城內有秦稷的人。這也不算是假的，畢竟劉氏的確接手了這些買賣。後面很多事都需要劉氏配合，自然也得給點好處，只有如此才能給他們賣命。
「仰仗郡君，劉氏現在著手移種茶樹，還修建了諸多工坊。包括你我合作的那些工坊，但估計還需要些時間才能盈利。為了這些買賣，劉氏幾乎將過半的資金砸了進去。」
「不著急，很快就會回本。」
「嗯。」
秦稷看著他們，繼續道：「宗伯難得來趟桃源，又恰逢寒冬，倒不如先留在桃源。正好也能陪著阿九，保不齊能恢復更多記憶。」
「老朽正有此意。」
「來，喝酒！」
秦稷端起酒樽示意。
眾人皆是舉杯慶賀。
如今他已正式上任河東郡守，後面還是比較忙的。只是他不用事事親為，很多事交給陳蒼去做就好。
宴席結束後，錢鼠便出面代為送客，其餘人則由小草負責安排。包括先前的臥底張賀，如今也在府上幫忙。秦府宅邸占地極多，安排幾間客房也輕鬆得很。
秦稷今天也是喝個半醉，便由小草攙扶著走在後面，而上官雪和姬舟則走在前面。他迷迷糊糊的，就注意到上官雪素雅的襦裙染上了些紅色。
「小草，我是不是眼花了？」
「怎麼了？」
「她這後面怎麼紅了？」
「啊？！」
上官雪嬌軀猛地一顫。
連忙將襦裙撇到眼前，俏臉頓時羞紅。
算算日子，應該是來了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