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求求你殺了我
「啪！」
「我要殺了你！」
「啪！」
「你居然敢這樣折辱我！」
「啪！「
「啊啊啊啊！！」
「啪——」
隨後，接連不斷的拍打聲傳來，柳愛從一開始的激烈反抗，到輕微反抗，再到最後的麻木，嗓子都喊得有些啞了。
「啪！」
聲音再次響起，已經不知是第幾下拍打。
只要柳愛還一直嘴硬，陳黎就不會停手。
只是，這時的柳愛卻突然傳出來了不一樣的聲音。
「嗯……」
一聲強忍疼痛的悶哼聲響起。
聽到這聲音，陳黎有些意外。
被紅色碎片寄生後的柳愛，雖說智商堪憂，但耐力和那股韌性卻是值得肯定，不管他打多少下都不肯屈服，哪怕已經紅腫，卻也連哼都不哼一聲。
終於服軟了？
等等……
不對……
陳黎停下動作，發覺柳愛身上的氣息已然發生改變，那股不可一世的邪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再熟悉不過的氣息。
柳愛轉過頭，看向陳黎，眼角泛著淚光，輕咬下唇，漂亮的金眸水汪汪的，她又哭又笑，「陳黎……」
「是我……」
陳黎看向柳愛的眼睛，其中紅芒已經消失不見，她的眼神也變得清明，只是因為屁股的疼痛而眼含熱淚。
陳黎驚訝道：「小愛？」
「嗯……是我。」
「可以先把我放下嗎？」柳愛臉頰緋紅無比，能察覺到自己此刻只要坐下絕對會痛到跳起來。
「好。」
意識到柳愛已經恢復，陳黎將柳愛放下，將其身上的靈力限制解除。
運轉靈力後，柳愛屁股的疼痛大大減輕，這讓她鬆了一口氣。
重新站到地上，柳愛腦海中還是陳黎不斷拍打自己的畫面，嬌羞之意如堤壩泄洪湧上心頭，一時間根本無法將那臉頰紅潤褪去。
待柳愛緩和一些後，陳黎才問道：「你的身體……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
看著陳黎的臉，柳愛剛要回答，腦海中又浮現出陳黎揮舞的大手，不禁扭過頭去，不敢看陳黎。
「……抱歉。」
見柳愛如此，陳黎自然知道是因為什麼，不由說道。
他想教訓的，是另一個充滿了邪氣的柳愛，而非眼前他熟悉的妹妹，他也著實沒有想到，柳愛居然還能恢復神智。
「不……」柳愛搖頭，低聲道：「這不能怪伱……」
隨後，她將自己的情況道與陳黎聽。
聽完柳愛的描述，陳黎這才徹底明白柳愛的思維，或者說精神究竟發生了什麼。
簡單來說，就是她被紅色碎片寄生後，精神迅速被其感染。
而感染後的柳愛，性格大變——就是他剛才見到的那個樣子。
但同時，她沒有被完全感染。
他送給她的項鍊在緊急關頭替她驅逐了紅色碎片的力量，讓她保留了部分精神不被紅色碎片侵襲，這也是她現在能恢復清醒的原因。
可以說，無論是剛才的柳愛，還是現在的柳愛，都是柳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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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前者被紅色碎片影響，後者不受影響。
想到這，陳黎又問道：「那剛才的你……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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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知道，現在柳愛的體內是不是有兩個意識，也就是人格。
「是我。」柳愛點頭，神色有些難過，「但是是另一個我。」
「因為項鍊的保護，我的精神似乎被分成了兩部分，這導致我有了兩種思維。」
「在另一個思維…也就是另一個我掌控身體時，我並沒有沉睡，相反的，我擁有身體的一切感覺，聽得到看得見外面的一切。」
「這樣嗎……」
聞言，陳黎也確定了，柳愛的確是多了一個人格……不，用分裂來形容更加確切。
面對這種情況，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天人境界，給他帶來的是無敵世間的絕對實力。
關於人格，精神方面，可是一點作用沒有。
「那你能清醒多久？」陳黎問道。
他用清醒來形容現在的柳愛，就代表他並不認可那個被紅色碎片影響了的柳愛。
為了方便區分，陳黎將現在的柳愛認定為第一人格，那個被紅色碎片影響了的柳愛則為第二人格。
「我是第一人格嗎？」
聽到陳黎將自己認定為第一人格，柳愛不由得心跳加速，內心竟是有些雀躍。
兩個柳愛都是她，但是陳黎只認定她……
很快，她回過神來，現在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
「我不知道。」柳愛搖頭：「但是時間很短。」
「而且，我發現我好像只有在晚上才能突破限制，將我的第二人格暫時束縛在體內。」
「她隨時都可能出來……」
「還有……」柳愛將自己脖頸上的項鍊輕輕握住。
這道項鍊，已經失去了力量。
她看向陳黎，眼中流露堅定：「陳黎，趁現在，你殺死我吧！」
「我能察覺到，有這個碎片在，我的力量無時無刻不在變強，遲早有一天，我會步入天人，而我的第二人格卻又想至你於死地……」
「求求你了，陳黎……」
柳愛緊咬下唇，儘管她也不想死，想要待在陳黎身旁，但是如果她的存在會是陳黎死亡的威脅，那她寧願死去。
「此身為鬼物之身，除非我在白天清醒，主動去曬太陽，否則我根本殺不死我自己……」
「說什麼傻話呢？」陳黎伸出手，輕輕摸了摸柳愛的頭髮。
「你可是我的妹妹啊。」陳黎笑道：「與其殺了你，我更願意接受被你殺死的結局。」
不管怎樣，這終究只是一場夢境。
死亡在陳黎看來，也只是任務失敗罷了。
他始終沒有忘記，自己開啟這第二次夢境模擬的目的，就是為了在不傷害到柳愛的情況下將花淺淺救出。
現在的他已經成就天人，修仙境界也來到了築基後期，哪怕任務失敗，沒能得到積分獎勵，離開夢境後也能得到這股力量。
而這些，已經足夠完成他的目的了。
因此，現在的任務如果能完成，那自是最好，如果完不成，其實影響也不是很大。
意識到這點後，陳黎的心態已經從一定要完成任務，轉變為了順其自然。
「而且，相信我吧。」
陳黎的聲音變得溫柔，周遭大雪也瞬間融化，化作水汽蒸騰，暖意四溢。
「我會找到辦法，讓你恢復正常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