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邪月……
天星在聽到沈侯白的聲音後,幾乎是立刻便掀開了自己的大紅蓋頭,然後循聲望去……
隨之,沈侯白的身影便映入了天星的眼帘。
「師弟!」
「是師弟!」
「嗚!」
天星的眼眶又紅了,使得頃刻間,天星那本已經哭的有些紅腫的眼眸,又水霧繚繞了起來。
「師傅,是師弟……師弟來了。」
亦就在這時,天星抓住了邪月的一隻手,然後搖晃了起來。
而這時的邪月,雙手顫抖中緩緩掀開了頭上的大紅蓋頭……
抬頭,看向天際……隨著沈侯白的身影進入邪月的眼帘中,邪月『砰砰砰』心臟不爭氣的快速跳動了起來。
「我……我沒有在做夢嗎?」邪月沒有露出任何興奮,激動之色,因為她害怕這是一場夢,沈侯白並沒有來,使得她最後還是要嫁給無相宗的人。
「來者何人?」
看著出現在廣場上空的沈侯白,無相宗主吳天落到了廣場上,負手而立的同時,面露冰冷的問道。
不等沈侯白說些什麼,似話還沒有說完,吳天又道:「如果是前來參加婚禮的客人,請下來落座,若不是……請速速離去,否則……」
吳天的話沒有說完,因為沈侯白直接打斷了他,「否則怎麼樣?」
「殺了我嗎?」
聞言,吳天臉色依舊冰冷中說道:「如果你想死的話,本宗可以成全你。」
沒有理會吳天的話語,沈侯白目光一轉,然後說道:「宗主,你還要在那隱身多久?」
隱身?當然不是,只是沈侯白在調侃赤陽仙君而已。
因為他都出來了,他這個做師傅的還在那藏著,未免有些說不過去了。
聽到沈侯白的話後,赤陽仙君先是一愣,隨即周身仙氣湧現中喝道:「吳天!」
「竟然想用本座的徒兒來吸引本座出來,你還真是『用心良苦』啊。」
聽到赤陽仙君的聲音,吳天循聲看了去,待看到青年模樣的赤陽仙君後,吳天嘴角劃出了一道殘忍的弧線,同時說道:「赤陽,你果然還是來了。」
說話間,吳天看向了沈侯白,然後又道:「這麼說……你應該是赤陽宗的弟子?」
「區區主宰級也敢如此放肆,難道赤陽沒教過你什麼叫不知死活嗎?」
聞言,沈侯白歪了一下脖子,然後雙目微微一眯道:「這倒還真是沒有!」
正當沈侯白說話的時候……
那三名仙格強者也出來了,不過他們並沒有理會沈侯白,而是全部來到了赤陽仙君的周圍……
不難看出,在他們的眼裡,沈侯白根本不足為懼。
「赤陽……沒想到你真的會自投羅網。」
「難道真是越老越蠢了?」
一名仙格強者看著赤陽仙君調侃道。
「宗主!」
「宗主!」
「宗主……」
看到被圍的赤陽仙君,數百名被扣的赤陽宗弟子不禁面色凝重中叫喊起了『宗主』。
「清水,虧著曾經宗主還指點過你一二,沒想到你竟然是一個忘恩負義之徒,呸。」
赤陽仙君並不是一個人來的,除了他外,還有赤峰……
此刻,赤峰也不在隱藏,從赤陽仙君的身後走出,然後挑眉對著調侃赤陽仙君的仙格強者怒斥道。
「忘恩負義?」
「呵!」
聽到赤峰的話,被赤峰喚作清水的仙格強者冷冷一笑道:「當初的指點可是花了我弱水宗一萬塊仙石,怎麼說的好像我是白白得的指點!」
「一萬塊仙石?」
「哼。」
赤峰不禁冷哼一聲道:「一萬塊仙石很多嗎?」
「要不是我們宗主欣賞你,你就是拿十萬,二十萬塊仙石都未必有這個指點的機會。」
聞言,清水又是冷冷一笑道:「呵呵,那與我何干,反正我是給了仙石的,在你們收下仙石的時候,我們就兩清了,就不要說什麼忘恩負義了吧。」
「你……」
赤峰的一張臉龐因為憤怒而漲紅了起來。
「這種廢話就不要說了。」
這時,吳天開口說道:「赤陽,怎麼樣……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把你們赤陽宗的赤陽神訣交出來,我便放了你,放了你的這些弟子,如何?」
「還惦記著我的赤陽神訣呢!」
聽到吳天的話,赤陽仙君不由得露出了一抹滲人的笑容,同時說道:「也是……像你們這些宗門,最強的也就是仙決而已,想要凝聚神格,沒有神訣,怕是一輩子都只能是仙格!」
「是又這樣嗎?」
又一名仙格強者這時說道:「你都活了一把歲數了,難道還不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
「你既然無法依靠神訣凝聚神格,那就應該拿出來,讓我們試試。」
「呵呵,竟然把這種強盜行徑說的如此的冠冕堂皇,真不愧是你們盜宗!」
赤陽仙君言語嘲諷道。
嘲諷的同時,赤陽仙君的餘光瞥向了沈侯白,然後心下喃喃說道:「這臭小子……讓本座出來又不動手,這是在等什麼?」
就在赤陽仙君無語的時候……
沈侯白從天際落了下來,落到了邪月與天星前五六米的地方,然後『噠噠噠』的緩步走了過去。
走動間,他的周圍已經來了數十名無相宗的弟子,其中最弱的也是無敵級,最強的則是三名主宰級以及兩名大主宰級……
這陣仗,對付一名主宰級那肯定是綽綽有餘的,但要對付沈侯白,恐怕連給沈侯白塞牙縫都不夠。
「噠」。
當沈侯白走出三步後,他停下了腳步,然後『轟』,身上爆發出了一股可怕的仙壓。
而隨著這股仙壓爆發出來,包圍著沈侯白的無相宗弟子,除了兩名大主宰級的存在,其他的人……哪怕是和沈侯白同級的主宰級,也因為不堪沈侯白的仙壓壓迫,『砰砰砰』全部雙膝跪倒在了地上,伴著是膝下,無相宗廣場上那地磚的瞬間碎裂。
事實上就是兩名大主宰級的存在,此刻雖然依舊保持著站立,但他們雙腿……仿佛不聽使喚似的肉眼可見的在那微微的顫抖著……
「這……這是怎麼回事。」
「他不過主宰級而已,為什麼他的仙壓會讓我感到恐懼?」
一名無相宗的大主宰級,雙眼充滿驚恐的看著沈侯白,同時感受著因為恐懼而顫抖起來的雙腿。
無視這些無相宗的弟子,沈侯白微微皺眉的看著邪月與天星,然後說道:「還愣在那幹什麼?」
「不準備走?」
「想留在這裡成婚?」
聽到沈侯白的話,天星率先反應了過來,然後腳下小碎步,一步,兩步,三步便跑到了沈侯白的面前,同時張開雙手抱住了沈侯白。
「討厭,你死哪去了?」
眼眶微紅中,天星那捏著大紅衣袖的手,攥起了小拳頭,然後錘了一下沈侯白的胸膛。
也就是這個時候,邪月終於反應了過來,然後面若桃寒霜的走到了沈侯白的面前,同時說道:「你怎麼來了?」
「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呢!」
聞言,沈侯白不以為然道:「邪月長老,身為女人,還是不要這麼刻薄的好。」
聽到沈侯白的話,邪月的小臉更冷了。
「我說過很多次了,別叫我長老。」
不等沈侯白說些什麼,似還有話要說,邪月便又道:「還有……我就刻薄了怎麼的?」
「師傅,你好像小孩子啊。」
扭過頭來,天星眨著紅腫的眼眸說道。
「大人說話,小孩子閉嘴。」
不知是惱羞成怒還是什麼,邪月不由得喝道。
面對邪月的嬌喝,天星只得吐了吐香舌……
感受到沈侯白身上所爆發出來的仙壓,吳天眉頭微皺中看向了沈侯白,看了大概三四秒的樣子,他的雙眼瞬間瞪圓了起來……
「我想起來了,這個小子是宗門大比時,突然消失了的沈侯白。」
如果是別人,吳天完全不會在意,但是沈侯白的厲害,宗門大比時,吳天也去了,所以他是知道沈侯白的厲害的。
吳天原以為沈侯白已經死了,要不然兩年了,他怎麼會杳無音信,甚至宗門被滅了都沒有出現。
現在……吳天明白了,他應該是去突破了。
畢竟沈侯白現在的氣息是主宰級的氣息,而非兩年前天尊級的氣息。
亦就在這時……
沈侯白目光冷酷中,伸出了一隻手,然後這隻手中出現了一個血色的球體,而這球體正在逐漸變大,同時慢慢的升起。
「系統提示:浴血之怒達到進階條件,進階需要消耗全部拔刀次數,是否進階?」
沈侯白沒想到這個時候竟然出現了『浴血之怒』的進階提示。
不過吃驚中,沈侯白毫不猶豫的說道:「進階」。
「系統提示:消耗當前所有拔刀次數,浴血之怒開始進階銀河星爆!」
「系統提示:浴血之怒進階銀河星爆成功!」
隨著系統的提示出現,沈侯白手中的血色球體便開始由血色轉化成了銀色……
然後不過數十息的樣子,『銀河星爆』的銀色球體已經如同一個小太陽一般,高掛起了天際……
不知是『銀河星爆』的力量太強了還是什麼,銀色球體下,大地出現了龜裂,同時地面上的碎石瓦礫因為不堪『銀河星爆』的力量,被瞬間碾壓成了粉末。
「這是什麼?」
「哇,好強的壓迫力!」
「咦,為什麼我動不了了?」
「我也是……我的腳好像灌了鉛一樣!」
……
隨著銀色球體高掛天空,伴隨著的是一股前所未有的強大壓迫力,這壓迫力比起沈侯白的仙壓還要強大,使得無相宗廣場上,那參與婚宴的來賓,只要是主宰級以下的,全部出現了無法動彈的局面。
就算是主宰級,此刻也僅僅只是勉強可以挪動腳步,但也是步履蹣跚,仿佛身上背著一座大山似的。
乃至大主宰級的存在,可以走動,但僅是能走動,而無法跑起來。
唯有仙格級存在才能不受影響……
「師弟,這是什麼?」
看著天際高掛的銀色的球體,天星的一雙眼眸充斥著吃驚之色。
沈侯白沒有理會此刻抱著自己的天星,他扭頭看向了邪月,然後說道:「給你三十息的時間,把被抓的宗門弟子帶離無相宗。」
「那你呢?」
聽到沈侯白的話,邪月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快去。」沈侯白用著命令的口吻喝道。
見狀,邪月咬了一下紅唇,然後腳下一沉,人便已經沖向了被困的赤炎宗弟子處。
相比無相宗的弟子,邪月似乎一點也不受『銀河星爆』的影響,她能跑能跳也能御空而起。
這並不奇怪,因為邪月已經被沈侯白加入了『白名單』,畢竟這『銀河星爆』是他釋放出來的。
很快……邪月便來到了宗門弟子被扣押的地方,然後因為這些扣押宗門弟子的無相宗弟子在『銀河星爆』的作用下,無法動彈,使得邪月很容易的就解救了這些赤陽弟子。
「走。」
亦就在這時,沈侯白對著解救宗門弟子後看向自己的邪月喊道。
邪月沒有任何遲疑,她掃了一眼被自己解救的弟子後道:「跟我走。」
說完,邪月已經御空而起,隨之……被解救的宗門弟子便一一的跟了上去。
「你怎麼還不走?」
看著抱著自己,然後眨著眼眸抬頭看著自己的天星,沈侯白眉頭一擰道。
「我不走,我要呆在你身邊。」
說著,天星緊了緊抱住沈侯白身軀的雙手,仿佛稍微松一點,沈侯白就會消失一樣。
『銀河星爆』還在繼續的變大,使得數分鐘後,它的大小已經幾乎覆蓋了十分之一無相宗,要知道無相宗雖然不是頂級宗門,但地盤可不小,光是一個廣場就有著將近數百個足球場那麼大,由此可見,此時的『銀河星爆』是如何的大。
帶著天星,沈侯白又御空而起了,御空而起中,沈侯白看向了赤陽仙君,接著說道:「宗主,不要留手,用上全力來防禦,否則……你可能會死。」
不用沈侯白說,赤陽仙君也知道……沈侯白釋放出來的這個玩意,肯定不是簡單的玩意。
只是,讓赤陽仙君生氣的是……沈侯白讓邪月走,讓天星走,怎麼就不讓自己走?好歹他也是他名義上的師傅,就不能尊師重道一點?
不過生氣歸生氣,赤陽仙君心裡其實和明鏡似的,因為他知道……沈侯白需要自己拖住吳天這些人……
「不對勁,我們快走。」
看著不斷變大的『銀河星爆』,一名仙格強者心下有了一絲不妙的感覺,所以便本能的想要逃離這裡。
只是……
「走?」
「走哪去?」
「給本座留下。」
赤陽仙君大喝之中,身上已經疊加起了三百二十五層的仙氣護盾,這也是他的極限疊加層次。
「師傅!我們怎麼辦?」
「宗主,救我們!」
「師傅……」
「宗主……」
廣場上,前來參加婚宴的來賓,看著越來越大的『銀河星爆』,雖然他們不知道這是什麼玩意,但直覺告訴他們,這絕對不是他們可以承受了,因為隨著『銀河星爆』越來越大,它所釋放出來的壓力也會跟著變大,以至於這些參加婚約的來賓,此時已經被壓的氣都喘不上來了。
沈侯白御空來到了『銀河星爆』的正下方,然後居高臨下中,雙眼冰冷徹骨中,聲線毫無波動的說道:「從現在開始,仙神世界將再無無相宗!」
說到這裡,沈侯白伸出了自己的一隻手,然後伴著大手五指彎曲緊緊一握,沈侯白仿佛地獄來的使者,冷冷說道:「銀河!」
「星爆!」
ps:(ˉ﹃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