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卿捏著門把手的手指收緊了力道。
原來今晚的一切,進門時攔著不讓薄晏進來,把把抽到皇帝牌變態懲罰薄晏西,都是他們串通好的。
標了記號的牌,安排好演戲了女郎。
宋卿卿只覺得一股怒意在心頭燃爆。
她拉開門把手出了門。
臉上神色冰冷涼淡的掃了他們一圈:
「那兩位美女呢?」
傅承寧理所當然的解釋道:
「她們不識趣,惹卿卿妹妹生氣,我把她們趕走了。」
宋卿卿心道,她早就想趕走那兩人,他偏偏在她心疼薄晏西後才趕走,虧她一開始還可憐他被人當眾戴綠帽。
「哦,那我們繼續玩,抽走兩張牌就好。」
雷琬有些驚訝:
「卿卿,你還要玩?」
「是啊,剛剛有外人在,覺得沒意思,現在都是熟人了,應該能玩的更開心。」
說完,宋卿卿就開始洗桌上的牌,然後一張張攤開:
「大家拿牌啊。」
宋卿卿說完,抬手將帶有標記的牌給抽走了。
看著他們一個個都拿了牌,宋卿卿裝作沒看到他們交換的眼神,開心的揭開手中的牌:
「我這個是大王皇帝牌吧?我今晚還是第一次抽到耶。」
薄晏西彎彎唇瓣:
「卿卿想指定誰接受懲罰?」
宋卿卿瞄了他們一圈,開口:「傅少,一百個伏地挺身,你行的吧?」
傅承寧端著酒杯的手抖了抖,一百個?
雷琬哈哈大笑:」他估計不行。」
顧凡撇他一眼:「他的身體素質,肯定不行。」
傅承寧這下就忍不了了,男人怎麼可能被人說不行。
而且剛剛薄晏西一百個伏地挺身輕輕鬆鬆,他要是選擇喝酒,豈不是承認自己不行,比不過薄晏西?
男人該死的自尊心容不得他選喝酒:
「誰說我不行了?我就偏行給你們看。」
傅承寧脫了西裝外套,擼起了袖子開始做伏地挺身,一開始二十個還有模有樣的,到了五十個之後,速度就開始慢了起來。
「傅少,還有三十個呢,你的手臂怎麼在打擺子啊。」
「傅少,還有十個,加油呀,你這像條蟲一樣開始咕涌,不標準的哦。」
等傅承寧終於做完一百個,他再沒力氣起身,乾脆認命的四腳八叉的趴在了地毯上:
「本少說行肯定……行的吧。」
雷琬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宋卿卿則催著開下一局:
「哇,又是我當皇帝,祁律師,你完了,剛剛你讓薄晏西做兩百個引體向上,現在到你了,祁律師,要是你跟傅少一樣的話,可以早點認輸喝酒。」
祁煜怎麼可能承認自己跟傅承寧一個檔次。
「無妨。」
祁煜倒是出乎宋卿卿預料,看上去文質彬彬的男人運動起來,別有一番魅力。
宋卿卿揶揄道:「祁律師的腰也不錯啊,公狗腰呢。」
呵,故意讓那兩個女郎刺激我吃醋是吧,現在落到你嘗嘗這滋味了。
宋卿卿的話明顯讓包廂里氣場為之一寒。
宋卿卿也不回頭去看,再次洗牌選牌。
「風水輪流轉,果然那兩位美女克我,她們一走,我把把皇帝。」
「琬姐姐,你先前讓薄晏西做五百個仰臥起坐,我要給他出口氣,也不為難你,兩百個仰臥起坐,如何?」
雷琬捂著心口,誇張道:
「親愛的,你捨得這麼懲罰姐姐嗎?」
宋卿卿:「姐姐可以選擇喝酒。」
雷琬卻笑著起了身:
「你要給薄晏西出氣,這口氣不讓你出怎麼行,做就做,姐姐可不是那些嬌滴滴的女人。」
祁煜在一旁興致勃勃的開口:
「一般男人可打不過她。」
這話惹來雷琬兇狠的警告眼神,祁煜整理著袖口發笑,識趣的沒再添油加醋。
雷琬果然很強,兩百個仰臥起坐做完,只是出了一層香汗,宋卿卿剛剛隱約都看到雷琬的馬甲線了,她也想要。
「親愛的,做完了,別生姐姐氣了。」
宋卿卿乖乖嗯了一聲,遞紙巾給她擦汗:「姐姐真厲害。」
「小意思。」
繼續洗牌。
還是宋卿卿皇帝。
顧凡將手裡的牌一丟:
「卿卿你是有透視眼嗎?怎麼把把都是你當皇帝?」
宋卿卿一臉無辜:
「哪有?先前她們都抽到過皇帝牌啊?你自己手氣臭能怪誰?」
顧凡想想也是,疑惑的反覆查看自己的手心手背:
「難道在醫院消毒液洗手太多把手氣洗沒了?」
宋卿卿忍住笑:
「這把我要懲罰薄晏西。」
傅承寧樂了:
「罰他公主抱抱你做深蹲一百個吧,我們愛看。」
雷琬也慫恿道:「坐背上完成一百個伏地挺身也行。」
祁煜:「或者同吃一根餅乾。」
幾雙眼睛都等著宋卿卿開口。
薄晏西唇角抿著淡淡的笑,也在等待女孩要給他什麼懲罰。
宋卿卿臉上漾出一抹笑:
「剛剛琬姐姐說你酒量非常好,那就懲罰你喝十瓶吧。」
薄晏西唇邊的笑意漸漸消失,不單單是他,其他幾人也都一樣,臉色變的尷尬起來。
雷琬:「卿卿……」
「是要跟我解釋故意不讓他進門?」
傅承寧:「我們……」
「還是要跟我解釋這皇帝牌有不起眼的標記?」
祁煜摩挲著指腹:「這……」
「是不是還要跟我坦白那兩個演戲的女郎薪水是十萬?」
顧凡不解:「你們在打什麼啞迷?」
宋卿卿看看他們,將他們的反應一一看在眼底,大大的瞳眸里滿是失望:
「謎底就是我今天被當成了一隻戲耍的猴子,我以為你們是我的朋友,是真的為我好想替我出氣,卻沒想到你們不但是導演,還是看戲的觀眾。」
雷琬走過來握住她的手:
「親愛的,你要相信姐姐,姐姐是為你好,這麼做的確不好,姐姐只是希望你跟薄晏西好好的。」
「琬姐姐,我已經懲罰過你了,現在,只剩下他。」
宋卿卿眼神直直的看著身旁的薄晏西:
「喝嗎?」
薄晏西沒有給自己任何辯解,既然她已經發現,錯了就是錯了,錯了就要接受懲罰:
「承寧,讓人送酒來。」
傅承寧急哄哄的離開包間點酒:「該死的,怎麼被發現了,百密一疏百密一疏……」
躲在暗處的顧瑤冰看著傅承寧跟侍者交代送酒來的一幕,眼底划過一抹狠辣:
宋卿卿,我才不會讓你去見蘇晟鈞,至少,在我成為蘇太太之前,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