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卿一個頭兩個大,小小的搖了搖雷琬的手指,小聲的問:
「我真這麼說過?」
雷琬心情愉悅的很,點點頭:「嗯,你說過,不信你可以問薄晏西。」
宋卿卿哪裡敢問,難道是以前自己討厭薄晏西,所以故意說這種話來讓薄晏西生氣的?
對,肯定是這樣。
宋卿卿無助的很:
「才沒有,就算我說過,那肯定也不是真心話,我喜歡的才不是你這款,我最佳的理想型,是我老公那樣的,一看就安全感滿滿,穩重能幹,優秀出眾。
你一看就是個多情浪子,靠不住。」
說完,宋卿卿偷偷轉頭看了眼自己老公的神色。
嘴角淺笑,並沒有生氣,還好還好,能挽救。
雷琬笑著沖她豎起大拇指:
「卿卿你雖然不記得了,但是這看人的眼光的確有進步。
不錯,他就是個花花公子,以後讓你老公離他遠點,別被他帶壞了。」
傅承寧對天叫屈:
「冤枉,本少在京都名媛圈子裡人人稱讚,也就你們兩個,看不到本少的好,待會兒阿凡過來,最好給你們兩個好好看下眼睛。」
宋卿卿這下學聰明了:
「阿凡又是誰?男的女的?多大年紀?」
別等下又鬧個烏龍那就尷尬了。
薄晏西拉住她的小手,輕聲解釋道:
「阿凡也是我們的朋友,他是心腦外科權威教授,等他來了,我讓他給你看看。」
宋卿卿咬了咬下唇:「所以,你知道我失憶了?」
薄晏西眼底一沉,抬手撫了撫她的小腦袋:
「不管你失憶還是沒失憶,你不會變,你就是你。」
宋卿卿提著的心這才落地。
其實這幾天她一直很害怕被薄晏西發現自己失去記憶後會被拋棄,現在有了薄晏西的承諾,她可以放心了。
她很開心,放下了一樁大心事,她踮起腳尖在男人頰上吻了下:
「老公,謝謝你。」
一旁的傅承寧看到這一幕,整個人石化了。
「這……」
傅承寧剛要發表意見,被雷琬一個眼神凶了回去,只好悻悻道:
「喂喂喂,我們是過來吃飯的,不是過來吃狗糧的,適可而止哈。」
開飯的時候,宋卿卿見到了那位阿凡,姓顧單名一個凡字。
顧凡給她做了一些簡單的檢查,然後抬手按了按她的腦袋,問她有沒有覺得哪裡疼,宋卿卿表示自己很好,並沒有哪裡不適,也沒有過頭暈嘔吐渾身乏力等症狀。
顧凡沉思著摸了摸下巴:
「沒有不適應該不是腦內瘀血造成的失憶,如果想要確定原因,需要去醫院做更進一步的檢查才行。」
雷琬笑著道:
「能吃能睡身體健康就行了,醫院那地方少去,檢查項目多少有輻射,我看卿卿你現在這樣挺好的。」
傅承寧也嘖嘖出聲:
「雷姐姐的話我贊成,卿卿妹妹,以後你可以叫我承寧哥哥,在京都,報上哥哥的名號你可以橫著走,知道嗎?」
宋卿卿總覺得宋承寧的話里憋著壞,戳戳筷子:
「你叫我老公二哥,你應該叫我嫂嫂才對,想要我叫你哥哥,得看我老公答不答應。」
薄晏西慢條斯理的給宋卿卿夾菜,薄唇掀了掀:
「我今天才知道,在京都要報你傅承寧的名號才能橫著走?」
雷琬笑的花枝亂顫,還不忘給她點讚:
「傅承寧,卿卿如今是不會削你了,不過你可仔細點皮,薄晏西也不是吃素的。」
顧凡隨便巴拉幾口說醫院還有好幾台手術等著他,要走,薄晏西起身去送。
離開包廂一段距離後,顧凡放慢了腳步,低聲問道:
「卿卿真的一點事情都不記得了嗎?蘇晟鈞呢?」
薄晏西垂著視線,腦海里回想著她出意外以來的種種表現,嗯了一聲:
「你們也看到昨天蘇晟鈞生日宴上下跪的畫面了,我想她是真忘了。」
顧凡步子頓住,認真看好友:
「那你呢?卿卿是不是也忘了?
薄晏西沒說話,沉默代表了一切。
顧凡的眸光不由的複雜了許多,薄晏西對宋卿卿的感情,他們這些做朋友的都看在眼裡,也都站在他這邊:
「你今天特意把我叫來這裡給她檢查,是不打算讓她去醫院做詳細檢查,讓卿卿恢復記憶了?」
薄晏西回首看了眼包廂,似乎還能聽到宋卿卿跟傅承寧鬥嘴的笑鬧聲:
「我覺得卿卿現在這樣挺好的,忘了我們的以前沒關係,我會讓她記住現在和未來。
沒有記憶,就創造記憶。」
見他已經有了決定,顧凡笑了,重新抬腳離開,邊走邊提醒:
「那你記得讓她遠離蘇晟鈞,因為蘇晟鈞一旦知道卿卿失憶了,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薄晏西眸中划過一道暗芒:
「嗯。」
……
一天內見到了三個朋友,其中一個還是自己的閨蜜,宋卿卿很開心,一直玩到天黑,幾人才道別分開。
一路上,宋卿卿還在跟雷琬發消息,兩人已經加回好友,宋卿卿還進了他們的兩肋插刀群,跟雷琬約著下次出去玩,直到車子突然急剎,宋卿卿才發現已經到莊園了。
只是,前面一臉黑色大G橫出來攔住了他們進門。
黑色大G的車門打開,宋卿卿看到了蘇晟鈞從車上下來了。
「他?他來這兒幹什麼?」
宋卿卿納悶不已。
薄晏西黑眸幽幽的,有潛藏的危險在眸中聚集起來。
蘇晟鈞來到法拉利前:
「卿卿,你下來,我有話跟你說。」
經歷過今天的兩次烏龍,宋卿卿大概明白了自己失憶前只怕跟蘇晟鈞有些別的關係,絕對不止是上司和員工這樣簡單,不過,她很清楚,以後她跟蘇晟鈞,不會再有除開上司下屬之外的牽扯:
「不好意思,蘇總,我覺得我沒什麼話好跟你說的。」
蘇晟鈞見她這冷漠的態度,咬了咬後槽牙,掃了一眼一旁的薄晏西,說道:
「卿卿,你為什麼把我拉黑?你知不知道我聯繫不上你,已經等了你整整一天了。
這一整天,我水米未進,就是怕錯過你,為什麼你來跟我單獨說句話的機會都不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