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晏西眼眸銳利的看向說三人行的那個。
對方立刻扇了自己一巴掌:
「薄總抱歉,我沒別的意思,我這人純屬嘴賤,薄太太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對吧,我這嘴該抽,該抽。」
另一人想後退被人擋住後背,只能硬著頭皮說:
「我……我也是很擔心薄太太的安危,才會口不擇言,薄總別見怪。」
薄夫人多年來不過問商界的事,一心養花禮佛性格隨性,可是薄晏西在商界可是有活閻王之稱,當初能對未來岳父母痛下殺手,對別人,更加不可能手軟。
薄夫人看到兒子前來,冷著臉說道:
「你妻子回家了嗎?」
薄晏西冷眸掃過房間,拿出手機點了點,很快,一道手機鈴聲在房間裡突兀的響了起來。
「是浴室,卿卿在浴室。」
趙喜敏立刻朝浴室走去,旋轉門把手卻發現轉不動。
薄晏西大步過去,抬腳一腳踹了過去,浴室門開了。
浴室里的畫面落入了眾人眼帘。
只見宋卿卿整個人坐在地上,趴在馬桶上,昏迷不醒。
身上的衣服,是完好的。
薄晏西上前蹲下將女孩小心摟在懷裡,輕輕拍了拍女孩的小臉:
「卿卿,卿卿?醒醒?」
宋卿卿幽幽轉醒,迷茫的眸子還未完全睜開,就掙扎反抗道: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我老公是薄晏西,你要是敢碰我一根汗毛,他一定會殺了你。」
薄晏西捉住她胡亂揮舞的拳頭:
「卿卿,是我,我找到你了,你冷靜點?你看看我。」
宋卿卿聽到熟悉的聲音,這才停止掙扎,睜開眼睛看到抱著自己的男人真的是薄晏西後,一雙杏眸染上巨大的驚喜,她立刻撲到男人懷中,哭訴道:
「老公,你怎麼找到我的?我要被嚇死了,我今天就喝了一杯酒,打算回家就發現自己不對勁,有人攔住我,我說我要回家,那人卻非要拖著我來酒店房間,我全身沒有力氣,只能等她走了後,費盡力氣爬到浴室躲起來。
我……我以為……嗚嗚……」
房間裡的眾人都聽到了宋卿卿的哭訴,有些人看向趙喜敏,趙喜敏本不想解釋,可是薄家肯定會要查監控,她還不如賣薄晏西一個人情:
「我查監控的時候,她的確是被人攙扶著扶進來的,人好像也不對勁。」
有人察覺出不對勁來:
「所以,宋小姐是被人下藥帶來的,而孫小姐卻發了消息給蘇總,讓他趕緊來,還準確的報了房間號。」
薄夫人冷眼瞪向沙發上的孫茜茜,已經明白了一切。
孫茜茜被這一掃,整個人打了個寒戰。
薄晏西將宋卿卿穩穩抱了起來,等她情緒穩定了,才帶她離開浴室。
宋卿卿將頭埋在薄晏西脖頸處,有些迷茫的問道:
「他們?怎麼這麼多人在這裡?」
薄晏西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眸光森冷的看向沙發上的孫茜茜:
「我會調查清楚,今天的事,我不會善罷甘休。」
孫茜茜攥著的拳,手心攥出了血。
她知道,孫家,完了。
她不甘心。
為什麼?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宋卿卿,是你對不對?是你害我,你跟蘇晟鈞將計就計,報復我對不對?」
孫茜茜憤怒的大吼。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薄晏西眸底寒芒一閃而過。
宋卿卿整個人瑟縮了下:
「老公……我怕……」
薄晏西壓下眸底的洶湧,冷厲的聲線帶著攝人的威壓:
「孫小姐,卿卿跟你無冤無仇,何來報復之說,你胡亂攀咬,污衊我的妻子,你等著收律師函吧。」
宋卿卿被他穩穩抱著離開,身後走出很遠還能聽見孫茜茜的笑聲,比哭還難聽。
薄晏西將她抱到了車上:
「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下,不然我不放心。」
宋卿卿乖乖坐在副駕駛,小聲說道:
「我沒事,我沒中藥,我剛剛,都是演的。」
薄晏西眉峰一跳:
「演的?」
宋卿卿眨眨眼睛:
「是的,我演的,連你都被我騙過去了吧?」
薄晏西看她眉飛色舞的模樣:
「跟我說說。」
宋卿卿點點頭:
「我接到請柬的時候就很奇怪,京都上流圈子沒幾個認識我的,怎麼就獨獨送請柬給我。
我跟劉嬸一打聽,就知道了孫茜茜是趙喜敏的閨蜜,我覺得這請柬肯定是孫茜茜給我的。
她上次騙我出去,結果她跟蘇晟鈞是一夥的,我就想看看她又想玩什麼把戲,所以我一直防備著她,後來,她就跟我喝酒,還跟我說她認輸,不再追你。
我找機會換了她的酒。
然後順水推舟被她安排的人帶去了房間休息。
果然,沒一會兒,蘇晟鈞就來了,不過我已經躲到浴室去了。
蘇晟鈞沒找到我又出去了一趟,我打算溜的時候看到他抱著孫茜茜回來,我只好又躲回去。
後來……他們……就在外面……
蘇晟鈞那個渣男還一邊說什麼生米煮成熟飯,娶孫家千金也不錯……」
宋卿卿臉色微微紅了,薄晏西雖然沒看到一開始衝進去的畫面,但是根據衣衫的凌亂情況也知道蘇晟鈞跟孫茜茜發生了什麼。
「後來,後來就有人沖了進來。」
「我……我不想便宜了想害我的孫茜茜,所以才會故意裝作中藥昏迷,讓大家懷疑上孫茜茜。
如果我沒事人一樣被大家發現,說不定他們還會認為是我設計的對吧。」
宋卿卿像是邀功一樣眼睛亮亮的望著薄晏西。
終於看到他眼眸中的銳色消淡,他抬手揉了揉她頭頂的軟發:
「卿卿做的很棒,惡人就該有惡報,她是自作孽不可活。」
宋卿卿心情很好的點點頭:
「那老公有沒有發現我變聰明了?」
「嗯,卿卿本來就很聰明。」
薄晏西周身褪去寒意,開動了車子。
「老公,你是不知道,我今天發現自己對鋼琴特別有天賦。」
「怎麼說?」
「就看到別人彈一遍,我就能完全復刻出來。
我的腦子告訴我:你不會你不行。
我的手告訴我:我已經是一雙成熟的手,可以自己控制自己,腦子可以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