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日上三竿的時候,警察和林業局的人率先趕了過來。
為首的老警察一看這情況,就知道是怎麼回事,那典型的麻醉槍,只有盜獵者才會用。
再一看被地上的血,他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就是這邊為了這麼一群大型野生動物,警察也不敢靠近。
正在大家為難之際,一起過來的林業局的工作人員直接衝到了佟染嫿這邊, 「出事了嗎?」
一看是老熟人,佟染嫿笑著說,「動物都沒事,就是這些盜獵者可能有點事兒。」
木爽瞥了那些人一眼,「活該!讓他們偷獵野生動物!沒死都是他們運氣好!」
佟染嫿朝著這些人走了過去。
大老虎它們都還沒什麼反應呢,被圍在中間的六人就開始哭爹喊娘。
「警察叔叔救命啊!你們可終於來了!」
「你們怎麼現在才過來啊!我們已經等了一上午了!」
「你們再不過來,我們可就真的要死了!」
警察:「……」
他們都開始懷疑人生了,這些盜獵者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
他們是過來抓人的吧?
這些人怎麼看他們就像是看救星似的?
現在的盜獵者這麼自覺的嗎?
佟染嫿當然知道他們是因為被折磨的不輕,被警察抓走好歹能保命不是?
她揮了揮手,「行了行了,警察叔叔給你們做主了,你們也可以休息一下了,這都看了一夜了,你們不累啊?」
老虎帶頭,向旁邊走了幾步,隨後豹子,狼,和熊瞎子跟著散開,給過來解決事情的警察讓開一條路。
警察都驚了,好在今天帶隊的是經驗豐富的老警察,他雖然也震驚好奇,但是,他更明白,任何時候都是把任務放在第一。
誰知道,他剛要過去戴手銬,為首的盜獵者立刻抓住了他的雙手,「警官,你們可一定要救救我們,我們雖然是打著盜獵的主意,可是,我們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做呢,就被這些老虎,豹子圍攻了!」
有腦子靈活的一聽,就明白老大是什麼意思,跟著解釋,「可不是!警官同志,這次的事情確實是我們不對,但是,我們真的是倒霉,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干,就被傷成了這樣!多虧了你們來得及時,這才將我們救了出來!」
「你們別在這裡胡說八道,如果不是你們對這些老虎,豹子做了什麼,它們怎麼可能會把你們圍起來?」
木爽被這些人的無恥氣到了。
「怎麼不可能?這些動物可是聽她指揮的,你們也看到了,我們雖然帶了工具,但是我們什麼都沒來得及做,這些老虎,豹子也沒有受傷,受傷的人是我們!」
為首的老大據理力爭。
過來找某個離家出走的國寶的佟染嫿,突然就變成了指揮野生動物傷人的幕後黑手。
而真正的幕後黑手小糰子,更是已經起身,向著這六個人衝去,如果不是她忽然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它的尾巴,這傢伙已經衝上去給他一巴掌了。
為首的老大看到了小糰子的動作,嚇得忽然腿一軟,直接就跪下了。
這還不是單膝跪地,就是那種非常標準的雙膝跪地,跪得結結實實。
眾人:「……」
偏偏他做了最慫的動作,嘴卻是最硬氣的,「警官,你可要相信我,你看看這些野生動物,一個個凶神惡煞的,一點兒傷都沒有,我們六個人,怎麼可能對它們這麼多動物做什麼?」
噗通!
他這話剛落地,只見為首的大老虎同樣的兩隻前腿一軟,直接摔倒在地,不僅如此,它還張著大嘴,大喘氣。
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豹子也毫無預兆的倒下了,它到沒有張嘴大喘氣,就是嘴角一直流口水,跟人中風的模樣差不多。
唯一一匹野狼更絕,他倒下之後,直接口吐白沫,看模樣是活不久了。
熊瞎子急的左看看,右看看,大家的表演全都落在它的眼裡,它一個著急,身體後仰。
哐當!
大家只感覺腳下的地面都在顫動。
只見熊瞎子躺在地上,直接把眼睛閉上了,那模樣,走的十分安詳。
警察:「……」
盜獵者:「……」
木爽不明所以,「它們這是怎麼了?」
佟染嫿忍笑,偏偏一臉無辜,「我也不知道,還是審審這些盜獵者吧,誰知道他們對這些動物做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導致它們反應這麼強烈?」
警察:「……」
這當他們都是瞎子不成?
盜獵者一個個都傻眼了,現在野生動物也會表演了嗎?
老警察揮手,「銬上!銬上,都帶走!」
正好這個時候醫護人員也趕過來了,該包紮的包紮的,該消毒的消毒。
警察和醫生剛帶著走,這些倒地的老虎,豹子什麼的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仿佛剛剛虛弱不已的不是它們似的。
佟染嫿也是無語,她挨個摸了摸頭,「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要注意安全,注意安全,現在你們知道這些盜獵者有多喪心病狂,你們有多危險了吧?」
安撫了這些大了 ,還有這一群小的,佟染嫿現在的修為,已經可以和它們溝通了,「你們可要注意安全,知道不?」
一隻小狐狸歪著腦袋看著她,叫了一聲。
軟軟的,奶萌奶萌的。
佟染嫿喜歡的不得了,直接把它抱進了懷裡,揉了揉它一身雪白的毛毛。
「要是真的遇到危險,就叫你們老大,你們老大可是非常厲害的!」佟染嫿笑著說。
這群小崽子像是聽懂了似的,齊齊轉頭看向一邊嫉妒的不行的國寶。
本來嫉妒這隻小狐狸的小糰子一聽,立刻一本正經的點頭,「嗷嗷嗷!」
有危險,找我!
靠譜!
佟染嫿笑了笑,果然,老大就是有老大的樣子。
這一番兵荒馬亂的,等佟染嫿他們到家已經是下午了。
許瑩看到小糰子之後,就挪不動步子了。
「嫿啊,你簡直就是人生贏家啊!」許瑩扯著佟染嫿的衣袖,激動的不行。
佟染嫿看著慢悠悠進來的小糰子,嘆了口氣,「操心的也是我。」
許瑩:「?」
這有什麼好操心的?
她剛想過去摸摸毛絨絨,就見它院子之後,直接拐彎,走到了牆邊,然後留給了她一個寬厚的背影。
許瑩不解,「這是怎麼了?」
佟染嫿:「面壁思過!」
許瑩:「????」
一隻狗子都會思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