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小姐，發生這樣的誤會，十分抱歉，這是我們的工作失誤，馬上中午了，我請佟小姐吃個飯，以表歉意。」
楊承做了心理建設，還是跟佟染嫿道了歉。
佟染嫿笑了，「我就是不想跟楊總吃飯，才搞出這麼多事情，要是現在再和你一起吃飯，我是腦子有問題嗎？」
本來這就是一件小事兒，道歉完事，幾人就一起出了警局。
楊承帶著潘陽一群人最先離開。
吳建設老爺子被吳柏樺接走了，本來想帶佟染嫿一起走的，但是，佟染嫿想著今天的計劃，雖然已經快中午了，她還是想去逛個商場。
剛好警局附近就有一個，她準備溜達過去，這麼近的距離，真不值得打車。
哪裡知道，楊承這個人詭計這麼多，他轉了一圈，車子又開了回來。
吳柏樺本來是看他們先走了，這才放心離開，哪裡知道， 楊承竟然會搞這一出。
不過，這次楊承的態度那是來了一個180°的大轉變，那種 高高在上的姿態也全部收斂了起來，整個人看上去順眼多了。
話也會好好說了，一點趾高氣揚的勁兒都沒有了。
經過了這事兒，楊承是真的把佟染嫿放在了平等位置上對待。
兩人站在商場前方的廣場上，身後頭頂就是巨大的LEDGG屏幕，輪番播放著一些奢侈品的GG。
「佟小姐，我們公司是真的很想和您合作，我們的誠意很足。」楊承說道。
佟染嫿都被他的說辭弄笑了，「誠意很足？你確定？」
想到自己讓助理聯繫她，讓助理出面接人，楊承多少有些心虛，如果真的有誠意，像是這種事情，應該他親自出面的。
楊承避過了這話題，繼續分析，「佟小姐，據我所知，你的奶牛養殖規模並不大，你有這樣的技術水水平，可以技術入股，我們合作，絕對可以橫掃市場，到時候，你什麼都不用做，什麼麻煩事情都沒有，直接躺著拿分成，多好啊。」
佟染嫿雙手插兜，隨意懶散，「餅畫的挺好。」
楊承：「……」
第一次，合作意向客戶當著他的面說他畫大餅的。
「佟小姐，這不是畫餅，這是我們合作之後你一定能得到的利益，我們是可以直接把這些寫到合約里的。」
楊承繼續勸道。
「你都說了，我擁有技術，如果我想合作，市面上這麼多的品牌，我為什麼要跟你們旭日乳業合作？帶著你們賺錢？」
佟染嫿眼含笑意，「畢竟，我們剛剛結怨？難道陽總覺得我像是那種以怨報德的人？」
楊承已經在心裡把他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弟弟問候了一千八百遍！
「這件事情是我弟弟的錯，之前的事情，也是他一廂情願的個人行為，跟公司沒有任何關係。他現在已經不是我們公司的人了。」
楊承解釋道。
「出了問題就拿員工頂包，開除員工了事，明顯的棄車保帥，這是貴公司的企業文化？楊總還真當我是剛出社會，什麼都不懂的大學生？ 」
佟染嫿笑意盈盈，就是諷刺的味道太重。
楊承想解釋解釋，佟染嫿卻繼續說道，「楊業可是你弟弟，老楊總的兒子，按照我國繼承法，他雖然被公司開除了，但是，他依然擁有繼承旭日乳業的權利。」
她眼皮微抬，凝視著楊承的雙眼，「楊總剛走這麼多年，你會幫助你的競爭對手發展壯大，回頭再讓他來對付你嗎？」
楊威目光深沉，抿唇不語。
這一刻，他知道，合作的事情，徹底沒戲了。
打發了一定要跟她合作的楊承，佟染嫿這才開始了今天計劃中的第一項，逛商場，採購過冬儲備。
佟染嫿是屬於那種，輕易不逛街，逛一次就不能白逛，怎麼也要把該買的都買了。
保暖效果槓桿好的羽絨服不能少，東北過冬必備。
毛衣，棉褲，棉鞋，這肯定也是需要的。
再就是帽子，圍巾，手套，這些小件。
十月下旬的京城，各大商場主要賣的依舊是秋裝，冬裝也上了幾件新品，但是種類不多就是了。
佟染嫿如果想要在一個商場把這些全部搞定，那基本是要一層一層的逛過去。
給家裡人買的東西，她都是挑著好的買，反正她現在不差錢兒。
有些人給別人買衣服，最擔心的就是尺碼不合適，佟染嫿完全沒有這樣的顧慮，她那雙眼睛厲害著呢，基本上只要看到服裝大小，她就能知道合不合身。
當她置身於商場裡某個專門做羽絨服的品牌店，隨便看了看款式，上手摸一摸，感受一下面料，再瞄一眼羽絨含量，頂多再自己試穿一下，一套流程下來，不到五分鐘，就選中一件，搭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一連三次，品類涵蓋了男款，中老年款，現代都市麗人款，胳膊上搭了一件，一手拎著一件，就看上去別人是來買羽絨服過冬的，她像是來進貨的。
還是一個小姑娘有眼神，送走了一個客人後，立刻走到佟染嫿身前，「這位顧客，這三件衣服是有什麼問題嗎？」
「有新的嗎？一樣來一件。」
太長時間沒買衣服，佟染嫿都想直接付錢了，但是看著旁邊一對夫妻試好了，直接拿了新的走了，她才意識到，店裡是有庫存的，她看上的也不需要一直拎著。
這簡直天降大單，小姑娘一看就是年紀不大，笑的特別甜，今天的業績，穩了！
佟染嫿看著都覺得心情好了好幾度。
本以為一下買三件已經很多了，好傢夥，這人就跟殺瘋了似的，又去看了更年輕款的女裝。
小姑娘都沒來得及開口介紹，佟染嫿已經決定入手了，搞的小姑娘都有些懷疑人生，是不是她是時來運轉了，連推銷都不用，顧客就自己決定了。
都沒用上十分鐘，就又多了兩件羽絨服，一點兒也不糾結。
如果過來購物的顧客都是這樣類型的，她做夢都能笑醒。
「顧客，您選衣服的速度也太快了！」小姑娘下意識感慨。
「快嗎？羽絨服，不就選個顏色和款式嗎？也用不了多少時間吧，對了你們這可以郵寄吧？」
佟染嫿跟著小姑娘去收銀台的路上問道。
「當然可以，只要加入會員，我們這裡都是免費為顧客郵寄的。」小姑娘說道。
這可太好了，不然她接下來怎麼逛？
但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阻礙她繼續購物的不是體積龐大的羽絨服，而是腦子不正常的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