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一縷溫暖的陽光透過輕薄的窗簾,悄悄地灑進房間裡,這縷金色的光芒輕輕地撫摸著每一個角落。它照亮了房間內的一切,使得原本陰暗的地方變得明亮起來。
「唔。」
床上的葉雙緩緩地睜開雙眼,他用力的眨了眨眼,試圖讓視線變得清晰起來,但仍然感到有些朦朧和迷糊。他輕輕地揉了揉太陽穴,試圖驅散那股昏沉感,
「奇怪了,為什麼會那麼累?」
為了今天看演唱會,葉雙其實並沒有熬夜,而是在看完合同之後就早早的睡去了。
不過昨晚倒是做了一個夢。
夢到有條魚被水淹死了。
儘管很荒謬,但畢竟只是夢境而已。
「……」
就在葉雙坐起身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身旁有一股溫暖的氣息。他轉頭一看,卻發現有個少女正靜靜地躺在他的身邊。眼睛緊閉著,如瀑布一般的長髮散落在枕頭上,嘴唇微微抿著,就連手指也捏著葉雙的袖子,似乎在做什麼夢。
睡裙上面的史萊姆有點晃眼,以至於葉雙都捏了一下眉心確認自己是不是還沒睡醒——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昨晚明明是自己睡的,那白語幽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唔,早。」或許是察覺到了葉雙的動作,此時白語幽緩緩睜開美眸,她似乎還有點泛著迷糊,說完這句話後,半個身體挨的更近了一些,更是伸出手緊緊的摟著葉雙的腰。
「語幽,你怎麼來我房間的?」葉雙問。
「想跟葉雙睡在一起,然後我就過來了。」白語幽閉著眼說。
「額……我房間不是有房卡的嗎?」
「母親,有備份的。」
葉雙:「……」
你不會昨晚去跟嫻姨要房卡了吧?
「我敲了門,沒有反應。」白語幽說,此時她在床上微微後退了一些,睡裙的肩帶也滑落開,露出白皙光潔的肩膀。
「葉雙昨晚睡得很熟。」
說著,白語幽張開手臂,輕聲說著,「葉雙,抱抱。」
「有好好跟可可說嗎?」葉雙也是俯下身子詢問,「不然到早上看不到你,可可會擔心的吧?」
下一秒,他便被白語幽抱著,臉蛋也幾乎被擠到了書包上壓住,鼻尖傳來的溫暖與香味讓葉雙有點恍神,但白語幽已經閉上眼睛了,像是抱著什麼舒服的東西。
「抱抱……」伴隨著少女輕輕的聲音,她的呼吸此時也徹底平穩了下來。
葉雙:「……」
他也只能伸出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白語幽的後腦勺,順帶著挪開貼臉開大的史萊姆。
算了,再睡一會吧。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的時間,直到感覺到窗外的陽光有點刺眼,此時的葉雙才意識到自己睡了一個回籠覺,而懷裡原本熟睡著的白語幽已經消失不見了,不過洗手間卻傳來水龍頭被擰開的聲音。
葉雙下床來到洗手間,發現白語幽已經穿戴整齊,而且手裡還拿著牙刷洗漱,看到葉雙起床後,她也眨了眨美眸,遞過來一個早已準備好的牙刷,
「嗦呀——」
「好。」葉雙接過牙刷後也是微微一笑,他站在了白語幽的身後,而少女也順勢的往後靠了一些,讓自己跟葉雙貼在一起,幾秒後,白語幽像是感覺到了什麼,
「傷口腫了。」
「正常。」葉雙扶著白語幽,然後把她推開一些。
「難受?」
「沒事。」
聽到葉雙那麼說後,白語幽看了看,倒是不說什麼了。
葉雙洗漱完後,也是換好衣服帶白語幽下樓去吃早飯,或許是因為沒有說一定要幾點起床,再加上輕音社幾個都不是主角,所以嫻姨是提前先去場地那邊調試設備和彩排了。
跟大家集合好後,葉雙一行人也來到了昨晚彩排的地方。
愛麗絲是唯一跟著嫻姨的,看到葉雙幾個人匆匆來遲的模樣,此時她也是坐在化妝鏡前抱著手臂,「真慢呢,真虧你們可以一覺睡到大中午的。」
「我們倒是醒啦。」知夏倒是說,只是白語幽和葉雙是起床最晚的,而且早上的時候知夏她們也從可可的口中得知白語幽在葉雙的房間裡——幾個人選擇不多嘴問什麼,而是等著葉雙幾個起床。
此時葉雙看了一眼愛麗絲身後站著的波波,也是有點好奇,「波波原來你會化妝的嗎?」
「是的,從小到大愛麗絲的妝容都是由我準備的。」波波此時也是說著,不過原本的美妝蛋在他的手裡倒像是個鵪鶉蛋一般迷你,再加上他的動作輕柔,和外表的氣質完全不同。
「偶爾也會有其他化妝師,不過只有波波懂我喜歡什麼妝容。」愛麗絲擺手,「只需要淡妝就行了,本小姐那麼可愛可不需要多濃厚的妝容。」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臭屁。
不過要說純素顏能打的,估計還是白語幽比較強,甚至給人一種夢幻般的朦朧感,這是其他女孩子都做不到的事情。
葉雙此時微微一笑,也是看了看嫻姨那邊——對比愛麗絲這裡,嫻姨那邊不僅準備了好幾套服裝,甚至很早就過來化妝了,只能說比想像中的要忙碌很多,好幾個人都在走來走去。
「雙仔啊,叫你那班小姐妹坐下來,我們化妝師會過來化的。」嫻姨此時也招呼著知夏等人坐下化妝,畢竟人多,還是要抓緊時間比較好。
「哇,緊張死了,萬人的演唱會嗎?」安詩雅雅是最早化妝的那一個,此時她感覺自己的大腦暈乎乎的。
其實身為一個主播,安詩雅雅除了日常的吐槽外,更多是就是打遊戲然後唱歌了,能夠在萬人演唱會登台表演,簡直就是她完全不敢想像的事情,哪怕自己不止主角。
「嗯,票都賣完了,是很多人。」
「心臟在怦怦跳。」
「嫻姨,語幽幾個是在倒數幾曲嗎?」此時葉雙也是確認了一下,畢竟按照昨晚彩排的內容,輕音社應該是臨近落幕的時候才會上台表演。
「嗯,是這樣安排的。」嫻姨應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