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花灑的水滴落在地板上,此時的葉雙望著鏡子中的自己,不由把額前的頭髮撩了起來。
吃完飯後,葉雙雖然拖延了一點時間,但最後還是來到了酒店這裡。
他也只能用洗澡來稍微拖延一點時間了,畢竟眼下似乎也沒有其他的好辦法來著。
要do了嗎?
葉雙搖了搖頭,隨後換好浴衣走出了房間。
「洗澡好慢哦,居然洗了半個小時。」安詩憶趴在床上看著手裡的書,懶洋洋的說了一句,「狀態都快沒有了,真是的。」
「就是就是。」安詩魚也說。
看著兩條魚,葉雙:「……」
他擦了擦自己的頭髮,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坐在了床邊,葉雙思考了幾秒,還是開口,
「我覺得這件事還是太早了,雖然對不起你們……但我暫時接受不了,對不起。」
他還是選擇說出這句話,或許這樣會傷害到安詩魚兩人,不過葉雙覺得毫無感情的do其實也算是不負責的行為,同時也是傷害對方。
既然如此,不如還是講明白一些比較好。
房間靜悄悄的。
「噗。」下一秒兩條魚對視了一眼,莫名的露出憋笑的表情。
葉雙愣了一下,隨後疑惑,「這個,是好笑的事情嗎?」
「沒哦,我們沒有笑。」少女板著臉認真。
「你們明明有笑吧?」葉雙無語。
安詩魚聞言,趴在床上撐著臉,只是那雙美眸子莫名的看著葉雙微笑著。
安詩憶則是拍了拍一旁的空位置上,
「躺這裡。」
葉雙看了一眼那個位置,不過在兩隻少女的眼神下,還是躺了下來。
兩條魚在被子上遊動了一下,各自選了一邊躺了下來。
葉雙感受到兩側肩膀上的沉甸甸觸感以及淡淡的香味後,他還以為要do,正要開口拒絕,便見到兩個少女的眼眸仿佛泛著光,
「大叔。」
「……」
「謝謝你。」一句話,讓葉雙原本抗拒的動作緩了些許,他有點困惑的看著兩條魚,似乎不太明白兩個人的意思。
「其實,女朋友這件事,是我們開玩笑的。」安詩魚抱緊了些,「欺騙你這件事,果咩。」
「我的。」安詩憶也說, 「那個時候你忘記了我們,抱著【這樣說會怎麼樣】的想法就說了……不過我們也沒有想到你居然當真了。」
兩條魚還以為葉雙下一秒會生氣的質問她們為什麼會這樣做,而葉雙卻顯得十分冷靜,只是緩緩吐了一口氣出來,仿佛要把胸腔的鬱悶給吐出來。
「不生氣?」
「該怎麼說呢……我們以前的關係,是不是很好?」葉雙反而開口問,他不知道為什麼,在得知真相後也沒有對兩條魚生氣——或許潛意識裡,他認為兩人的性格就是如此。
「你摸過我屁股。」安詩憶舉手。
「……」葉雙沉默了一瞬,「這個真的?」
「你說呢。」
「抱歉……」葉雙感覺好像是真的。
「你不記得我們了?」安詩魚問,語氣之中帶著一點顫抖,「一點記憶都沒有?」
「不記得了。」葉雙老實的回答。
「真是沒辦法呢。」安詩憶也說著,雖然語氣輕鬆,不過從她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臉蛋卻顯得有點傷感。
感受到兩隻少女語氣之中的感情,葉雙默默的注視著她們,他的手臂稍微抬起,輕輕的撫摸著兩人的後腦勺。
「抱歉……我失憶的事情,讓你們困擾了。」
兩條魚突然顫了一下,然後坐直了身體,並且背著葉雙。
葉雙看了幾秒,注意到對方顫抖的肩膀正要開口的時候,安詩魚忽然開口,
「你……要跟陳沁結婚了吧?」
葉雙聞言, 隨後點頭,「是的。」
「恭喜你。」
葉雙愣了一下,微笑,「謝謝。」
「你可以走了。」安詩魚忽然開口。
「嗯?」葉雙沒有想到對方會那麼說,望著對方眼角隱約浮現的淚花,他欲言又止但還是問,
「你……哭了?」
「騙你的。」安詩魚卻忽然變臉似的笑了一下,「不然你真想跟我們在這裡過夜?還是說你帶了雨傘?」
葉雙的表情尬了一下,隨後說,「這個……」
「我們可沒有跟你做過。」安詩憶也說著,用腳踩在葉雙的肩膀上,「哎呀,換衣服離開吧,這件事到此為止了。」
葉雙聞言,倒也起身去換了衣服。
一分鐘過後,從洗手間裡出來的葉雙看著兩條魚依舊懶洋洋的趴在床上,開口,「我們現在……離開?」
「嗯,你回去吧。」安詩魚有點嫌棄的擺了擺手,「我們還要在這裡打會遊戲,再見了路人大叔。」
安詩憶則是翹了翹腳。
葉雙無奈的笑了笑。
不過他看著兩條魚都在趕自己走後,他想了想,只好說,
「那麼下次再聊吧。」
說著,他走到了大門口。
伸出手握住把手幾秒,葉雙回頭看了一眼低頭玩手機的魚,還是推開門離開了。
酒店的房間安靜了下來。
「為什麼要趕大叔離開?」過了幾秒,安詩憶開口。
安詩魚看著自己的手機並沒有回答,直到身旁的長髮少女再次開口,她才低聲說,
「別問了。」
「你……」安詩憶看了看安詩魚,隨後也是躺在了床上,「他已經沒有了我們的記憶,不抓緊點,以後或許會變成陌生人了。」
「或許這不是一件壞事。」安詩魚只是說。
「嗯?」安詩憶有點意外安詩魚會那麼說,明明最在意的應該是她才對吧?
為了幫忙,暗中被那個大猩猩打傷了都不會跟葉雙吭一聲來著。
「失去記憶後,可以創造更美好的未來……」安詩魚緩緩說著,
「但對他來說,沒有我的未來,才是更好的未來吧?」
安詩憶聞言,罕見的沉默了幾秒,像是在賭氣,「我不知道。」
「放棄什麼的,你甘心嗎?」她問。
「不甘心。」安詩魚放下手機,輕聲說,
「所謂忍者,那便是可以忍耐一切之人。」
「請不要哭著說這句話。」
「你也是,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