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是那個很聰明的小同學】
【笑死看見他,我就想起李明凱和時艾被精神摧殘的模樣】
【你別說,我也想起來了哈哈哈】
【有一說一這小孩的腦子是真的牛】
「這是我朋友高淮。」
周子溪介紹了一下旁邊的好友,而後笑著看向面前的幾人,清秀的臉上帶著些許靦腆。
「我這的任務沒有什麼難度,你們只需在我這買上一條紅綢子,在上面寫上想要對你搭檔說的話。」
周子溪停頓了一下,「然後等你們所有人都寫完了,我帶你們去荷神廟掛上就可以了。」
這麼簡單?幾人面面相覷滿臉不信任。
「小周,你這紅綢子怎麼賣?能多買嗎?」李明凱撓頭,說到把紅綢子掛樹上,他就想給家裡人也掛幾條,反正都是祝福語什麼的。
「別誤會,我只是想著順便給家裡人寫幾個。」
林躍聽到李明凱的話,眼睛一亮,對啊,他怎麼沒想到給老爸老媽還有沅沅寫一個,湊到李明凱旁邊對周子溪說,「我也想寫,可以嗎?」
周子溪有些哭笑不得,「當然可以,你們想買多少都可以的。」
既然可以多買,那林躍可就不客氣了,一口氣買下了幾十條紅綢子。
大夥:嗯?
周子溪:嗯?!
高淮:……
買這麼多,你是來進貨的嗎?!
【小躍你是來進貨的嗎?買這麼多?】
【林躍這是要寫多少個人啊?這看起來起碼有十幾個人了吧…?】
【我看不止,不過他拿那麼多,寫的過來嗎?】
葉司齊偏頭悶聲笑了一下,「怎麼拿這麼多?」
林躍心情極好,隨便找了個位置,順便把旁邊的男人扯到身邊坐下。
「這些說不定還不夠用呢。」林躍把紅綢子堆成一堆,扯了一條出來,把玩著手裡的筆,「你就拿兩條?夠寫嗎?」
葉司齊攤開紅綢子,挑眉笑道,「我想寫的人不多。」
除了面前這傢伙,想寫的就只有他爸和他妹妹。
林躍長噢了一聲,拿著筆刷刷寫起來,「那我想寫的人還挺多的。」
「唔,第一個寫的人就寫你好了。」林躍歪頭笑著看他,清澈的瞳孔只倒映出他一個人。
心臟撲通撲通跳動著,葉司齊把頭扭回來,拿著筆的手倏然收緊,手背青筋暴起,耳朵一片紅,輕咳兩聲,「嗯,我也寫你。」
林躍和他笑完就埋頭寫祝福語了,他要寫好多好多人。
唔先寫葉哥,寫完葉哥,後面寫小叔叔和小嬸嬸,還有爸媽和沅沅,爺爺奶奶……
嗯?周爺爺和姜爺爺也加上,唔…差點忘記大叔叔和大嬸嬸了。
林躍寫著寫著拍了拍腦袋,好不容易寫完想起來自己好像忘記給自己的三個好哥們兒寫了,又跑去周子溪那買了他仨的。
【哎呀我的媽,小躍這是寫了多少個人啊】
【我懷疑他連他的狐朋狗友都寫上了】
【把懷疑去掉】
孟粒拿著自己往林躍那邊走,皓腕一伸把小狗拽到自己面前,「小躍兒,寫這麼多有沒有給姐姐我也寫?」
林躍一個183的大猛男在孟粒手裡跟真的小狗一樣,林躍反抗不了直接躺平,哼唧哼唧的回她,「當然寫了!」
「寫什麼了?」
「不告訴你,說出來就不靈了!」
葉司齊看著林躍懷裡的一堆,看不出他寫給自己的是什麼,心裡跟被狗刨了似的,抓心的很。
等所有人都寫完後,周子溪帶著他們往荷香廟走去。
人潮擁擠的集市很快就消失不見,踩上帶著些許青苔的大石板路,去荷神廟的路種滿了大樹,抬眼看去一片青色。
林躍背著自己特意買來裝紅綢子的布包,新奇的看著周圍的林子,鼻尖都是樹木和青草的味道,風吹過還能聽見樹葉摩擦的聲音。
葉司齊在他身後兩步的位置,時刻注意著林躍的腳下,生怕他又出啥意外。
看著林躍的背影,葉司齊心裡又酸又澀,這人就站他面前,可他總有種他隨時會離開的錯覺。
五指張開,收緊,張開,收緊,握成拳頭。
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和葉司齊一樣看著林躍的還有走在最後面的肖晟。
肖晟看著林躍的背影,有些恍惚,他總覺得自己和林躍不應該是這樣的。
手裡捏緊了那兩條紅綢。
明明一開始他就占盡了優勢,為什麼……肖晟垂下眼帘,長睫遮住了他眼底的郁色。
肖晟抬眼看向面前的男生,有一瞬間,肖晟覺得蘇星很像那個人,如果不是那個人自己就不會和林躍變成這樣。
想到那個人,肖晟臉色陰沉了一瞬,呼了一口氣,重新看向林躍,不再做他想。
林躍走在前面,後脊一涼,總感覺後背如芒在刺,十幾把眼刀子往他後背插。
不自在的摸了摸脖子,脖子處也是涼颼颼的。
喵?轉天氣了?沒啊?這不還是大太陽嗎?
靠他老喵的,能不能別盯著我了。
林躍摸了一把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好想把手機摸出來和王單書他們吐槽。
林躍想到這兩天的經歷,這一期還沒錄完,他感覺自己都已經成為圈子裡的笑話了。
邊注意著腳下的台階,林躍邊想像這期錄完後自己該怎麼和小叔叔小嬸嬸說自己不參加了。
手指一緊,有人握住了他的手,林躍被嚇了一跳,慣性要甩開他的手,沒想到來人抓的更緊了。
偏頭去看,入目是寬厚的胸膛,而後是這人最引人注目的黑色長髮,最後才是那張俊美的臉。
林躍心中羞澀了一下,避開他的胸膛,心中默念不能吃窩邊草不能吃窩邊草,這他喵的是好兄弟,不能下手。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自己壓不過。
林躍對自己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輕咳幾聲,林躍沒看他,把頭扭到另一邊,嗓音微啞,「你怎麼又牽我了……」
葉司齊牽著他的手,從握著變成十指相扣的牽著。
葉司齊目視前方,表情嚴肅,但通紅的耳尖還是暴露了他自己。
開口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啞,立馬收聲,聲音繃緊,「我想牽。」
而後補了一句,「可以嗎?」
林躍:……
林躍有一瞬間的無語,「你都牽了還問我做什麼。」
隨後想起了什麼,林躍食指輕輕撓了一下他的手背,把人撓的一僵,壞笑道,「葉哥你怎麼這麼純啊,這都不像你了。」
葉司齊把臉繃緊,「我純?開什麼玩笑。」
林躍歪頭,眼睛提溜了一圈,「你那天再KTV可沒這麼問我能不能親啊,上來就給我一個開大的。」
聽見林躍的話,葉司齊也想起了他那天在KTV做的事。
葉司齊:「……」
他能說那天敢強吻他,是因為自己喝了酒,外加三年沒見他太激動,又外加他把自己的性別認錯了,和把自己認錯成其他人,一個太生氣就不小心……咳咳咳。
不過這些他是不會和林躍說的,沒有應他的話,只是沉默的牽緊了旁邊這人的手。
見人不吱聲,只是默默牽緊了自己,林躍笑的更歡了。
【我滴媽呀,七七你真的,你真的是……哎呀我不知道說什麼了,就一句,七月是真的!】
【喵喵喵這和談了有什麼區別】
【要說他倆沒什麼關係,我就生吞了全名磕的導演!】
【導演:嗯?什麼東西?怎麼扯到我了?】
【笑死,既然都談了,你兩do給我們看也沒什麼吧?】
【加一,do的時候別把我們當外人啊】
後面的肖晟看著前面兩人十指相扣的畫面,一個沒忍住掰斷了路邊的小樹枝。
他都沒牽過林躍呢!
肖晟盯著兩人的背影,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肖晟哥?」蘇星疑惑的看著肖晟,歪頭問他,眼底卻閃過對林躍的妒意。
肖晟聽見蘇星的聲音,瞬間回神,看似溫和實則疏離的應著他。
蘇星牙根咬緊,看向林躍和葉司齊的背影都帶著濃厚的怨恨。
林躍後脊一涼,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喵的,這咋一會熱一會涼颼颼的。
很快大家就隨著周子溪來到荷神廟,從廟裡修建的屋舍和整齊的花草,還有乾淨擺放整齊的神像燭台可以看出荷香鎮的民眾對荷神的敬仰。
周子溪在進廟前將自己的衣服整理好,讓他們也把自己的衣服弄整齊,,這才和好友一起帶著他們踏入廟裡。
林躍等人見周子溪兩人如此嚴肅,都下意識的跟著嚴肅起來,整理衣冠,踏入廟中。
一進去,撲面而來的肅靜向眾人襲來,所有人都嚴肅起來。
蘇星看著他們的動作,撇了撇嘴,暗道不愧是封建迷信的傢伙,進廟的動作都帶著些許敷衍。
他敷衍的動作被那個一直沒有出聲的少年收在眼底,高淮蹙眉。
大家學著周子溪對荷神的神像進行膜拜,拜完後周子溪才帶他們去往後院。
七拐八拐後,周子溪帶著他們來到一棵巨大的榕樹前,這棵古老的榕樹掛滿了紅綢子。
「這是荷香鎮的祈願樹,上面掛著密密麻麻的紅綢子都是百姓和路過此地來旅遊的民眾們掛上去的。」周子溪和他們解釋了一下。
林躍掂量一下自己重重的包包,繞著古樹走了一圈,找了個看起來忒順眼的位置,這樹有些高,林躍在周圍搜尋了一圈,正想把角落的木椅搬過來,沒想到有人先他一步了。
比他高半個頭的男人早早注意到他的眼神,麻溜上道的把椅子給他搬過來。
林躍:……
林躍:倒也不必這麼上道。
「謝啦葉哥。」林躍彎著眉沖他笑。
葉司齊抿唇點頭,嗯了一聲,站他旁邊,「把包給我拿著吧。」
林躍試著抬手,發現包包確實有些限制了自己,沒多推辭把包解下來遞給葉司齊。
「葉哥你的呢?」林躍好奇,他沒看見葉司齊手裡的紅綢子。
葉司齊拎著他的包,語氣平淡,「系上上去了。」
「這麼快!」到這才不到十分鐘吧,這麼快就系上去了?林躍接過葉司齊遞來的紅綢子,嘴裡嘟嘟囔囔著。
沒過一會這片枝頭系滿了林躍的紅綢子,拿起最後一根紅綢子,林躍看了看裡面的內容,突然笑了。
「看什麼這麼樂?」葉司齊疑惑。
林躍擺擺手,「沒啥沒啥嘻嘻嘻。」
系好後,林躍從椅子上跳下來,葉司齊下意識的抬手。
林躍注意到了他的動作,笑道,「葉哥,我又不是小孩子,摔不倒的。」
葉司齊抬起的手收回,摸著後脖頸,垂眸淺笑了一下,「我知道。」
我知道,但是我就是下意識的想接住你。
兩人完事後去看其他人,這裡面要說系的最艱難的就是時艾了。
時艾踩著凳子都夠不到樹杈,氣的她要噴火了。
「時艾姐,彆氣彆氣。」李明凱早早系好,到時艾旁邊,「實在不行我幫系吧。」
時艾站在椅子上比李明凱高一些,從上往下睨了一眼李明凱,生氣的雙手環胸,「不要,你系的話,意義就不一樣了。」
李明凱沒辦法,撓了撓頭,「好吧。」
時艾鬱悶的拿著紅綢子,為什麼她就不能再高點!
林躍過來的時候,時艾還在和那樹杈做鬥爭。
看著時艾墊著腳,小臉都要憋紅了,摸了把金毛,疑惑的問時艾,「時艾姐,你這處系不上,換個地方系唄。」
時艾拒絕,「不要,我就喜歡這裡,我就要系在這裡!」
她就不信了!
林躍搞不懂,只好站旁邊看她努力。
【hhh時艾好可愛啊】
【時艾真的巨可愛!生氣了也好可愛嘿嘿嘿】
【系不上就換一個地方系唄,非得系這裡,裝什麼呢】
【嗯?彈幕好像又混進了某些神金】
【滾你爹,我家時艾喜歡系哪裡就系哪裡,你管你爹呢】
【別理這些jump哥,jump姐,孩子喜歡系哪就讓她系唄。】
【原來這就是裝了,明白了,不過那咋了,我就喜歡系這個地方】
【那咋了,無人在意你們黑子】
時艾看不到那些為她打抱不平的小粉們,此時的她正努力踮腳往上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