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軍到哪了?」馬上,江寒問道。
「稟大人,我們剛出宣城,離青州尚有老遠的距離,按行軍速度,應該還有三四日的時間。」回話的是此次軍隊的副將,名叫武亮,是個身材高壯的漢子。
「少爺,要不要我尋來轎子?」周虎策馬上前,問道。
「不用了,我是要去剿匪,可不是去玩,坐什麼轎子。」江寒搖了搖頭,不過騎太久的馬也著實難受,磨得大腿痛。
「前方是哪裡?」江寒問道。
「再往前,應當就是臨安府了。」周虎展開地圖,回答道。
「那便繼續行軍,天黑前抵擋臨安驛館休息。」江寒道。
……
「哼,一群劫道的跳樑小丑,也不睜開眼睛看看是誰的馬車,劫到我們成國公府來了。」
秦劍握著一桿銀槍,將一名滿臉橫肉的大漢挑翻在地,秦府家丁更是一擁而上,把這群劫道的殺得屁滾尿流。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我等有眼無珠,屬實不知道是成國公府的轎子啊!小人上有老下有小的,求大俠發發慈悲,饒了小人一命!」劫道的漢子跪在地上,搗蒜般的連連磕頭。
「起來!我有話問你,臨安府還有多遠的距離!」秦劍喝道。
「回大俠,此去臨安府,約莫還有三四十里的路程。」漢子答道。
「好,饒了你,去吧!」秦劍收回銀槍。
「謝大俠,謝大俠!」漢子忙不迭的連滾帶爬,走了。
秦劍策馬來到馬車之旁,透過車窗道:「大姐,再走一段路便到臨安府了。」
秦欺霜點了點頭:「剛才那些人是?」
「一些劫道的毛賊,不長眼睛,已經打跑了。」
「那便走吧!」
……
臨安府,一處佛堂的後院,身穿白色長裙的女子翻著書卷:「他何時會到這裡?」
「回天女,應當快了,今晚多半會住進臨安的館驛。」
女子睫毛微微一動,說道:「他身邊帶著何人?」
「除了軍隊外,還有周虎,那是他的扈從。」
「今晚,我便去見見他。」女子合上書卷,眸子裡閃著魅惑的光芒。
……
「怎麼停下來了?」
江寒皺眉問道。
武亮道:「稟大人,前面有鏢隊被劫道的馬匪圍攻。」
江寒縱馬上前,凝神向前望去,只見前方道路上有兩伙人。
一夥是鏢隊,共有三十多人。
一夥是馬匪,足足有一百多人。
此刻馬匪將整支鏢隊都包裹住了。
大虞算不上亂世,卻也不是盛世。
馬匪成群結隊,劫掠押鏢的人是常有之事。
朝廷也經常剿匪,不過馬匪就像春天的野草,根本殺不完。
……
「馬大當家,洪某每月的銀錢從不間斷,為何對洪某的鏢隊動手?」一個中年漢子挺刀而立,高聲喊道。
「呵呵,洪鏢頭,可對不住了,兄弟們實在餓得慌了,只能如此了,要麼,把鏢留下來,要麼,連人也留下來。」馬大當家道。
洪鏢頭沉聲道:「馬大當家,你這般可就失信了!還如何做老大?」
馬大當家哼了一聲:「失信?信用那東西能填得飽肚子嗎?姓洪的,要麼留下這批貨,要麼就上來取死!」
洪鏢頭臉色難看,走向隊伍里的轎子:「姑娘,這伙馬匪數量不少,待會恐怕有一場大戰……」
「不必與他們糾纏,把東西給他們。」不等他說完,轎子裡就傳來一個悅耳的聲音。
馬大當家眼睛忽地一亮。
洪鏢頭道:「馬大當家,東西給你們,放我們離開!」
馬大當家盯著轎子,笑道:「把轎子裡的女人也留下來,我便放你們離開!」
洪鏢頭臉色猛地一沉,道:「馬大當家,你這是要我的命?」
馬大當家道:「哼,老子只是要留那女人玩一段時間,玩夠了就放回去,怎麼?不同意?」
洪鏢頭冷冷道:「姓馬的,你莫要欺人太甚!我洪天福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人!」
「老子便欺你怎麼了?給老子上!」
馬大當家高喝一聲,馬匪鬨笑著挺刀殺上去。
洪鏢頭舉刀叫道:「威武鏢局的男兒們,他們想要我們的命,跟他們拼了!」
……
江寒看著這一幕,就知道鏢局的人要輸了。
這些馬匪裝備也不算精良,但那馬大當家卻是個七品的高手,隊伍中還有幾位八品。
洪鏢頭雖然也是七品,但其他鏢師卻都是四五十歲的人,也只是堪堪入了九品。
再加上敵眾我寡,馬匪又兇殘,如何打得過?
「大人,我們要不要出手?」武亮道。
「我們便是去剿匪的,路見馬匪劫道,豈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江寒冷冷道:「諸將士聽令!剿滅這伙馬匪,一個不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