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仿佛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沒有驚濤駭浪,沒有險惡風波。
江寒的日子恢復了平靜,除了偶爾去一趟書屋外,其餘時間便是陪秦穆清練練武,日子倒也是過得悠閒。
五城兵馬指揮司最終落在了冀王手裡。
「夜巡司受到父皇詰責,但冀王卻得了五城兵馬司,本宮不服!本宮不服!」太子回到東宮,直接砸了幾個茶具,臉上的殺意幾乎凝結成實質。
殷天陸道:「陛下息怒!陛下之所以這麼做,其實是為了平衡你與冀王的實力。」
太子道:「本宮何嘗不知?就是忍不了這股氣!」
……
寧國府來了一位江寒沒有想到的客人。
「存灑露熱忱,盡許大開方便;抱捨身主義,何難普度眾生。你可聽說過這副對聯?」袁斌笑道。
「不曾聽說過,這是什麼對聯?」江寒問道。
袁斌笑道:「這是衡州一家妓館門前的對聯,這家妓館以尼姑為妓,以觀音殿為青樓,門前就掛著這一副對聯。」
江寒頓時大開眼界:「居然還有這種妓館?」
這灑露、捨身,都是雙關語啊!
袁斌挑眉弄眼道:「這家妓館名曰水月樓,信奉密宗的歡喜佛,里中的妓姑,各種花樣極多……水月樓上面還有一座寺廟,名曰水月寺。」
他瞧了瞧四周,沒見到那秦大蟲,便壓低了聲音道:「江兄,要不要一起去瞧瞧?」
江寒搖頭道:「江某人潔身自好,從不去那種地方,何況,這京都的妓館,還不夠袁兄逍遙快活嗎?」
袁斌道:「京都妓館雖多,但衡州那邊的,卻別有一番滋味呀!」
江寒一臉嚴肅道:「袁兄休要再說!江某人乃正人君子,一心只有我家娘子,豈能去那種地方?那種地方,我聞之而作嘔!」
「好吧!」袁斌見他如此堅決,只好作罷。
「我勸袁兄少去那種地方,讀書人豈能沉迷於美色當中?你所嚮往的林蔭小道,早已車水馬龍。」江寒一臉嚴肅的勸道。
「江兄教訓的是!我再也不去那種地方了。」袁斌道。
…………
「你不是說不來?」
「你不是說你再也不去這種地方?」
衡山上,水月寺,江寒與袁斌相視驚愕。
江寒輕咳兩聲,道:「我來水月寺有正經事,袁兄來水月寺做什麼?」
袁斌臉色複雜,道:「江兄難道不知道,水月樓就是水月寺的產業?」
江寒恍然道:「原來如此,我也是剛剛知道。」
袁斌:「……」
江寒:「……」
袁斌輕咳兩聲,說道:「江兄可知這水月寺因何開一家水月樓?」
說罷,他看向前方,此時寺廟裡不少僧人聚在一起,甚是熱鬧。
江寒道:「願聞其詳。」
袁斌道:「因為這水月寺修歡喜佛法,乃是雙修之法,水月寺方丈陰陽雙修,是位高僧。而今日,本是水月方丈講解佛法之日。」
「原來如此。」江寒恍然道。
便在這時,只見一位身披袈裟的和尚在僧人的簇擁下走出,朗聲說道:「人生一夢,水月鏡花。貧僧渡鴻,今日為諸位講解雙修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