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寧公主纖細的腰肢一擺,騎坐在江寒身上,嬌慵慵的道:「江郎,你瞧這是什麼?」
她這一聲「江郎」喚得銷魂奪魄一般,讓人骨頭都酥麻了。
江寒雖在秦穆清的調教下,對於美色已有極強的抵抗力,但在萬寧的萬種風情下,還是渾身氣血沸騰。
他低頭一瞧,已是白雲升遠岫,搖曳入晴空。
萬寧公主纖纖玉手輕握,雙頰紅暈,眼波欲流,輕笑道:「你心裡有了褻瀆本宮之意,才會如此,本宮,得好好懲治你。」
卻是低眉信手,輕攏慢捻抹復挑。
江寒:「……」
這般風情,實是人間少有。
忽地,銀瓶乍破水漿迸,止住了這一夕風情。
萬寧公主一怔,輕輕地舔舐了一下嘴角,道:「你這般褻瀆本宮,若是讓人知道了,要將你凌遲萬刀的……」
聲音帶嗔,卻無一絲怒意。
…………
月色微茫,輕風和煦。
江寒將衣冠整理好,臉色如常走出了公主府,返回館驛。
終究……
還是讓萬寧給擺了一道。
這位夷國的公主,會的真多。
館驛中,童先生等人無比擔憂,兩個時辰前,他們得知江寒被人帶走,心急如焚,以為夷國人太無恥,竟然要向江寒下黑手。
邱侍郎和幾位官員當即去找夷國禮曹要人,禮曹那邊笑眯眯的答應,卻無行動。
邱侍郎等人又驚又怒,以為江寒要出事了,誰知等了兩個時辰後,就看見江寒返回了館驛。
「江寒,你沒事吧?」童先生,王富貴等人都迎了上來,急忙詢問。
「沒事。」江寒搖頭,臉色如常。
童先生問道:「你被帶走後發生了什麼?」
江寒臉上終究閃過一絲尷尬,道:「沒什麼,童先生不要多問了。」
說完,他便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童先生等人面面相覷,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但看樣子,江寒並未受傷,應該沒受到什麼虐待。
房間裡,江寒盤膝打坐,運轉周天。
幾個大周天后,丹田裡那股燥火才徹底平息。
他睜開雙眼,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回想今天發生的事情,真的很古怪。
自己千防萬防,但還是著了萬寧公主的道。
房間裡應該點著催情香。
自己一踏進屋子就著了道,萬寧要自己教她詩詞,也不過是等待催情香發作。
除了催情香外,這位萬寧公主也不簡單,她的聲音充滿了銷魂蝕骨之意,讓他難以守住心神,只怕懂得什麼迷魂功夫。
這時候,許雲愁推開房門走了進來,盯著他道:「你被萬寧公主帶走後,她對你做了什麼?」
江寒倒了一杯茶,一邊喝一邊道:「沒什麼,不過詢問我一些詩詞上的問題。」
許雲愁盯著他的臉,說道:「你被萬寧公主睡了吧?」
「噗!」江寒忍不住將嘴裡的茶水噴出來,邊咳嗽邊道:「你想多了,沒有的事,我不是那種人。」
「是嗎?」許雲愁直勾勾盯著他,道:「萬寧公主風流/成性,將你帶過去,能有什麼事?何況,還去了這麼久,若說什麼事都沒發生,誰會信?」
江寒皺眉道:「你不相信萬寧公主,還不相信我嗎?」
許雲愁瞅著他:「你這人,有多少可信度?」
江寒:「???」
江寒道:「就算是,又和你有何關係呢?」
許雲愁哼哼兩聲,道:「我只是擔心你在溫柔鄉里不小心暴露了身份。」
……
寢殿中。
萬寧公主半坐半倚在一張竹椅上,慵懶地打了個呵欠。
在她面前,是二皇子偃月。
偃月負著手,看著這位姑姑,皺眉道:「姑姑今日可有收穫?」
萬寧公主道:「江寒,本事不小。」
偃月道:「怎麼說?難道姑姑沒有得手?」
萬寧公主眯著眼睛,露出愜意的神情:「他本事不小,弄得本宮很舒服。」
偃月臉色一黑,說道:「姑姑知道我不是在問這個。」
萬寧公主打了個呵欠,道:「我並未從他口中得到什麼,即便他情難自控,卻依舊沒有說出什麼。」
偃月道:「這麼說來,此人竟能抵禦住姑姑的美色?闖進我的寢殿的三個人,只怕真有一個人是他。」
萬寧公主慵懶的道:「或許吧,你打算怎麼做?」
偃月道:「不管是不是他,我的計劃必須提前了。」
萬寧公主道:「你要動手?動手的話,把江寒留給我,這個人,蠻不錯。」
「姑姑放心。」偃月轉身離開。
……
驛館一間房間裡。
禮部邱侍郎和另外幾位官員正在商議。
「中秋文會我們已經贏了,按理說夷國該將司幽十四州還給我們,但現在看來,夷國並沒有奉還的意思。」
「不僅沒有還給我們的意思,而且還有意扣留我們。」
「這本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夷國本就不會輕而易舉便將司幽十四州拱手奉還……接下來,若是開戰,我等或有危險。」
誰都可以猜得到,接下來大虞或許會出兵,強行收服司幽十四州,而他屆時交戰,他們這些人就危險了。
邱侍郎輕敲桌面,道:「不管夷國有何圖謀,我們寧死不可失去氣節!」
……
蘆洲城外,天門關中。
一位妙齡女子站在城牆上,遙望司幽十四州方向。
她身穿銀白色的袍甲,扎著高高的馬尾,神氣凜凜,能讓人感受到一股高高在上的威嚴。
然而她卻長著一張很御的人妻臉,臉蛋兒素白,眸子清冷,瓊鼻挺秀,櫻唇薄嫩。
「南詔的白虎軍,已經集結天門關。是時候該出兵了。」她的聲音冷清,帶著威嚴。
如果江寒在這裡的話,一眼就能認得出來,此人就是密室里與他交手的女子。
「離明司已經做好了一切的布局,但那張密函卻仍未拿到手。」在女將軍身邊是一個不苟言笑的男子,腰間懸掛著離明司的令牌。
如果江寒在這裡,同樣也能認出此人便是離明司的天字密探,嚴正。
女將軍冷冷道:「離明司做事還需要證據?」
嚴正道:「一般自然是需要的,但某些情況下,也可以不需要。」
他望向遠方,道:「只是,一旦開戰,司主最看重的人,或許會死。」
女將軍道:「你應該知道,我要保一個人,他就死不了。」
嚴正道:「凡事都有例外,此人,很重要,容不得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