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裂帛之聲響起,那件紅色的褻衣被撕將下來。
映入江寒眼帘的,是一對顫顫巍巍的玉兔。
嫣紅的蓓蕾堅挺著,因玉兔的顫抖,似在漸漸漲大。
江寒臉上的笑容已經僵硬,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的一幕。
此時此刻他懵逼的腦海里浮現了一句話:
令郎的胸大肌,為何如此浮誇?
這是大虞,縱使並非自己想像中的那個古代,但顯然也是沒有隆胸手術的。
所以許月眠為什麼有這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雲愁呆了一下,慌亂的捂著胸口,臉上滿是羞慚和憤怒:「滾!給我滾出去!」
「抱歉。」
儘管腦子裡一片懵逼,但江寒還是反應過來,將那件褻衣放在桌子上,然後轉身離開。
許雲愁盯著桌上的褻衣,滿臉羞憤之色。
這一刻她都有股衝動,衝出去將江寒劈死。
這混帳,怎可如此冒犯自己!
……
……
江寒走出許府,腦子逐漸清醒過來。
雖然他還搞不清前因後果,但大抵能猜得出來,這世上恐怕有兩個許月眠。
一個是男的,一個是女的。
兩人長得一模一樣,於是女的許月眠便冒充男的許月眠。
上次和自己抓拿江洋大盜霍連城的那個許月眠就是男的,並且武功比女許月眠更高。
而陪自己讀書的,一直都是這個女許月眠。
自己這次實在是太冒犯了,不該撕下她的褻衣的,這種行為放在這個世界,任何女子都忍不了。
江寒搖了搖頭,之前那一幕卻依然揮之不去。
回到寧國府,秦穆清在等他,見他回來,道:「你讀書回來了?」
「嗯。」江寒道:「娘子……」
他原想道歉,但想了想,似乎沒什麼好道歉的,因為自己壓根不知那個許月眠是女的。
「怎麼了?」
「沒事。」江寒搖頭道:「我回書房。」
秦穆清卻叫住了他:「晴煙找你,想問你《紅樓夢》後面該怎麼寫。」
「好,我去給二小姐講故事。」江寒點了點頭,上次《紅樓夢》就講到林黛玉死的那一回,雖然後面的劇情已經沒什麼看點了,但總歸要講完的。
「去吧,講完陪我練會武。」
「好。」
江寒來到秦晴煙的房間,二小姐趴在案前,拿著筆在紙上不知寫著什麼,見他過來,臉上立馬露出笑容:「姐夫!你來啦!」
「嗯。」
接下來,江寒一如往常,講起了《紅樓夢》的故事。
聽著聽著,二小姐卻聽出他有些情緒不對,問道:「姐夫,你今日怎麼了?好像有點兒走神。」
江寒抬頭,便看到二小姐用關切的目光注視著自己。
江寒道:「沒什麼事。」
秦二小姐道:「姐夫若是有心事,不妨跟晴煙說說,或許晴煙能幫得上你。」
江寒看著二小姐,對方目光溫柔。
江寒微一沉吟,道:「好吧!」
他先將兩個許月眠的事情說出,再講自己誤會了其中一人,今日還撕下女許月眠的褻衣。
秦二小姐道:「啊!姐夫你撕了女許月眠的褻衣……還看了人家那裡了?」
江寒道:「我當時不知她是女的。」
秦二小姐蹙眉道:「女子聲名最重要,姐夫你如此冒犯人家,人家一定恨死你了。」
江寒道:「我正是知道這點,卻不知該如何賠罪。」
「賠罪也不夠,女孩子那裡,哪能由別的男人看的,你應該負責才……」秦二小姐說到這意識到自己這番話太對不起姐姐了,要姐夫對另一個女子負責,這不是撬姐姐牆角嗎?她連忙止住聲音。
江寒心想,負責?若是要負責,賈悅豈不是也要負責?哪裡負責得來。
秦二小姐道:「姐夫先別急,等過兩天,再去向那女孩賠罪,姐夫雖有錯,但也只是小錯,歸根結底,是男許月眠的錯。想那女孩想通了,消氣了,會原諒姐夫的。至於姐姐那裡,姐夫只要心中無愧於姐姐,說不說都無所謂。」
「好,那我過兩天再去向她賠罪。」江寒點頭道,經過秦二小姐的開導,心裡一塊大石頭總算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