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鍾離大儒的信

  酒宴上,左戚與江寒一番暢談,全然不提夜巡司的事。

  左戚也沒有擺出上司的架子,如好友,只閒聊。

  「江某願為左大人效命。」最後,江寒舉杯道。

  「是為殿下效命。」左戚微笑道。

  「對,為殿下效命。」

  這場宴會賓主盡歡,最後醉醺醺的江寒拱手離開。

  待江寒離去後,左戚透著窗戶望著他,眉頭微挑,道:「這個人有點意思。」

  余憐道:「終究是個失意少年,大人願意提攜他,便感激不盡,終會歸心日巡司。」

  話裡頭有著幫江寒說話的意思。

  左戚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殿下收他,只是落個閒子,但日後或許另有大用,將他的心繫在你這裡。」

  ……

  接下來的日子仿佛又恢復了平常,江寒每天練劍,寫字,陪秦穆清練武,再抽出一些時間去見余憐。

  他如今的人設是和余憐同病相憐方才加入日巡司,每次見面前都要挖空心思想一些詩詞句子,不經意間說出來,一方面維護自己的人設,一方面讓余憐眼前一亮,加強對方的好感。

  但每次余憐想要自薦枕席時,他便又擺出一副敬重余憐的模樣,不敢褻瀆她的身子。

  如今他是臥底中的臥底,說是走鋼絲也不為過,余憐的衣香鬢影里也隱藏著無限殺機。

  而男人在最歡愉的時候是警惕力最差的時候,所以自始至終他都以敬重余憐為由,不去碰她。

  最開始的時候,余憐看著正人君子江寒,不由得芳心顫動。

  但次數越多,她就有些鬱悶。

  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擺在你面前,你竟然不捨得碰,這也太正人君子了吧?

  直到有一次,江寒與余憐在樓上談論詩詞,余憐端起酒杯來敬他,卻一個腳滑,栽倒在他的懷裡。

  頓時,香氣撲鼻而來。

  江寒:「???」

  這般勾引,大可不必!

  燭光下,余憐媚眼如絲,江寒正襟危坐。

  余憐笑吟吟的道:「公子,你動心了嗎?」

  江寒心臟怦怦直跳:「沒有。」

  余憐笑吟吟的將素手往下一探。

  就如《青蛇》中,法海對青蛇說,我要你助我修行。青蛇伸手一探,抓住換擋杆一般……

  然而和電影裡法海惱羞成怒不同,余憐臉上的笑容很快就凝固了。

  江寒面露惶恐之色,起身就走。

  ……

  這一晚,余憐躲在屋子裡哭了半夜,想清楚了很多事,為什麼江寒不碰她,原來……

  自己這麼多年來好不容易遇上個有情郎,結果卻是這種結局。

  這一晚,江寒看著鏡子裡憔悴的自己:「我被酒色所傷,竟如此憔悴!自今日起戒秦!」

  自從那日跟秦大小姐說了男人如何坐懷不亂後,每晚秦大小姐都是一意孤行二話不說再三再四五花八門六出祁山七上八下搞到九霄雲外。

  剛開始江寒覺得當皇帝也不過如此,日子一長覺得自己仿佛身處地獄。

  如今的他已經六根清淨無欲無求。

  如果可以的話,他想上山當和尚。

  與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秦穆清愈發的嬌艷。

  「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耗壞的地啊!」

  江寒心中暗嘆,為什麼這個世界沒有六味地黃丸?

  ……

  「你被合歡教抓進她們的魔窟了?」再次見到江寒的司劍忍不住問。

  「沒有……世上有合歡教嗎?」江寒不解的問。

  「合歡教在南詔。」司劍清清冷冷的道。

  她今日穿著一身藍白混色的長裙,長裙有些貼身,能看到優美的臀線。

  頭髮則是用一根藍色的絲帶隨意一紮,再加上懷裡抱劍,以及一身冷冷清清的氣質,一股強大的氣場撲面而來。

  但江寒卻沒心情欣賞她的美貌,腰子還在隱隱的作痛,「老大,我有一個朋友,那裡最近有些不好,就是腰那裡,有沒有什麼藥能夠補一補?或者什麼功法能練練?」

  「你不要縱慾無度便行。」司劍的聲音依舊那麼清冷,眸子清澈,不帶一點感情。

  「不是我,是我的朋友,我沒有。」江寒否定道。

  司劍冷冷一笑,像是在嘲笑他一般:「道門有三種丹藥有固腎的作用,能治你…治你朋友。」

  江寒眼睛一亮:「那藥呢?」

  「我沒有。」司劍冷冷道。

  「好吧。」江寒失望嘆息。

  司劍道:「我有藥方,你要不要?」

  江寒立馬道:「要!」

  說完這話他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就看到司劍冷笑著看著自己。

  這瘋批美人怎麼變壞了,還知道套我的話……

  司劍收起臉上的嘲笑,又恢復了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樣,道:「老師來信,要你到京都一趟,赴端午文會。」

  見她說起了正事,江寒也擺起端正的態度,沉吟道:「鍾離大儒要我去參加端午文會?」

  鍾離無憂這麼說,就是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端午文會在下個月,那我下個月便啟程吧。」

  司劍冷冷道:「老師要你後天便走。」

  江寒驚訝了一下:「這麼急?」

  離端午文會還有二十多天,這麼快去幹嘛?

  但他想了想也沒拒絕:「好!」

  一來,三餘書屋的生意已經穩定,他最近也有意到京都再開一家店。

  讓三餘書屋成為大虞第一書行……當他說著玩呢!

  二來,他有些應付不了余憐,生怕不小心露了餡,正好去京都躲躲。

  司劍取出一封信遞給江寒:「給,老師的信。」

  「是,謝謝師姐。」江寒趁機攀個關係,接過司劍手裡的信,卻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指。

  好冷!比冰塊還冷!

  江寒拆出信仔細閱讀。

  信上說,今年的端午文會彩頭很大,希望他前往參與,若能拿下彩頭那是最好,如果不能,也去見個世面。

  「師姐後天也去?」江寒問道。

  「嗯。」司劍清清冷冷的道。

  ……

  ps:這本書初步測試,還行,所以一般不會太監爛尾,請放心追讀!多來點評論呀,一個人單機寫得太痛苦了,把握不住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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