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明安坊,直奔太玄學院。Google搜索
兩人先到昨日報名的地方,探查情況。
可剛一到達,還沒入門就被學院教職攔在了門外。
一人身穿學院白藍相間的院服,指了指門內,「報名已結束,今日不對外開放,各位請回吧。」
凌天望了一眼院門報名處,昨日報名截止,今日卻是無人來此。
收回目光,凌天抱拳問道:「請問為何昨日報名,今日已經退回報名表,不讓人參加考試?」
教職打量凌天一眼,目露不屑,似乎已經猜到原因,「你是否剛入凝虛境?」
「怎麼?剛入凝虛境有什麼問題?」凌天不解。
他確實前幾天才入凝虛境,可現在已經升至二重,如此速度旁人聽了都不敢相信。
那教職嗤笑一聲,才道:「三年後天下大比,是年輕天驕們共聚一堂的盛會,以此契機展現實力自然可加入一些頂級宗門。但只有畢業生才能參加,太玄學院學制三年,今年剛好趕在最後一期。」
而他看了一眼凌天,搖了搖頭,有些輕蔑,「有野心的人自然不會放過,今年報名人數遠超往日。剛入凝虛境實力在裡面排不上號,為了避免浪費時間,就提前剔除了一些機會渺茫的人。」
聞言,凌天算是聽明白了。
為了趕上天下大比,往年落選者也擠著最後機會爭取那三個入院名額。
如此,扎堆的天才中,凌天的境界反而顯得不值一提。
凌天直視教職,「那為什麼不在報名時提前說?還收了我們的錢。」
聞言,教職更是像看笑話一般哈哈大笑,「一百金也叫錢,還計較?再說,昨日報名截止才發現人數過多,靖安王下令篩掉一批人,你想要回報名費,可...」
他話音未落,凌天已經懶得廢話,轉身就走。
快步跟上的左元修,連忙問道:「凌兄,你這是去哪兒?我們找學院要個說法啊!」
凌天斬釘截鐵道:「不用找學院,靖安王下令篩人,必然是他負責初試選拔。」
「那咱們這是?」左元修還沒搞清楚狀況。
凌天冷聲道:「找靖安王!」
狂瀾司密使鄭池曾經說過,在皇都遇上難事可前往朱雀大街沉香坊,尋他幫助。
等兩人到了沉香坊,還未打聽狂瀾司所在地,就發現有間酒樓叫「安瀾酒肆」。
「靖安王,狂瀾司?」凌天立刻心有所悟。
看來和安瀾客棧一樣,是狂瀾司的勢力範圍。
凌天朝里走去,打量了一下,倒也熱鬧看不出端倪。
見二人進門,小二前來問道:「二位客官喝酒還是歇腳?」
凌天輕聲道:「我找鄭池。」
頓時,小二眸中閃出精光,面色瞭然,「二位上座,雅間請。」
給凌天使了個眼色,便接引上樓。
落座沒多久,喝了口熱茶,就有人推門而入。
迎面而來的人,正是在安瀾客棧與他切磋,有意留下聯絡的狂瀾司密使鄭池。
鄭池見凌天,面色大喜,抱拳道:「小兄弟,好久不見。」
王爺慧眼看中的人能主動上門,自然是好的開端。
拉攏,利誘,化為己用才是收服人心的手段。
凌天回道:「今日上門,自然是有難事遇到,可否能通過王爺的手段幫襯一二。」
鄭池點頭,「公子請說,是何事困擾?」
凌天拿出自己那份退信,推向了鄭池,「太玄學院報名初試,王爺為何拒掉境界稍低的人。」
鄭池先是一愣,而後看見報名表上凌天的信息,頓時駭然。
「小兄弟,你這已是凝虛境?」他們分別不過半月,交手時的化丹境少年如今已是凝虛境。
誰看了不說一句,天才。
而更讓他驚駭的話還在後面。
凌天緩緩道:「準確的說,是凝虛境二重。」
鄭池瞪大雙眼,不敢吱聲。
雖然他知道這些先天元氣未散,已結丹府的天才們有多妖孽,可親眼見到他們的突破,嚇得連話都不敢說。
他人到中年,凝虛境修為已是橫行鬧市。
可這些山巔絕頂的天才,自己連看他們的背影都不配。
更可笑的是,他居然報名被退,明珠蒙塵。
鄭池有些遲疑,不敢相信發生這樣的事,「這是搞錯了吧?」
凌天點了點印戳,「王爺的印戳,總不會是學院造假吧。」
鄭池一拍桌子,「我明白了,我這就帶你去見王爺。」
說罷,他不敢怠慢,若是因為學院的事讓王爺無緣無故和一些天才交惡,豈不是得不償失。
更何況,王爺對他格外上心。北月城凌家,聖女顯聖的地方。
可有某些隱秘的關聯?鄭池不敢細想。
一行人直奔王府。
靖安王王府也在城北,北貴南貧,自然有些不同。
一進入王府順安坊地界,凌天就發現有數道氣息藏於街角,時刻拱衛王府。
如此嚴密守衛,靖安王地位和實力非同一般。
鄭池領著凌天一路暢行,憑身份進入王府後,前往會客廳候著。
剛一進門,就看有一人已經坐在那裡,似乎也是上門有事相求。
見鄭池領人進屋他眉頭深皺,和鄭池很不對付,「這不是鄭都統嗎,什麼風給你吹來了。」
鄭池見此人在此,也是面色微變,都統一職自然不是狂瀾司職位。
而是在嘲諷他曾經的輝煌。
鄭池乃前任巡夜司州府都統,因為得罪權貴被革職查辦,靖安王念其忠勇收至麾下。
而害他之人,正是眼前男子背後世家,一品家族錢家。
鄭池沒有理會錢玉福,徑直帶著凌天朝屋內走。
可錢玉福似乎很意外鄭池出現,並不打算放過他。
扭動著碧玉扳指,錢玉福目光斜睨著鄭池,更是看見他手上那封報名表,冷笑一聲,「我還以為鄭都統還和當年一樣剛正不阿呢,如今也學會那些曾經不齒的小人做派,來這裡幫親族走後門?」
鄭池散修起家,一路做到巡夜司州府都統全憑實力,遭錢家陷害也是為了讓錢家旁支上位。
如今,拿這樣的話嘲諷他,自然是刻意揭短無比惡毒。
聞言,原本沉默不語的鄭池握緊了拳頭,極力克制。
一旁的凌天更是看出鄭池咬著後牙槽,目光里滿是憤恨。
錢玉福見他沉默,更是心生得意,「所謂大義勇士,不過如此,活得跟狗一樣搖尾乞憐,真是可憐至極。」
「你!」鄭池咬著牙,恨聲道。
錢玉福見他動怒打量著三人,更是不屑,「老狗帶著小狗,賤命一窩,還想通過學院改命成為人上人?」
世家大族的血脈底蘊,給了一些人無邊的底氣,散修在他們眼裡不過是璀璨的煙花,而他們才是星辰永恆。
如此,出現一些驚世天才不能收為己用,就極力打壓,勢利至極。
而此時凌天突然扭頭,望著錢玉福毫不畏懼,「嘴上說著別人走後門,怕是自己最想走後門。也是,清靜的王府如今犬吠滔天,看來一定是有野狗走狗洞後門,鑽了空子。」
見凌天伶牙俐齒,給錢玉福一頓嘲諷辱罵,回擊到臉色通紅,鄭池哈哈大笑,「龍行何須聽犬吠!」
「你找死!」錢玉福氣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已是怒急攻心。
而他身形一閃,更是直朝凌天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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