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庸醫當道,也敢判人生死

  一見拜帖,錦衣男子一下僵住,站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能拿到拜帖之人,是家族竭力交好的各方勢力,都是不敢輕易得罪的貴客。

  而眼前這少年居然持有拜帖,隨從更是看不出深淺的高手劍客,來頭定是不小。

  錦衣男子臉色幾度變化,才擠出一張笑臉,「在下陳觀,不知是貴客上門,多有得罪,公子快請進,莫要耽誤了公子問診之事。」

  陳觀作為族長嫡子,早就人情練達,張嘴之下也是拿問診之事側面提醒。

  你踏入陳家大門,也是有求於人,大家都各退一步。

  而凌天早就見慣世家子弟欺軟怕硬的模樣,冷哼一聲,指了指身後精壯漢子,「那他和陳家之間的糾紛...」

  陳觀立刻信誓旦旦答道:「我這就派人去查,陳府每日家事眾多,查清楚後我一定給公子一個交代!」

  旋即朝下人使了個眼色,立刻有家僕匆匆散去,似乎是知道精壯漢子所求何事。

  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陳家面子上也過不去,陳觀一伸手,連忙請凌天入內,「公子快請進,馬上就可以問診了。」

  念及此,凌天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朝左元修點了點頭,他攙扶著精壯漢子也一起入內。

  事情還沒徹底解決,不敢獨留精壯漢子一人,別被陳家打擊報復。

  很快,一行四人被引入了仙芝堂內部。

  一進屋內,就被眼前壯觀的牆面吸引。

  整整三層樓高的柜子,無數藥格嵌在裡面,散發著濃濃的草藥味道。

  凌天跟隨陳觀,很快進入了雅間,等待妙手藥聖問診。

  而陳觀抱拳道,「敢問公子大名,有何所求,我先記下,一會好為公子排憂解難。」

  凌天望了他一眼,「姓秦,名天,所求之物等一會兒問診,我親自和藥聖交流。」

  聞言,陳觀嘴角抽動,掛著笑意的臉也有些僵硬,這不是擺明了不把他陳公子當回事,沒資格問那麼多。

  不過,他只能忍,畢竟隨從劍客都是明魄境強者,他背後的勢力定然萬分驚人。

  陳觀尷尬地笑了笑,轉身叫婢女端上好茶就告退了。

  一出門,他帶著笑意的臉就冷了下去,朝二樓走去。

  那裡正是陳家族長所在房間。

  一進屋,陳朗便問道:「剛剛外面吵鬧,發生了什麼事?」

  陳觀冷著臉,有些殺意湧現,「此前做藥引的藥奴死了,家裡居然找上門鬧事。」

  「哦?」陳朗眉頭微皺。

  陳觀冷哼一聲,「還被一問診的少年救了下來。」

  陳朗有些驚訝,「什麼?怎麼還和大人物扯上關係?」

  「而且...」陳觀有些欲言又止,「他手上有天元丹。」

  陳朗道:「為了不留後患,近日臨川城的天元丹都被我們搜刮乾淨了吧。」

  陳觀點了點頭,「沒錯,但他那天元丹,我可以肯定,是我們陳家煉製的。」

  臨川陳家,妙手藥聖,煉出的天元丹更是獨家配方改良,非親族根本不知道那細微的差別。

  而陳觀發現少年手上居然有自家出品的天元丹。

  陳朗一怔,有些不敢相信,「你的意思是?」

  「江斬天正在找殺了他兒子的仇人。聽說江遠死的時候,剛好遺失了我們贈送的10顆天元丹,如此數量的天元丹出現...會不會有什麼聯繫。」

  陳朗撫須,「藥奴之事不能敗露,不管他什麼背景,若這少年查出什麼,我們得先下手為強!」

  「是,父親!」

  陳觀眼睛一眯,恨意浮上心頭。什麼人都敢踩他一腳,那這名叫秦天的少年也別想安穩走出臨川城!

  另一邊,雅室內。

  精壯男子已經悠悠轉醒,他一見左元修,面露驚喜。

  左元修沉聲問道:「鄭叔,到底發生了什麼?」

  精壯漢子眼角泛起了淚花,「小狗子去陳家藥鋪當長工,三個月沒回來,前幾天陳家來人說他得病死了,拿了一大筆錢打發我。可小狗子身體那麼好,怎麼可能突然得病,生要人死要屍,我才來陳家討要說法...」

  凌天聞言,心神一動,「是什麼時候的事?」

  見凌天出聲,精壯漢子先看了看左元修,見他微微點頭,才回答道:「莫約四五天前。」

  凌天目光一凝,「那不正是小辰從城外趕回來的日子嗎...」

  左元修立刻意識到其中的關聯。

  「鄭叔,你別擔心。當年你有一口飯吃,就沒少過我們兩兄弟,小狗子也是我親弟弟,我一定會調查清楚!」

  左元修兄弟倆自小就是孤兒,全靠鄉親善心,你一口飯我一件衣,給他們拉扯大。

  這件事的真相,對他很重要。

  就在幾人盤算陳家背地到底在做什麼不可告人之事時,外面傳來了一陣急促的交談聲。

  「我孫兒真的沒救了嗎?」

  門外藥聖問診的那間房門已經打開。

  一名老者抱著孩童站在那裡,同一名身穿白袍的年輕人不斷說話,嘴裡更是苦苦追問,不願相信已經被註定的結果。

  而後,有婢女進來告知,輪到凌天問診了。

  凌若晗很乖巧,在藥堂里也不哭不鬧,看見老者抱著的小男孩時,眼中還有些許悲傷。

  她趴在凌天耳邊悄悄說:「哥哥,這個弟弟臉也這麼紅...和我一樣難受嗎?」

  凌天瞧了一眼,見那男孩面色通紅,像掐住了脖頸一般,呼吸也是時急時緩,很不正常。

  而那年輕面色緊張似乎很忌憚老者,生怕得罪,但面對問診結果卻直搖頭,似乎無力回天。

  「張老,供奉說治不了那就是無能為力,你也莫要傷了心神。」

  此時,凌天靈識內卻傳來一聲嘲笑,「這麼簡單的熱症都治不了,還敢叫妙手藥聖,真是庸醫啊,不僅行醫無能還是丹師的恥辱。」

  凌天一聽,下意識笑了出聲,「前輩別這樣說,這世上有幾個人能和您比啊。」

  見凌天莫名發出笑聲,還自顧自搖頭,一旁說話的年輕人目光向他投來。

  「這位公子,你為何無故發出笑聲,是什麼意思?」

  來求醫問藥的都是家中有疾病的人,大家都心情沉重,唯有這少年聽見談話突然笑了,白袍年輕人自然認為他是在嘲笑自己。

  「沒什麼意思,只是想到一些事情。」凌天懶得解釋為什麼笑。

  可那白袍年輕人卻不依不饒,「醫者仁心,面對無法救治的病人居然還笑得出來,你家裡就沒病人嗎?聽見壞消息我也笑上一笑可好?」

  凌天見年輕人咄咄逼人,甚至出言道德綁架,眉頭一皺不想理會,準備直接進入房間問診。

  「慢著,我有讓你進了嗎?今天你不給張老道歉,我就有權拒絕你入內問診。」

  作為藥仙宗內門弟子,跟隨外門供奉出來歷練,第一次遇見嘲笑藥仙宗醫術的人,張慕自然不會罷休。

  「道歉?」凌天望了一眼張慕,「我為什麼要道歉?我來找陳家問診,你又是哪位?」

  張慕見過的都是上門求著他的人,第一次遇見這麼囂張的人,聲音都冷了下去。

  「那你不必問診,你的病沒救了。」

  醫者定生死,不給你看病,那就大限將至。

  凌天一聽,嘴角勾起耐人尋味的笑意。

  「你連熱症都治不好,也敢判人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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