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美人的十根手指,就像利刃般又尖又長,撕起我的衣服,就像撕紙片樣容易,而且動作熟練而利索,仿佛經常撕男人的衣服,顯得很有經驗,四五下就將穿在我身上的短袖,給撕得乾乾淨淨。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我只有三件夏天穿的衣服,之前被宋碧花撕爛了一件,劉秀花也撕碎我一件,現在又被旗袍美人撕爛一件。
這下好了,三件短袖都被撕完了。
麻蛋的。
我就沒有見過這般粗暴野蠻的,她們就不能斯文點?
把衣服脫下來,能浪費多少時間?
此刻。
我肉痛得在滴血。
「嘖嘖…好強壯的體魄。」
旗袍美人打量我,就像是在欣賞一件瑰寶樣,看得她兩眼直冒綠光。
衣褲被撕碎,我正心痛著,驀然就怔了怔。
我身上帶著段道長,給我的天罡九宮鎮邪符的,段道長還信誓旦旦給我保證,他的驅邪符能讓妖魔無法近我的身,更無法傷到我。
仙人板板的,那現在是怎麼回事?
現在旗袍美人這隻孤魂野鬼,別說近我的身了,她連我身上的衣服,都被撕得乾乾淨淨了啊。
想起這件事,就像平地響起一道驚雷般,頓時讓我腦袋嗡嗡響,情緒都在掀風鼓浪。
此時此刻,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被騙了。
我被龍虎山的段道長給騙了。
如果他給的驅邪符,真有如同自己所說,有著讓妖魔都無法近身的威能,那怎麼可能是現在這種局面?
唯一的可能性,那就是他給我的驅邪符是假的。
這念頭閃過,頓時讓我滿腔的怒火,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萬萬沒想到,段道長竟然是個騙子。
但是他看起來人模狗樣的,穿著打扮也像個人,而且還是龍虎山的天師,怎麼為了一點蒼頭小利就行騙啊?
而且還把司藤送給我的玉佩給騙走了。
段德段德,真缺德。
我看走眼了。
原本他這位龍虎山的天師,真的是一位除魔衛道,行俠仗義的道長,沒有想到是個徹頭徹尾的騸子。
其他的暫且不說,這下把我害得夠慘。
原本我以為,仗著有段德給的護身符,讓妖魔都近不了身,在旗袍美人面前,可是非常的囂張,完全沒有將其當回事。
現在好了。
我剛才有多囂張,那麼現在就有多慘。
衣褲被撕爛了不說,就我這失神的片刻功夫,她都已經忙活起來,在瘋狂吞噬我的陽氣。
「姐…姐姐能不能放過我啊。」
看著旗袍美人,此刻我崩潰得都快要哭了,「我剛才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你其實是一個大美人,怎麼還跟我較真起來了啊?」
「甭給我解釋了。」
旗袍美人看著我,她舔了舔嘴唇說道:「其他的已經不重要,現在我只想吸你的陽氣。」
「你這樣,可是會把我的命都給搭進去啊。」
我欲哭無淚,滿臉絕望地說。
本來我身上的陽氣,已經快要被張鐵柱兩口子給掏空,現在又落到旗袍美人手裡,特喵我的還要不要活命啊?
毫無疑問,今晚我肯定得嗝屁。
還是在這亂葬崗,被旗袍美人給玩死,而我想反抗也有心無力,四肢不聽使喚,只能任其擺布。
但是就這樣睜睜看著,被旗袍美人害死我不甘心啊。
「姐姐你放過我啊。」
我滿臉絕望躺在地面,任其擺布著,便淚流滿面說道:「我們無怨無仇的,你別往死里弄行不行?」
「不行。」
旗袍美人拒絕得乾淨利落,很貪婪地吸著陽氣。
「你該悠著點。」
我不肯放棄,繼續好言相勸,「一口吃成胖子,你往後怎麼辦?咱們來歷方長,不必只爭今朝,要是你有需要,我可以隨叫隨到。」
「誰說我只爭今朝?」
旗袍美人笑眯眯看著我道:「等你死了,你仍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連我死後都不肯放過?」
「沒有辦法。」
她看著我,目露強烈的貪婪神色說道:「你跟其他男人與眾不同,仿佛身上有股無形的魔力,非常吸引我,哪怕跟你呆一分一秒都是件愉快的事,你說,我怎麼可能,捨得放你離開?」
「我身上有股無形的魔力?」
我喃喃自語嘀咕句,瞬間就想到了我的命格。
爺爺說我天生命犯桃花煞星,日主七殺,要我遠離異性,難道這就是我很吸引妖魔鬼怪的原因?
麻麻嘀。
我這究竟是什麼該死的命格啊?
這不是想要害死我嗎?
這時候我欲哭無淚,真的要絕望而崩潰了,也沒有再勸旗袍美人,我怎麼不管怎麼勸,也是浪費口水,不會改變主意。
「我有個要求。」
看著旗袍美人,我淚流滿臉說道:「就算是死,我也想死得體面點,你能不能把你那張臉,變得好看點?」
「別給我嘰嘰歪歪,影響到我的心情。」
旗袍美人瞪著我,突然很惱怒道:「你想得美,我偏不如你所願,那叫劉秀花的女人,剛才把姑奶奶揍得老慘了,要不是我溜得快,早就魂飛魄散,我這滿腔的怒火,不找你發泄去找誰?」
「秀花嫂把你給揍了?」這讓我意外起來。
「別給我提那兩口子。」
旗袍美人咬牙切齒道:「不知道從哪蹦出來的孤魂野鬼,兇狠得一塌胡塗,他們吃鬼的,我們亂葬崗的同類,被他們倆口子吃了十幾個,躲過一劫的,也被嚇得逃走了。」
但是就在此刻,一道冷冰冰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那你為啥不逃走?」
「姑奶奶想報仇。」
旗袍美人正著,臉頰的神色,突然就凝固住了,然後緩緩抬頭,就看到旁邊站著一道身影。
不是別人。
正是我那兄弟張鐵柱。
他還活著。
沒有被亂葬崗里的孤魂野鬼給打得魂飛魄散,相反,就這短短片刻功夫不見,張鐵柱身上迸發出來的陰氣,驟然變得格外的濃郁,整個人還有了幾分磅礴而凌厲的氣勢。
另外。
他的雙眼以前是翻著白瞳的,現在是雙綠色的眼睛,如同綠寶石般刺眼。
顯得很冰冷深邃,沒有絲毫人類的情感。
立足在黑暗中,冷著張臉看著旗袍美人,他揚起嘴角,便邪惡笑道:「連我張鐵柱的兄弟都敢招惹,你這賤女人真是狗膽包天啊。」
下秒鐘。
張鐵柱探出手掌,便拽住了旗袍女人的頭髮,就像拽著條死狗樣,從我身上拽了出來。
然後將其摁在地面,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暴打。
「啊……」
旗袍女那悽厲的慘叫聲,如同鬼哭狼嚎般,頓時在亂葬崗的夜空隆隆迴蕩。
而我看著這幕,整個人都石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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